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论如何追求佛系先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格外触目惊心。

下课时间,学生们都挤在走廊上看雨,一有雷声响起,就有人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有调皮的男生把教室的灯关了,一个惊雷下来,人群里爆发出一片惊叹的声音。

雨一直不停,整个学校里风声雨声读书声,谁的心思都不在课本上了。

到了傍晚,雨势稍小,看上去没那么面目狰狞了,学校立刻下了通知,晚自习不上了,所有人放学。

学生们乐疯了,老师看看外面的天气,也笑着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祁凉自行车坏了,还没来得及修,这两天都是开车上班,办公室老师走光了,祁老师摸摸口袋,发现自己把钥匙落在教室了,只好又跑回去拿。

教室里还有人没走,灯开着,祁凉推门进去,一愣。

许望没带伞,别的同学都走光了,他坐在教室里无所事事,一见祁凉进来,眼睛都放光

他和祁凉混熟了,毫不见外,嬉皮笑脸:“祁老师,我没带伞,帮个忙,送我回家呗。”

祁凉向外面看过去,雨倾盆而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叹口气,只能点头。

……

车在白璧坊的门口停下了,他本来打算等许望下车就走,许望却拉着他,

“祁老师,你袖子都湿了,进去吧,我让二叔给你找件干净衣服”

他刚要说不用了,却见许望已经拉长了脖子喊

“二叔,祁老师来了!”

这倒霉孩子!

许白璧从店里撑伞走了出来,把他俩接到了后面的家里。

祁凉一开始还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却见许白璧依然和以前一样,他给祁凉倒了杯热茶,又拿了一件衣服,甚至还笑了一下。

祁凉几乎要以为这人已经想开了。

结果,许白璧笑着开口,“祁老师,这衣服是新买的,你可以先换一下。”

得,一周不联系,再见面他又被打回到祁老师了。

许白璧转身要出去,祁凉喊住了他,

他也不自觉带了点怒气“许老板,我们聊聊。”

许老板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关上门,坐了下来。

祁凉上了一周的青少年心理指导课,现在想来有点后悔,他应该再报一个成人的,专门针对许白璧这种心思敏感不好伺候的大龄单身男性。

眼下他只能照猫画虎,生搬硬套。

祁凉按照老师的指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值得信任,他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

“关于上次说的问题,咱们再聊聊吧。”

许白璧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祁凉只好自顾自接了下去,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相处得挺好,你说你喜欢我这个事吧”他别扭地说出这几个字,“其实我认为你也没弄清楚,对吧,爱情和友情本来就比较容易混淆”

“而且既然我们现在相处得很好,很愉快,没有什么改变的必要吧。”

许白璧一直等他说完,才缓缓地开了口,“相处得很好,只是对你而言吧。”

他紧紧盯着祁凉,这个刚冒着风雨走进来的男人,头发被雨水打湿,湿哒哒地黏在额头上,摘下眼镜后的眼睛明亮又干净,浅灰色的衣服已经半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美好的腰线,隐隐能看得见衣服下白皙的皮肤。

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抬头冲祁凉笑了一下,“你知道,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祁凉一脸茫然。

“我在想,我要牵你的手,,我要亲你,我要抱你,我想在深更半夜和你躺在一张床上。”他没继续往下说,意味深长地看了祁凉一眼。

祁凉没想到这人突然开起黄腔来,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许白璧:“你还觉得我是分不清友情和爱情吗?”

他惨淡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接受不了。”

“我……”祁凉刚准备开口,突然想起那句“老死不相往来来”想起张晨光说“他心里挺苦的,你多费点心”想起“很多人错过了就没有了。”

鬼使神差地,他说“我们可以试试!”

许白璧先是一愣,而后摇摇头,笑了笑,很是不以为意“你根本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祁凉说出口,自己也是吓了一跳,然而见到许白璧这个反应,突然怒从中来,我怎么就不懂了,他想。

他站起来,走到许白璧的面前,对方惊愕地抬头看着他,外面雨声阵阵,屋子里点了一盏烛灯,昏黄的光打在这人的脸上,给他精致的五官镀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这张脸,他曾经无数次想起,在一无所有的军队生活里,在最绝望的时刻里,他无比思念的,是眼前这个人。

既然我没有女朋友,既然我这么惦记他,我为什么不能爱他呢。

祁凉看着眼前人惊讶的眼神,心里浮现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凭什么你就觉得我不可以呢。

他低下身子,闭上眼睛,在对方冰凉的唇上印上一个吻。

窗外雷声轰鸣,风雨不停,狂风把树吹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接着亲!

祁凉:许白璧什么时候学会的开黄腔?谁教的?!

张晨光(翻白眼):成年男人,无师自通。内心OS:真是没想到,许老板看上去正人君子,居然是个闷sao!

第30章第30章

心理学研究表明,人在处于极端情况下往往会做出一些反常行为,这些行为不受大脑内的中枢神经控制,纯粹由肾上腺素激增产生,当事人往往在事后也无法解释其行为。

通俗点讲,和喝酒喝多耍酒疯,吸毒吸嗨神志不清差不多一个道理。

祁老师大概是下午的那杯咖啡喝多了,□□摄入过量,才导致此刻心率直线上升。

他怀着一腔不知从何而起的孤勇,视死如归,无可阻挡地耍了平生第一个真枪真刀的流氓。

那架势,像是要亲一个天崩地裂,海枯石烂,要真能做到,也算是条汉子。

奈何力有不逮,嘴唇刚贴上,大脑就快速恢复工作,肾上腺素恢复正常。

我大概是疯了,祁凉看着眼前许白璧放大的五官,心里想。

我大概是疯了,他快速向后退了一步,嘴唇上冰凉的异物感依然切实。

一窗之隔的室外是倾盆而下的狂风暴雨,天已经全黑了,偶尔有一道闪电划过,白色的光亮刹那间照亮整间屋子,又在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黯淡下去。

祁凉还没来得及看清许白璧脸上的表情,就感到手臂被人拉住。

许白璧稍一使力,他整个人都被拉了过去,看上去像是被怀抱在对方的怀里。

许白璧:“我说的亲,是这样的。”

他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攻城掠地,势不可挡,似乎在反击对方片刻前不知死活的挑衅。

他甚至沿着唇缝撬开了一点空隙,舌头灵巧地扫过对方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