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怪,似乎在考虑还要不要加餐一顿时,突然哆嗦了一下。

一股突如其来的压力劈头盖脸而来,让他忍不住缩起了脖子,偷眼望向压力的来源。原来趴在琉璃台上睡着的应书怀,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坐在高脚椅上,单脚撑地,清冷的目光即使隔着眼镜片,都让冻死的魂魄感到呵气成霜。

阮洋一骨碌爬起来,跑向应书怀身后,抬首指了指仍然虎视眈眈却很迷茫的血rou怪:“春睡才醒的美人,那个快点处理掉。”

谁知应书怀没有应声,拉过阮洋的衣领,从他口袋里取出玉铃铛,放入他掌心,一字一顿地说:“该来的,躲不掉。”

“什么?”

“你不是学了点道法吗?”应书怀目光定定地盯住阮洋,证明他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搞?”阮洋又手忙脚乱地匆匆裤兜里掏出手机,查相册里的咒语书。手机屏幕被骨节分明的手掌盖住。

应书怀的目光似有魔力,牵引着阮洋不停向下坠。应书怀的声音像在耳边,又像在遥远的地方:“跟我念。”

“帝神在上,四象卫持。”

“帝神在上,四象卫持。”

“血玉通灵,尸秽散绝!”

“血玉通灵,尸秽散绝!”

应书怀的声音铿锵有力,阮洋眼神没有焦距,声音如同喃喃低语。

玉铃铛从阮洋手中不停旋转。铃铛表面浮现起一圈一圈金色的梵文,随着叮铃铃的清脆之音,化成一股金绳缠向血rou怪的颈部。金绳与血rou怪接触的地方,开始剧烈灼烧,腾起黑色的烟雾。

应书怀握着阮洋的手牵住金绳往落地窗外一甩。血rou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坠落在露台上,在阳光的曝晒下,燃起熊熊烈火。血rou怪惨叫地扭动身子,却被金绳缚住难以逃脱。尖锐的紫黑色长指甲在地砖上刮擦,发出尖细的声音,惹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应书怀瞥了缩着头的冻死鬼一眼。冻死鬼立即会意,用脚尖挑起摊在地上的人皮,扔向火堆里。一瞬间,术师的人皮同自己次等满意的杰作,一起焚烧殆尽。

阮洋愣愣地看着搁在自己掌心的玉铃铛,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只玉铃铛不过是老道士在自己回城里时,随手扔过来的临别礼物。老道士只是说过,这块玉需要人养,才会灵验。虽然阮洋一向对道术半信半疑,但耐不住爷爷奶奶的不停叮嘱,他才随身携带,最后习惯成自然。

“为什么是一张人皮?”正在应书怀不知如何起话头时,突然听见阮洋问了一句。

应书怀犹豫了下,才下定决心般给阮洋补课:“这个术师是傀儡师。将自己的魂魄剥离一部分出来,注入一张人皮里,成为自己的另一个□□。正主还藏在暗处,只是魂魄受损,术法剧减。”

“这种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招数也有人做?”

“只要能获利,没什么不能干的。”应书怀盯着阮洋,似想看清楚阮洋内心的真实想法,“你……你能接受这些?”

“这些事是一不留神得要了小命的麻烦事,谁愿意沾染这身玩意儿?”阮洋看向落地窗外的地砖。所有痕迹都被阳光曝晒得无影无踪,一如往日的平静。

应书怀眼神黯淡下来,悄息靠近阮洋身后,就要念遗忘咒。阮洋看着落地窗上映出的人影,开口道:“又要故技重施?”

一向冷静自持的应书怀僵了一下。

阮洋乘胜追击:“今早在码头,我遇到了那天的女警官。她完全不记得当日在悯仁慈善院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陈越是在追捕的过程中失足掉下楼的。我打过电话给许梦,试探了她那天的事情。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呆在宿舍里,然后听到陈越坠楼的消息。”

应书怀惊疑的视线与阮洋审视的目光,在落地窗上的影子里对碰。阮洋率先转身:“有位神秘人到场,修改了大家的记忆,可千算万算,居然漏掉了一个我。”

“你怎么……”

“我怎么记得当天事情发生的真实经过?”阮洋痞笑了一声,手指戳了戳呆滞的应书怀一下,“老道士说我体质异于常人,易沾染鬼怪,特赠我一枚玉铃铛辟邪。”

应书怀刹那间失神。上辈子自己把人保护得很好,完全杜绝鬼怪侵扰,最后眼前人还是难逃丧命于灵异事故的结局。这辈子,自以为只要离眼前人远远的,自然会把鬼怪的威胁都带离。眼前人可以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平安喜乐。

没想到……

没想到一开始就错得离谱。要保护的人根本就不是一枝温室里的花朵。

阮洋自然猜不到应书怀的心思,只是猛然觉得往日清冷疏离的应书怀,突然呆愣等着人顺毛的样子,让人心里痒痒的。不等他有所动作,有只没眼色的魂魄飘了过来。

“什么时候帮老子找眼珠子?”

阮洋不满地撇撇嘴:“你不是尸鬼么?难道这点本事都没有。”

应书怀声线又恢复到沉稳:“他还没被炼化成尸鬼。鬼力大涨是因为玉铃铛养魂。”

阮洋这才回过味来。难怪冻死鬼能不听从术师的指令撕碎自己,而是将计就计反套路了术师,报了困魂之仇。

“行啊!阿强,很懂反间计嘛!不错!有前途!”阮洋夸赞道。

冻死鬼被夸得发飘,流里流气地得瑟道:“老子纵横江湖多年,反间计自然使得贼溜。只是老子为什么反间计cao作得这么熟练?”

阮洋一听这股社会腔出来,立马回想起裴哥的电话,警惕地瞟了一眼还在抓着脑袋嘀咕的冻死鬼,靠近应书怀:“关键时刻,你怎么睡着了?”

应书怀默了片刻,不懂如何解释,只能含糊其辞。阮洋见应书怀这样的反应,只认为很体贴地宽慰:“没事,术法修炼不到家继续努力就是了。没什么好尴尬的。吃不了捉鬼这碗饭,大学教授的工资够养你了吧,再不济,我也可以……”

阮洋觉得不能一下子又把人给吓跑了,把“包养”这个词咽下,意味深长道:“可以赞助你们系教授的工资啊!”

“啊!老子想起来了!老子死前,呸,生前去过很多墓碑的地方。”阿强大叫起来,打断了阮洋进一步撩拨的计划。阮洋瞪了阿强一眼,生前作jian犯科,死后还要坏人姻缘,活该!

想归想,但应了鬼的求助,就要做到,否则鬼只会纠缠着你,终生不离。阮洋光想想每天有个鬼飘在自己肩头大骂老子,就觉得大大不好。当机立断,马上驱车去东城公墓。

东城公墓在城郊。等两人一鬼到时,已是夜幕四合。

墓园里的柏树重重叠叠。风过树梢,摇曳得地上的影子晃来晃去,搞不清到底有人还是有鬼。阿强进了墓园就完全不晓得要往哪里走,一会儿前一会儿后,一会儿飘在阮洋头顶,一会儿又出现在阮洋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