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美人如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舞……

晏奇触目惊心,庆幸道:“幸好我来的早,先吃了个半饱。”

孟濯缨连忙吃了一口炙rou压惊:“曲捕头还有这种嗜好!果然人不可貌相!可怕,可怕!”

谢无咎眯了一口酒,道:“往常是没有。他打赌输给我了才跳的。不过没准今日过后,他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此爱上了这种感觉也说不定。”

孟濯缨还不知道:“什么赌约?”

“查你的案子。”谢无咎三言两语一说,最后证人是谢无咎找到的,而案情关键点是孟濯缨自己破解。还是大理寺赢了。

谢无咎:“本来我都说算了,没想到曲勿用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讲究千金一诺,非要履约。这一点上,我真是服了他!”

孟濯缨问:“要是你输了,跳吗?”

谢无咎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我们大理寺不是可以派人‘出征’吗?我看颜永嘉的根骨就不错,必定唱跳俱佳。”

他说这话时,突然停顿了一下。莫名想到,若是让孟濯缨来跳呢?

若是她穿上这轻软纱衣,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跳着这胡旋舞,该是什么模样?

谢无咎骂自己混账,脸面骤然发热,急匆匆的灌了一盏冷酒。

“我先出去透透气。”

孟濯缨看着曲勿用跳舞,冷不丁和他对上了眼神,曲勿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在跳。于是,孟濯缨一面忍受“妖娆舞姿”的荼毒,一面乐不可支。

“成,你去吧。”

谢无咎出去后不久,徐妙锦吵着要去阁楼上看月亮,颜永嘉拗不过她,连忙跟在身后,一叠声哄着这小祖宗。

晏奇吃了几口雪花酥,觉得特别不错,就想带一份回家。唐秀故作正经的坐了片刻,也跟着起身了。

孟濯缨慢慢的压住唐秀的衣裳。

“唐秀,晏jiejie早就成亲了。”

唐秀道:“我知道啊。”

他一低头,没心没肺的笑,“你看晏奇的样子,纯把我当个共事的伙计,从来没有想歪过。你放心吧,我也舍不得她想歪。你要是这么提防我,她可就要察觉了啊。”

孟濯缨默了默,松开了手。

曲勿用的的确确是条铁打的汉子,硬生生要把这胡旋舞给跳完,眼下已经到了转圈的关键时刻。曲勿用一连转了七八十个都没停下,原先哈哈大笑的人们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孟濯缨笑的眼睛都弯了,突然朝一侧躲开,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扑了个空,伸手又要摸她的脸。

“哎哟,哪里来的小倌儿?真是好看,来,让大爷疼疼,这些,这些,这些,都是你的!来吧,你!”

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把银票,荷包里倒出一堆碎银子,扔在桌上,抓着孟濯缨的手就要捏她下巴。

“砰!”

孟濯缨握紧酒壶,刚砸下去,腰间一紧,就被人远远带开。

谢无咎一拳砸在醉汉脸上,怒不可遏:“瞎了你的狗眼了!什么浑话都敢说!”

台上的曲勿用也看见了,撕开纱裙,几乎是同时跳下台来,也踹了那男子一脚。见谢无咎已经回来了,他小拇指一翘,“娇哼”一声,昂首挺胸出去了。

谢无咎揽着孟濯缨的腰,想想方才那醉汉,目光yin邪,要用那脏手碰她,就觉得格外暴怒,几乎压制不住火气。心头那股烦躁又狂涌出来,比任何时刻都要翻腾的厉害,恨不得见些血,来能平息下来。

两人实在靠的太近了些。鼻尖一股清雅而又玄乎的香气,像疯了一样往他鼻子里钻。

谢无咎还未曾辨识清楚,究竟是松烟香,还是什么冷香,便觉出怀中的孟濯缨轻轻动了动,像一只裹在手心里的珍珠,缓缓蠕动。

她侧过身来,黑色锦袍上嵌入的银丝微微一闪,她小脸的轮廓、耳垂上润玉一样的耳珠,都显得格外精致、迷人。叫人心神眩晕,不由得就要被魅惑住。

他有些头晕目眩,下意识的勒紧了她的腰……

纤弱可怜,不堪一握。

捏在手里,盈盈一汪春水。

的确是太细了些。

隔着冬日厚厚的衣裳,还是这样过分的细。

哪有男子会有这样春水一样的身段?

谢无咎猛然顿住。在她察觉不对之前,不动声色的放开了。

他突然有点明白了。

怪不得,晏奇说他蠢。

他的确是蠢!

蠢不自知!

徐妙锦看过了雪色,从阁楼下来,扑在桌上,就神秘兮兮的问:“晏jiejie,名器是什么?”

晏奇一口酒呛住,不断的咳嗽:“什么名器?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个孩子,从哪里听来的?”

徐妙锦道:“我方才赏雪,听别人说的。说是这临江阁,有一不世出的名器。”

颜永嘉连连点头:“听起来,像是什么厉害的兵器!”

唐笑一脸坏笑,正经的规劝这两个正直纯洁的好孩子:“乖了,这种事情,不是你们小孩子该打听的。出了这个门口,赶紧的忘记的一干二净,不然,我和你们老大,真要被徐相给生劈活砍了。”

谢无咎略觉得尴尬,轻咳一声,低头饮茶。

孟濯缨慢慢喝茶,目光中尽是了然。

谢无咎眉峰一挑,明白了。得,又是一个知道什么是名器的。

这小子才多大,风月之地就敢这么老练?想当年,他可是十九岁才来过一回,直到二十好几……

好吧,二十好几了,谢大人还是个看起来黄澄澄内里却清纯翠绿的童男子呢。

可是……

谢无咎回想方才自己握着她腰身时,那股轻如无物的触感,一时又有些混乱。

到底只是他一点疑虑。未必就是真的。

何况,假如真的如他所想,孟濯缨是个姑娘?

是个知道什么叫名器的姑娘?

这世道,也太乱了些!

谢无咎起了疑虑,可这段时日,他一直与孟濯缨同进同出,可以说亲密知己。

他好好的兄弟,怎么会是个女子呢?因此他又不敢笃定自己的猜测。

他一时间,将这点疑心,放在肚子里,一忽儿就要拿出来翻滚一下。一会儿,觉得是,一会儿,又觉得不是。反复无常的思量。

因此,他也没能抽出点头绪来,想想清楚:他方才疑心她是女子时,为何如此的高兴。

或者说,他私心里,究竟是觉得,她是女子更好,还是男子更合适一些。

曲勿用换好衣裳,脸也喜的干净,过来一看,已经没有空位,他朝旁边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