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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胡芸。我懂了,胡芸低语。你以為我自杀了。是的,鲁霄点点头:我想你可能会自杀,如果你觉得自己无路可走的话。於是,我打电话到每一家医院的急诊室,终於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你。鲁霄凝视胡芸的手。你的手如何受伤的,胡芸?胡芸把手藏在怀裡,脸红了。椅子上有支钉子....所以....她喃喃的说。你让钉子划破你的手?鲁霄深深的望著胡芸,摇了摇头。你想:让我流血死掉吧!反正没人在乎!流血吧,死掉吧!我寧可死掉....鲁叔叔,胡芸低声说:你怎麼知道?你怎麼那麼的了解?你....因為....叔叔是从你这麼大活过来的,我做过类似的事情。鲁霄感叹的回说。秦风打了个寒战,他盯著胡芸。胡芸!他哑声的,命令的说:你以后再也不可以有这种念头!胡芸,秦风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住胡芸那没受伤的手。你再也不许有这种念头!哦,爸爸,胡芸转向父亲。秦风好凶,他总是对我说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哈!....胡军笑了。已经开始告状了呢!秦风,你要倒楣了,我爸爸是最疼胡芸的,将来啊,有你受的!他倒不了楣,胡涛摇头。如果我真骂了秦风,我们这位小姐准转回头来说:老爸,谁要你管闲事!大家都笑了起来。这一番团聚,这一个早餐,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谈话是建筑在轻鬆、愉快、了解、与热爱上的。当“早餐”终於吃完了。胡涛望著胡芸:小芸,你应该回家了吧!胡芸闻言,神色暗淡了起来。爸爸,她低语。我不想见到mama。小芸,胡涛说:你知道你妈昨天哭了一天一夜吗?你知道她到现在还没有休息吗?而且....他低叹,重复了鲁霄的话:母亲总是母亲!是不是?我保証,你和秦风的事,再也不会受到阻碍,只是....他抬头眼望著秦风:秦风,你让我保留她到大学毕业,好吗?胡伯伯,秦风肃然的说:我听您的!那麼,胡涛继续说:也别把小芸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她....他摇摇头,满脸的萧索及苦恼。我不想帮她解释,天知道,我和她之间,一样有代沟。这句话,胜过了任何的解释,秦风了解的看著胡涛又望了鲁霄一眼。胡伯伯,请您放心。他简短的说。那,鲁霄故作轻快的拍拍手。一阵风暴,总算雨过天晴,大家都心满意足,我们也该各归各位了。他站起身来:我要回家睡觉了,你们....他打了个哈欠,望著秦风:秦风,你准是一夜没睡,我建议你也回家睡觉,让胡芸跟她父亲回家,去安安那个做母亲的心。小齐....他住了口。小舅,小齐望著胡军一眼又回头看著鲁霄说:我可不可以....可以可以!鲁霄慌忙说:这个小舅满口袋的了解,还有什麼不可以呢?你跟胡军去玩吧!不管你们怎麼样,我总之要先走一步了!他转身欲去。小舅!小齐有些不安的。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觉得....孤独吗?鲁霄笑著接口:当然是的。寂寞吗?他很快的扫了他们全体一眼:怎麼可能呢?转过身子,他翩然而去的消失在门外了。胡涛对著那门口,出了好久好久的神。直到胡芸喊了一声:爸爸,我们回家吗?是的,是的,胡涛回过神来,咬紧了牙。我们....回家!〈三十二〉鲁霄回到了家裡。一夜没睡,他相当疲倦,但是,他也有种难言的兴奋。海涛!他在模糊的想著,海涛!像小齐、胡军、胡芸、秦风,他们都是海涛!有一天,这些海涛会淹盖所有旧的海涛!海涛总是一个推一个的前进,无休无止。只是,自己这个海涛,到底在新的裡面,还是在旧的裡面,还是在新涛与旧涛的夹缝裡?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鲁霄又开始思想了,思想,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你永远不可能装个开关关掉它。他想著胡芸和秦风,这对年轻人竟超乎他预料的活泼!充满了梦想与魄力的年轻人!他们是不畏风暴的,他们是会顶著强风前进的!尤其那秦风,那会是这一群孩子中最突出的一个。想到这儿,他就不能不联想到胡芸的母亲,怎会有一个母亲,把这样的年轻人赶出家门?怎会?怎会?怎会?胡芸和胡军的母亲,涛哥的妻子,幸福的家庭....鲁霄闔上眼睛,脑子裡是一片零乱,翻搅不清的情绪,像乱丝一般纠缠著。秦风他的乾爹,住台中市,杜老爹不也是住在....他的乾爹?会是同一个人吗?秦风与他乾爹的真正关系又是為何呢?....鲁霄深深叹息,他累了,把头埋进枕头裡,他睡著了。他不知道自己睡著了多久,梦裡全是海涛,一个接一个的涌。梦裡,他和老爹相处的甜蜜时光,骤然隐现....老爹最喜欢唱的歌....。“忘不了 忘不了忘不了你的错 忘不了你的好忘不了雨中的散步 也忘不了那风里的拥抱忘不了 忘不了忘不了你的泪 忘不了你的笑忘不了叶落的惆悵 也忘不了那花开的烦恼寂寞的长巷 而今斜月清照冷落的鞦韆 而今迎风轻摇它重复你的叮嚀 一声声 忘了 忘了它低诉我的衷曲 一声声 难了 难了忘不了 忘不了忘不了春已尽 忘不了花已老忘不了离别的滋味 也忘不了那相思的苦恼....”他们唱了很久的歌,然后,鲁霄听到铃声,海涛裡响著清脆的铃声。风在吼,浪在啸,铃在响。铃在响?铃和涌有什麼关系?鲁霄猛然醒了过来,这才听到,门铃声一直不断的响著,暮色已经充满了整个的房间。鲁霄跳下床来,穿上运动短裤,这一觉竟从中午睡到黄昏。他甩了甩头,没有甩掉那份睡意,他朦朦朧朧的走到大门口,打开了房门。门外,胡涛正挺立在那儿。哦,涛哥....鲁霄有些意外。怎麼?是你?这个时间?你不在家休息?不陪陪胡芸?不陪陪你老婆?却跑到这儿来了?胡涛走进来,把房门闔拢。不欢迎吗?胡涛问。我....来得很多餘,是不是?干麻!涛哥,你带了火药味来了!鲁霄说,让胡涛走进客厅。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