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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吗?”可惜把整座庙宇搜遍了,也没看到个人影,只有那神像仍旧波澜不兴地笑着。“无烟?”门口,脆生生的女声唤道。苍碧一听便知是谁,赶紧出来,只见一名少女骑在魁梧无比的大老虎背上,一人一虎皆被了层雪:“爰爰,你们怎么来了?”“半夜醒来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爰爰委屈道。“怎么会。”苍碧哭笑不得,解释道,“连云不见了,我来找人的,你们一路来,可有见着他?”爰爰道:“没见着,不过我可能知道他在哪。”苍碧诧异,他醒的时候,明明这两只都睡得熟,怎么知道的。城旌适时回答了他的疑问:“我们巡着你的香味找来的,来的时候还闻到股比较淡的,大概是他靠你近了,染上的。”顾不上细问,苍碧往城旌背上一挎:“快带我去找他。”大虎拖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一路狂奔,不到半刻钟,停在了镇北一户人家门前,等背上人下来,摇身一变成了九尺壮汉:“就是这了。”“这儿?”毫不起眼的一间名宅,连云来这儿做什么?苍碧狐疑地环视周围,没发现任何特殊,抬手叩门,骨节触碰到门扉,还没用力,门竟没关严实,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苍碧下意识捂住口鼻。爰爰跟在后头,当下受不了了,几欲作呕,城旌大掌覆上,把他鼻梁以下全蒙住了,低头看到什么,干脆手往上一移,把她眼也蒙了——脚下是一具男尸,颈项上五个一指粗的血洞,血已经流干了。苍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打开一间房门,里头床榻上躺着人,走进一看,是一名女子,怀里紧紧抱着什么,被血染透了,苍碧轻轻拨开一看,那女子也与外头男子是一样的致命伤,而她怀里的,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娇小婴儿,毛发稀疏的头顶上五个血洞,也早没了气息。是谁这么残忍……苍碧转身出了房间,一颗心越来越沉,只希望连云安然无恙,后面两妖大气都不敢出,紧紧跟着他,三人再次回到厅中,苍碧打开了另一扇门。今夜无月,在黑夜中行了许久,在加之是兽类,苍碧的视线完全不受黑暗阻滞,然而,此时目中所及,却是无穷无尽的黑,仿佛视野被泼了一桶浓墨。他颤抖着抬起一手,拈了团指尖火,眯细的眼看向前方。微弱的火光射出,将床榻上的一切投影在灰墙上,落下一个巨大狰狞的影子。那人形影子黑得似乎要把一切都吸进去,蓦地抬起手掌,尖利的指甲如刀刃般,挥舞,落下……苍碧目不转睛,脸上的血色褪了干净,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股guntang的液体猛地溅了他满脸。“啊——”爰爰从指缝中看外头,一声惨叫,直冲破城旌厚实的手掌。苍碧怔然擦了擦脸颊,低头一看,满手都是猩红的血。第99章千年玄蛟与白狐小妖十一滴鲜血顺着尖利的指刺啪嗒一声落在青石地上,床榻上半弓身躯的人一手扶墙,另一手成掌,手心向上,掌中一团幽幽的绿光闪动。他深吸一口气,那绿光便化作一缕烟,缓缓游入鼻中。那人本来约莫与苍碧差不多身高,这一口气吸入,顿时身高又拔长几分,肩膀伸展,不时稳定了身形,玄衣裹身,肩臂、手腕、小腿处,都束着黑金护甲,明明薄如竹片,却给人坚不可摧的感觉。他握着手腕,活动许久没有伸展的四肢,仿佛才感知到有旁观者,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来。苍碧心跳逐渐沉下,及至那黑衣人完全面向自己,心音竟似停滞了般,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连云?”连云不言,只与他对视,深不见底的眼比屋外的腊月天更寒。啪嗒,又一声响,仍是血。苍碧心念一动,没控制好妖力,指尖火苗瞬间大亮,又转眼熄灭,只这一息,他切切实实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连云脸上是数道溅射的血迹,五个指尖都悬着血珠子,那背裹黑金腕束皂袖的手全被血浸透了。“他……他……”爰爰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面,往回退着,撞进城旌胸膛。城旌牢牢并拢指缝,不让她再看,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连话也说不清楚了:“杀……他杀人……”床榻上躺着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竟还残留一口气,睁着毫无焦距的眼,翕动嘴唇,却只能吐出鲜血。他还活着。苍碧滞住的呼吸猛然一松,急剧喘息起来,冲上前,趴在少年身上,手上蓄起一团微弱的白光,往少年颈项上的血洞上填。白光越来越弱,被汩汩涌出的鲜血淹没,半盏茶时间不到,血渐渐停了,少年嘴唇成了浅浅的紫灰色,彻底断了气,苍碧还不死心,两手捂着一点血也冒不出的伤口:“你别死。别死啊!”“他死了。”连云站在一边,冷冷地说。苍碧沉痛地合上眼,再睁开时,眼里覆了层水光,猝然起身,抓住连云手臂:“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要杀人?”纤巧的指甲磨黑金护甲上,发出轻微的划痕声,仿佛一把小刀浅浅割在心坎上,不能一击致命,却凌迟着,让人挣不出痛苦的深渊。连云不语,苍碧手指用力,却只触到冷硬的黑金,他用从未有过的大声,撕心裂肺地喊破了嗓子:“为什么?!你告诉为什么!你不会杀他们!你怎么能杀人呢!”“我为何不能。”连云终于开口了,说出的话却彻底撕碎了苍碧的心。“你不能。”苍碧摇着头,眼眶通红,“你不能杀人,我们在逍遥界,那么好,你那么好,怎么会杀人呢。”连云抬起头,掠过苍碧头顶,看着墙上的血迹,眉宇皱起的川在黑暗中犹如万丈深邃,他一字一句道:“我帮了凡人千年,现下我因雷劫身受重伤,谁来帮我?不过汲取几缕凡魂稳固,何过之有?”“重伤?”苍碧抬起头,抚着连云带血的脸庞,却不知此刻自己的脸也是如此,用雪白的广袖替他擦着血,“你究竟伤成怎样?竟要以命来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来杀人?”连云一问也没答。苍碧脑海中,另一股记忆却分了叉,连云在里头说:“我魂魄受损,不如此,能如何。”“你魂魄受了损伤?”苍碧问。魂魄受损非同小可,而最快的治愈方式就是以魂补魂。城旌脱口而出道:“魂魄受了伤,不是要被勾去幽冥界了?”爰爰被蒙着眼,竖起耳朵揪心听着,拉了拉城旌衣襟:“那就是死吗?”“生灵有生亦有死,只是从rou身来说。身死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