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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上次来过以后,学校里的警戒强了很多。还是谢啦!”宋西南:“你忙什么?谈恋爱啊?”迟朗理所当然地说:“差不多吧。”门忽然被敲了两下。宋西南起身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少年。他大概只有十几岁,脚上踩着牛皮靴,脚尖正在不重不轻地点着地面。他的神色有些冷淡,眉宇间带着些倨傲。在魔法袍上纹着一个向日葵的徽记。迟朗愣了一下。他肯定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感到了一种熟悉感。“你是还有事吗?有事的话我可以先走,明天来找你?”迟朗看向宋西南。宋西南点了点头。迟朗在出门的那一刻,听到了那个看起来很高傲的少年说:“……魔法协会得出结论,那位死灵法师的目的也许只是私人恩怨,教会有什么发现吗?”“没有。”宋西南拉上了门。“那抓捕他的优先级可以降低一些了,最近人手已经很不足了。”宋西南换了一个话题:“伯格,你写的那个魔法手札没问题吧?”“没有问题的,他们都快把家族里烦死了,所有人都想知道休伯特的魔法手札的消息,还不如我编一本,最近消停了不少。”伯格终于体现出了一点少年人的秉性,面色上带着些自得。他是霍华德家族这一代最有天赋的魔法师,生来即有着无限荣光,对所有的事情都带了点傲慢。“但是魔王没有现身。”“没有现身?但是深渊里的封印的确松动了,我怀疑他用了什么方法躲在人群里。”伯格扬了扬眉:“没有现身也好,他尽管逃出来吧,我会了结他的。”宋西南望着这个人,又望了望窗外:“提前祝你旗开得胜了。”伯格交代完这件事后就走了,宋西南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他感到了一丝神术的气息,他的直系上司,一位红衣主教发来了神术联系的要求。-“死灵法师的目的弄清楚了吗?”-“差不多了,是因为……”-“魔法协会发现了吗?”-“没有,他们认为只是私人恩怨……不会让他们发现的。”阳光自窗外照进,宋西南却坐在了阴影里。他埋着头,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迟朗先是非常淡定地走出了教堂,往左右看了看,然后跑向了银橡树下。谢菲尔德低着头,脸上表情淡漠,刹那间让迟朗觉得很遥远。听到脚步声,谢菲尔德抬起头,他又笑了起来:“这么快吗?我以为要等很久。”“因为他好像有客人来了,我就先走了。”迟朗看了一下谢菲尔德的脸色,“谢菲尔德,如果你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用笑的。”“我觉得你好像,一直都挂着笑容,如果不开心的话,这样也很累吧。”谢菲尔德的目光有些飘忽,他又往教堂那边看了看,才看向迟朗:“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稍微有些不舒服。”“怎么,你和你那位朋友说了什么吗?”谢菲尔德问他。“他说那本魔法手札是假的。”“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一定是假的。休伯特虽然魔法造诣不错,但他的魔法,还不至于能有那么锋芒毕露。”谢菲尔德拉着迟朗往回走。这条路上没什么人,好像所有的喧嚣都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那本手札上把魔法手势的时间减少了很多,咒语也是能缩短就缩短,这样能够在对战中短时间内获得魔法压制,但风险也很大,很容易魔法反噬。编这本手札的人,一定是个天资极高但是年龄不大的人,只有那种人,才写得出这种东西。”“你已经看过了?不过还真是这样。”迟朗点了点头,“我朋友说是霍华德的家族的一位少年写的……”“霍华德……这我却没有猜到。不过的确是这个家族的作风”“谢菲尔德,那你呢,你喜欢怎么用魔法?我看你在期末考核中,好像也没怎么念过长咒语吧。”“对我来说,禁咒之下的魔法,都没什么区别,都是很简单的魔法,但是禁咒之上……”谢菲尔德笑了笑,“已经很久没用过了。”谢菲尔德又给了他那种离得很遥远的感觉,迟朗摇着谢菲尔德的手:“我们再去一趟钟表店吧,我有东西落在那里了。”*钟表店的店主和勒斯是朋友,早在几天前就去别的城市了,走之前把钥匙留给了迟朗,他本来是想让迟朗能够多练习一下钟表方面的手艺。但是迟朗最近忙于恋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谢菲尔德打量了里面一番:“这里有你的作品吗?”“这些是店主的,我才来了这里多久啊,还做不出这样的。”迟朗在杂物间里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东西,但是他犹犹豫豫地,还装作自己在找的样子。直到谢菲尔德问他:“需要我帮你一起找吗?”“不用。”迟朗终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谢菲尔德。那是块怀表,上面刻着玫瑰的图样,而玫瑰占据了表面的大部分位置,表盘被放在左下角,指针看起来小巧而精致。“这是店主的藏品,我一看到它,就觉得很适合你。算是生日礼物吧。”实际上迟朗求了店主好久,店主才松口卖。还好由于机械时间的缘故,他能够修一些非常精密的怀表,所以攒了一些钱,并向勒斯借了钱,最后还答应在这里打工还债。谢菲尔德笑了笑:“我以为你会把自己做的送给我。”“这东西太复杂了,如果我认真做的话,得做个一年半载,但是我校准了这块表,它本来走得快了一些的,现在已经走得很准了。”迟朗仿佛有点激动:“如果你想让我亲手做的话,可能得等你以后的生日了,我一定做一个独一无二的,最适合你的。”谢菲尔德将表收好以后,将手轻轻地贴在迟朗的脸上:“其实也不用走那么准的。”“为什么?啊,你也喜欢把表调快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