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炮灰不要面子的?(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自然没必要,但如今这情形……

她轻轻垂了眸子,算是默认。

不过,刘登最后也只是在她额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哑着声道:“别害怕,不会在这儿的,等回府……”

*

而此刻的猎场外围,没了梁玥,这儿倒不似先前那般人山人海,但仍有人不死心地留在原地,希望能再瞧上美人一眼。

没了美貌的震撼,这群人脑子也终于恢复了些清明。

“方才那个领着人走的……是清河侯罢?”有一人不太确定地道。

立即就有人肯定了他这话,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间或夹杂着“怪不得”、“若我亦是如此”的感慨,还有些钦羡的酸语……

清河侯刘登“宠妾灭妻”到整个邺城上层都有耳闻,他甚至还因此遭了些弹劾。虽鄢王没有因此处罚这个长子什么,但后院里的事儿被翻到前朝里,清河侯也算是掉了好大一个面子……

不过,见过那“夫人”后,众人竟都生出些理解之意来,甚至对清河侯每日仍能早出晚归、埋首政务生出些敬佩之情了。

扪心自问,要是能有这么个美人相伴,他们说不准早就将家门一关,只管和美人逍遥快活,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那些世间俗务?

——至于那美人是清河侯的正室夫人?

方才有人提出这说法,便被人堵了回去,毕竟这么个天仙似的美人,谁能忍心冷落她呢?

……

一连数日,围猎的诸多儿郎们都格外拼命,各个都在猎场上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希望能博得美人垂青。

不过那美人只再第一日露了一面,之后便未再出现,倒是因为表现欲作祟,不少年轻人倒是比出了些真火气,竟也真有不顾体面,当场大打出手的。

梁玥倒是不知道自己只露一面,就引起了这么个后果……她现在遇见了一件非常头疼的事儿——

在猎场的这几天,刘钦经常叫她过去主帐之中。

……倒也没做什么,只听她弹弹琴、和她下下棋,好似普通的关照小辈的长辈一样,但毫不避嫌、反而总把儿媳妇往眼前提溜这点,就很不!妥!当!啊!

梁玥:……

虽然这么揣测长辈不好,但是……根据那本书的说法,“梁玥”可是被刘钦强抢回去的……

虽然这么想有点自恋的嫌疑,但她非常担心,自己会不会先一步上演“杨贵妃”的故事。



“父王他又叫你过去?”

梁玥又一次得到刘钦的传唤,正准备出帐篷,身后却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询问。

梁玥不觉惊了一下,刘钦每次叫她过去挑的都是刘登不在的时候,这会儿刘登突然出声,倒是吓了她一跳。

刘登拉住她的手,手指一根根地塞.进她的指缝,十指交扣,声音温和地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梁玥不觉和他对视着,在那表面的温和下,却看到了更深一层的含义。

也对,刘登不是李瑁……上代的君王步入暮年,而他的继任者羽翼已丰……

☆、第33章意外频出

梁玥觉得,她这次跟来围猎,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猎场上的意外一桩接着一桩,一件比一件严重……最严重的一件,当属刘钦坠马了。

这位主君驰骋战场多年,纵然如今年迈,也无人觉得他会连匹马也驾驭不住。

于是“意外”便成了“预谋”,而当时与刘钦同行的刘登即可就被关押了起来。

按说依照刘登的身份,证据不足,不可能有人胆敢扣押他,但谁让这次刘钦这次带来的卫兵统领是许泽呢?

……许泽是刘霸的妻弟。

梁玥倒不是很担心,刘登得了大多数臣子的支持,这种连证据都没有的罪名,就是鄢王刘钦亲自下令,怕都难定他罪,何况此时刘钦昏迷不醒,只是刘霸趁势夺权呢?

至于如何营救被关押的刘登,那是刘登手下谋臣该考虑的事情,与她无关。

她该想的是……刘钦还能活多久?而他的鄢国何时能乱起来?

不过,刘霸下手可真是比刘登狠多了,上来就直捣黄龙,直接冲着刘钦去了。

至于为什么梁玥说是刘霸下手,就她这些年将那本书的前半段翻来覆去地研究,刘家兄弟俩夺权的流程大致如下——

刘霸设计鄢王昏迷不醒,反而栽赃刘登,刘登遭了几个月的牢狱之灾,眼看着鄢王仍没有醒来的意思,就直接反了,手下的士卒破开牢门,刘登直接带着兵杀进了王城内……之后,昏迷数月的鄢王便突然暴毙,留下一封传位刘霸的遗诏……

当然,按照书中的说法,刘霸是看上了父亲的宠妃,也就是书中的“梁玥”,多年求而不得,最终竟恶胆边生,对亲生父亲出手;而刘登亦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听闻“梁玥”被弟弟霸占,这才领兵造反。

红颜祸水?梁玥对此也只能失笑,她隐约猜测便是原本书中的那个“梁玥”,便是好看,也远没有文字中渲染的那般惊艳……

扮演“祸水”之角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美人……权势、江山,怕是这些才是让人趋之若鹜的祸水……

父子反目、兄弟成仇。

就譬如今日……刘霸的本意怕不只是让刘钦昏迷。

——若是刘钦直接摔死了,那刘霸就有理由直接在猎场处置刘登,那下一任鄢王……当真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人了。

梁玥想着就一阵齿冷——这可是亲父子啊!

*

亲父子?

刘霸看着躺在榻上的那个人,不知何时,他的鬓间已经是一绺绺白发。在他印象里,高大的、永不可逾越的身躯此刻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只余胸膛上些微起伏。

——就像是普通的、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

主帐里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此刻空空荡荡地大帐里,只剩下了他和榻上仍在昏迷的刘钦。

刘霸也懒得遮掩脸上的表情,不似平日那般温良,而是满满的嘲讽之色。

“……父亲。”他说这词的语调有些奇怪,刘钦的儿子不少,但都只得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为“父王”,像“父亲”这稍带亲昵的称呼,算是刘霸的专属。

他微微挑了挑唇,以气音轻声道:“儿子这块‘磨刀石’……您可还满意?”

是啊,磨刀石……刘钦心里的继承人从未变过,从来都是他的那个好“大哥”。

至于他……呵,宠爱,他给他的也只有这个了罢?谁都心知肚明,只要刘登成了鄢王,他是必死无疑……

刘霸从刘钦怀里取出一份布帛……他知道,那是刘钦早早就拟好的遗诏,甚至对里面的内容也猜测了个**不离十。

他盯着上面“刘登”的名字看了许久,脸上的表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