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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鸡同鸭讲;或者去台湾租辆自行车绕岛骑行;她还想去埃及看看,有一阵子她疯狂迷恋阿加莎的,对尼罗河充满幻想;哦,对了,还有泰国,听说那里的古庙特别灵,可以去拜一拜……只是,等天色渐明,穿过浅褐色窗帘的光线将屋子里的摆设一一照亮,她心中美梦般的幻想忽地破灭。她看到清冷的光线将那张英俊的面孔清晰勾勒,褪去夜色的模糊,显出坚硬的冷酷来。早晚有一天,他会对她厌倦,而后毫不留情地甩掉她。她蜷起双膝,将脸颊埋在双手间。这就是现实。婚礼前一天,按照当地习俗,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为了方便,乔桥干脆住到庄园旁的一座酒店,第二天直接从酒店走过去。姜媛一直在她身边陪着。临近傍晚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谁啊?”姜媛走到门口,问道。隔着门板,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沉闷,“是我。”是陈瀚文的声音,姜媛一下子就听出来,但故作不知,故意问,“我是谁?”外头静了一下,说,“你是姜媛,我是陈瀚文。”“哦,原来是准新郎啊,不过您这时候来是要做什么呢,按照规矩,明天才能见新娘的!”姜媛边冲乔桥挤眼,边语气夸张地说。“我来给乔桥送一下宾客名单,看有疏漏的没?”明摆着就是借口,乔桥这边,为了避免麻烦,就通知了姜媛一人,连梁晓薇都没告诉;至于陈瀚文那边的朋友,除了程岳,乔桥是一个不认识,哪有什么好看的。“不行,不合规矩。”姜媛摊手。“你放心,等会儿我进去了捂着眼,这样就不算见面了。”姜媛扭头去问乔桥,“见不见?”此时,乔桥正在整理衣架上挂着的婚纱,这件丝缎婚纱是从法国空运回来的,贵的要死。她时不时就会一脸rou疼地过去摸几把。听到姜媛的问话,便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无所谓。”姜媛想了一下,拉开门,对陈瀚文道,“我下去买瓶水,你赶紧把事情交待了,等上来后要是发现你还在的话,我可会揍你的!”边说边作势向他挥了挥拳头。“我保证!”陈瀚文笑着进了门。离开前,姜媛忽然想起晚餐的事,便要回头去问乔桥想吃什么,刚要开口,却见陈瀚文已经走到乔桥身后,从背后搂住她,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窗外似乎有风,将白色窗纱吹得高高扬起,他们的影子便随着窗纱时隐时现。她心里叹了口气,转过头去,轻轻帮他们把门带上。房间里,乔桥静静地靠在陈瀚文身上,没有说话。陈瀚文把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笑道,“我刚刚去看了奶油。”若不是他提起,乔桥几乎都快忘了她还养过这么一只狗,他们从巴厘岛回来后,本来想把奶油接回来,但事情一茬接一茬,后来她又受伤,便把这事给丢在了脑后。“奶油最近怎样?是不是又胖了?”乔桥笑着问。“长大不少,站起来个子都快要比你高了。”说着他摸了摸乔桥的脑袋。因为个子不高,乔桥一向对身高的话题敏感,听他这么说,恨恨掐了他一把,“长得高有什么了不起,恐龙不还是照样灭绝了。”陈瀚文一本正经地点头,忍着笑说,“说得对,想抱你还得弯个腰,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乔桥恼得推他,“既然不方便,那就别抱了。”陈瀚文顺势松开她,绕到她跟前,笑着亲了下她的脸颊,“还是这样方便。”天色渐渐暗下来,陈瀚文抬头看了看表,六点一刻。随着秋日渐深,天也黑得越来越早。估摸着姜媛快要回来,他起身,“不早了,我该走了。”却还是觉得恋恋不舍,重又转身,抱住跟着他站起来的乔桥,“还没走,就开始想你了。”乔桥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双手用力回抱他。“我也是。”她很少这么直白地表露感情,陈瀚文欣喜地低头看她,心尖跟抹了蜜似的,一直甜到五脏六腑,“要不然我便不走了,在这里陪你?”“还是算了,不然姜媛要笑话我们了。”她又用力地抱了他一下,低声道,“明天见。”陈瀚文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电梯口,看电梯板上的数字慢慢逼近,低头往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才不舍地放开,转向电梯。一转脸,正对上电梯门大开,百无聊赖站在里头的姜媛。她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脸受不了地看着他们,“我说明天就要见了,干吗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陈瀚文笑笑,说,“今儿晚上小乔就拜托你了。”“要你说。”姜媛翻个白眼,搂过乔桥的肩膀,推着她往房间里走去。陈瀚文无奈地笑,忽见乔桥偷偷转头,用唇语无声地说道。“我会想你的。”56、第56章...夕阳已完全坠落,漫天的彩霞也不见一丝踪影,沉沉的暮色间,海岸线与浅灰色的天空融为一体,消失在黛青色的群山轮廓里。没有开灯,房间里一片昏暗,乔桥丝毫没有察觉,径直坐到沙发上,垂头看着掌心,不知在想些什么。姜媛将盒饭放到桌子上,说,“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些。”“我吃不下。”乔桥仍旧低着头。姜媛叹口气,在她身边坐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吗?”她还是没有说话,愣愣地看着手心,半晌后将左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早晚也会分开的,就这样吧。”不到六点,乔桥就醒了。天空灰蒙蒙的,遥远的群山和无际的海面都笼罩在一片青灰色里。万籁俱寂。她悄悄起身,绕过还在熟睡的姜媛,胡乱用水洗了把脸,下了楼。从酒店出来,走上四五百米,就能到达海岸线边的环岛公路。铺着泊油路的小径上,有早起的人在跑步。乔桥找了一处礁石坐下,听着海浪扑打海滩的声音。海风很大,吹得她头发乱飞。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眺望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