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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甩上,张开手掌按着自己的额头,“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没办法用平常心对待他?不仅头脑不能冷静,心也是——闷到痛。不肯承认的是自己下意识去引起他的注意,如果那淡定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无名的恼火就熊熊燃烧。做过爱的男人,自己不可能忘记……方昊无力倚靠在门上,或者说,想忘也忘不了:第一个钟离天,强势却技巧高超,让人难以抗拒耻辱的快感,事后击溃的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理上的防线;第二个总是笑得眼成一线天,喜欢捆绑和滴蜡;第三个给他戴金属项圈,不允许站起身走路;第四个倒没什么奇特的嗜好,吃了药整晚连续做直到天亮,算起来是最心思手软了……第二十三个,萧拓然——还不能把他排上吧,可是他说做过,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方昊无意瞥见一个男人的影象,心中一惊,再仔细看才发现是那面全身立镜,只是他对自己太陌生,身体高了许多,面孔也属于成熟的男人。对了,自己已二十八岁,怎么忘记了?方昊看着镜中人苦笑,这十三年里到底发生什么,也从没想过去追寻。右颊上冷淡的伤痕,方昊几乎养成抚摩它的习惯,指间滑过时,不可思议的安然总随之而来。方昊觉得有些倦,爬上床闭眼入睡。想睡时就可以睡,这对他简直是天堂般的日子,不知还剩多少,只有趁着还有好生珍惜。(19)全然黑暗中只有一点微弱的光忽近忽远,饥饿,干渴,疲惫不堪的蹒跚着步伐,随时可能倒下去。为什么要去追逐?如果那只是一个幻象,只是自欺欺人衍生出的希望,放弃还是继续?即使执着来到光源触手可及的地方,又能做什么?是不是亲手捻灭这束光?脏脏的人,永不能见天日……我叫星情,并非活在浪漫夜空,而是在腥湿的地下。听见压抑着的呻吟喘息,有个少年被他压在身下——不是暖暖,他脸上的倔强和坚韧,像雪山顶峰反射太阳的光芒,冷冽而夺目。自己无法控制的,野兽般的需索,贯穿,再深也不满足,要他的全部,全部被玷污。只要把他拖入黑暗,自己就不再孤独。心却痛得如被蚂蚁啃噬,卑微下的卑鄙,他开始恳求自己放过这个少年。自我矛盾,是一场没有硝烟,却最为激烈的战争,哪方胜败,自己都逃不过惨痛下场。救赎是否真的存在?那少年,抬起手,扣住他的肩,清楚感觉到深嵌的手指微微的颤抖。那双一尘不染的眸中,映出自己:“方昊……”“你——!”方昊猛然坐起身,从乱无条理的睡梦中惊醒,汗水顺着面颊流到下巴,滴落,无意识的低喃:“萧……拓然……”一打开卧室的门,眼睛无法适应的眯起来,窗户的设计使采光充足,整个厅室明亮清新。萧拓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方昊静默的站在那里很久,萧拓然却没发觉他的存在。他不知为何愤恨起来,踏着重步将所有厚重的窗帘一一放下。他讨厌光,尤其是阳光。“方昊?”萧拓然抬头看着他,惊诧只是微然掠过,“刚睡起来应该饿了,我给你弄点吃的。”他站起身,方昊已挡在他身前,挂着一副邪气的笑:“饿的话,吃你就可以了吧?”萧拓然心中被重重拨弄一下,瞬间他以为方昊恢复了记忆,但很快发觉,那双充满诱惑味道的狭长眼眸中仍是冰冷和防备。方昊捏住他的下颚,脸逼近了些,语调低沉缓慢:“你说我跟你做过爱,该不是——你被我给上了吧?”“你这个混蛋!”萧拓然的死硬心性其实并没有被他的历练磨损掉,只是隐藏得很深,很完美,却经不起方昊这种熟悉的挑逗。呵斥的话脱口而出,面孔也红得像煮熟的虾。“回答我,是不是?”只是以前的方昊,从不会这样认真的逼问他。失落和感伤,让萧拓然的目光垂下,淡淡回答:“是。”——也许,这是惩罚他曾经一味忽略他的真心,不去珍惜他的感情。方昊的神色变得古怪复杂,难以置信的愣了半晌:“你怎么会让我这样的人上你?还是我强迫你?”“你是哪种人我比你清楚得多!”萧拓然抑不住激动,低着头大声道,“我是自愿的,因为……因为我们相爱!”“相爱?”方昊似被什么刺穿了心脏,冷冷讥讽道,“这是自从有娼妓这一行当到现在至少几千年里最大的笑话。”萧拓然目光失去了聚焦,茫然的任凭方昊一手握住他的脸,另一手撕扯开他的上衣肆意抚摩。“告诉我,上次我让你满足了没有?我的那根够大吗?持续了多长时间?说啊。”嘴唇被吻上侵入,萧拓然呆滞着予取予求。方昊冷笑:“你放心,虽然我是头一次对别人做这样的事,但凭着我的亲身经验,一定满足得了你。”解下腰间的皮带,见萧拓然仍是一脸无色无相的漠然,不由心中一怒,想也不想用皮带抽了过去。啪得一声闷响,萧拓然胸前一道明显的红印越显越深,他却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对于不良帮派的人血雨腥风都习以为常,何况这点伤痛。方昊的反应却异常激烈,他的喘息越来越急,手不由用力抓住胸口,皮rou被指甲刮得渗出鲜血。“方昊?”萧拓然似蓦然间醒过来,上前紧张的抓住他的肩,“怎么了?你怎么了?”方昊艰难的一字一字低声道:“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咒?为什么打你……我会感到痛?”本以为他已没什么不能忍受,这种陌生的疼痛却似乎要掏空了他。“我没事,我不觉得怎样,一点也不疼。”萧拓然慌了神的语无伦次,看见方昊的眼圈发红,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两人坐在宽大的沙发里,萧拓然从后面揽抱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方昊。“我讨厌作爱,非常讨厌。”方昊的语气中,让人心疼的愤恨。“那我们可以不做,一辈子不做也无所谓。”萧拓然认真说道。方昊不正经的笑起来:“你会把我惯坏了。”萧拓然也不禁轻笑:“你早就把我惯坏了,我现在是报复。”“我想逃,从帝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