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嫁给反派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暖不了。临画被他圈在怀中,打了个寒战。

没有火炎晶,寒毒就无法根治。曾经的兰渊玉忌酒忌荤,是断断不可能干出独自饮酒这种事的。就算是现在的兰渊玉,酒量也明显不算好,他饮酒不是为了浇愁,而是因为无法忍受这刻骨的阴寒,但酒根本驱不散寒气,反而会加速血液流动让毒性发作得更厉害!

你不能喝——

临画心下焦急,却开不了口,只能望着兰渊玉。后者含糊地笑了声,抿了一口血酒,血液染红了苍白的唇色。临画狠狠闭了闭眼,终于能发出声音,微恼道:“你不能喝!”然后一把夺过他的酒盏,血水顿时泼洒出来了一点,

兰渊玉脾气比常态好得多,或者说他已是半梦半醒了。也没因为这句斥责叫临画人头落地,也没去抢酒盏,反而轻佻地勾起唇,半睁着眼凑到临画眼前。

临画猛地睁大眼睛,身体如同过了电般僵住了,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男人噙着一口血酒,低头吻住了他,撬开了他的唇,将那腥甜味儿渡进了他的口腔。

作者有话要说:  黑成碳的59回来了!!

还是在忙,隔日更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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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流火其一

这时候的兰渊玉,眼睛里仿佛又住进了那只小绒兔,黏黏糊糊地蹭着他撒娇。但他的行为可不是什么无害的兔子,而是嗜血吞rou的魔。

男人吻技并不好,至少不如现实世界的他,只如野兽一样凶狠地攻城略池。

“唔……!”临画被咬得痛了,呜咽着挣扎起来,又被死死地扣住后脑,恼得狠狠反咬了一口。口腔里的血腥味分不清谁是谁。

这个吻冰凉,却又热烈。

临画想要推拒,兰渊玉却把他按在了池边,双手举过头顶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要他被迫承受侵略。

吻越来越深,临画有种耳鸣的眩晕感,窒息的欢愉席卷而上,男人寒冰般的胸膛和热烈的吻交织在一起,把意识搅成了模糊的碎片。

他不服输地挣动,“放……呜!……”但动作却越来越微弱。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兰渊的动作逐渐变了味,钳制不像钳制,反倒像爱抚。

兰渊玉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衣带不知不觉地松脱了。衣料本就薄,现在彻底成了肌肤相贴,临画被冰得战栗了一下,感到自己皮肤上的热度迅速流失。

兰渊玉的动作顿住了。临画看到,那只近在咫尺的,醉醺醺的金眸露出了几分疑惑和……奇异,像个贫穷的、从未尝过糖果的小孩,有一天突然舔了一口水果糖后露出的那种——迷茫和惊喜的表情。

也太像一个在雪夜走了太久的人,忽然见到了一根点燃的火柴。

不知为何,临画如同热火中猛然被浇了盆凉水,心狠狠一悸,一时又想骂兰渊玉又想鞭尸系统,干脆闭上眼用力往边上一滚。

“哗!”

水池边只有窄窄一处,这下二人都掉进了血池里。临画被微暖的血水没了个彻底,视线全是血色。

他没有防备,呛了口血水,愣了几秒后开始本能地挣扎,却被压得下坠。溺水的恐慌感自心底腾升而起,临画拼命蹬了一下,膝盖似乎是撞到了兰渊玉的腰。

二人的唇舌也分离开了,临画在求生本能下睁大眼睛,手脚并用地往上划。

血海中却忽有白鳞闪现,冰凉的蛇尾缠住了他的身体。

在水中一切都是慢动作。少年人的白衣和黑发随着水流摇曳,浸泡着鲜血,像一朵盛开的花。猎物被死神衔住了脖颈,花朵顿时往下一坠,缱绻而诡艳,即将凋零。

真正的绝望。

临画感到眼前阵阵发黑,四肢开始发软。蛇尾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但临画仍感觉四肢像被沉重的铁索锁住了似的,不断下沉。

如果是这种死法,那可真够奇葩的。临画还在漫无目的地瞎想,很快,连瞎想的力气都没有了。

头顶的血色里透着朦胧的光,他在黑暗中不断沉没。隐约地,他好像看到有一个影子追着他下来了。

是兰渊玉吗?

不可能吧。这大约是走马灯了……

临画这样想着。但最终,迎接他的不是死亡,而是……一双将他拽起的手。他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有什么凉而柔软的东西贴到了唇上,撬开了他的嘴唇,而后缓缓渡来一口空气。临画一惊,竟感觉自己在慢慢上浮,紧接着面上一空——兰渊玉搂着他的腰,将他带到了水面之上,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兰渊玉就松开了他。“咳!……我去!”临画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搞懵了,暧昧荡然无存,他骤然失重又疯狂挣扎了几下,血花四溅,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所幸这次没有什么尾巴拉着他下坠。待临画冷静下来靠在岸边,抬头就见兰渊玉正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临画头还是晕的,想也没想就一脚踢过去。兰渊玉一怔,竟然让他踹中了心窝,手慢了一拍握住了他蹬过去的脚踝。

“……”

“……”我靠!

兰渊玉低头看着手中白皙的脚掌,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这动作仿佛是他按住临画的脚让他不要离开一样。临画也是一脸错愕,凝噎了半天,张口就是一句:“松开!”

而兰渊玉也触电似的一松手,回过神,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我在干什么!

他好像,在这几分钟里,已经踹中了兰渊玉两次……

眼看兰渊玉目光缓缓移到他脸上,临画的理智终于归位:第一次兰渊玉还没清醒,但第二次,兰渊玉怕不是已经酒醒了!

那双金眸,此刻已经一点醉意也无,里头仿佛有寒冰利刃闪烁。

在老虎头上拔的毛也插不回去了。

二人相顾无言,临画直觉这回要凉透,在兰渊玉的视线里心缓缓下沉,脑中满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乐:对于这个兰渊玉来说,救他一次没让他溺死已经是开大恩了,他态度还这么嚣张,简直是在薅老虎屁股了!

临画心沉到谷底,干脆变成了“破罐子破摔吧爱咋咋地”。他往岸上一爬,盘腿坐在血池边俯视着池水中的兰渊玉,又是一阵僵硬的气氛后,开口道:“……你酒醒了?”

兰渊玉现在的样子也没什么威严可言,头发被临画揪得乱七八糟,湿淋淋地顶在头上。“我没醉。”他蹙眉,有些不快道,但语气总让临画觉得,他也因为沉默终于被打破而松了口气。

喝醉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临画干巴巴地“嗯”了一声,说谎的人察觉到他的敷衍,眉头又皱起来了。

奈何临画此时已经无所畏惧,于是仍是干巴巴地敷衍道:“嗯,主上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