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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树,这货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也配幻想他的地位?不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裴璟白拿他当朋友了。男人被踢得嗷嗷直叫,再说不出一句狠话,只心里想着回去定要让孟初霁好看,结结实实挨了一顿踹,孟初霁终于停脚,冷冷拂了衣摆,又望向裹着床单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人。小黛说她叫紫鹃。紫鹃觉察得到孟初霁在看她,但是她不敢抬头,生怕也挨打,然而孟初霁就只是站在那儿,说了一句话:“穿好衣服过来,我给你赎身。”说罢,转身就走了。紫鹃错愕片刻,接着大喜,忙从墙角起来捡了地上的衣服去屏风后面。孟初霁出了门,小黛眼巴巴的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委屈,大约是自己没留得住孟初霁的心,反倒莫名其妙叫紫鹃捷足先登,心里难受得厉害,孟初霁在她跟前停步,偏首看了她一眼,俊美清冷的容颜忽又漾开了灿烂的笑意,风情潋滟,道:“好jiejie,我还想听你的琵琶。”小黛顿时心花怒放,低头脸红,心道一时没被看上也无妨,她多多努力就是了,甜甜相应:“好。”孟初霁踏回小黛的香闺,紫鹃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关上门隔绝了一干看客的视线,小黛去珠帘后弹琵琶,孟初霁坐下瞟了一眼咬唇的紫鹃,将一张银票放到桌上。“赎了身以后做点正经行当,不要挥霍完了钱再跑回来卖身,若是被我发现……”紫鹃慌张接话:“公子我发誓,我绝不回来了,也不去别的花楼。”孟初霁“嗯”了一声,眼眸情绪淡淡的:“你若真仰慕太子殿下,就将他放在心里,从此别再提起他,当然也不能拿他取悦客人,他人极好,你这是在折辱他。”紫鹃哪里不知是这么个理儿,可她为了生计没有办法,听孟初霁这么说,既羞愧又酸楚,伤心垂泪:“我岂有胆子生出那等非分之想,若不是一时难以自禁犯下大错,这卑贱心思绝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多谢公子救我于苦海,不然我也不知我还能撑多久……”孟初霁面色稍霁,“你何时开始爱慕他的?”“一年前。”紫鹃追忆着,“我上街采买胭脂水粉,不小心冲撞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竟不曾怪罪于我,还替我捡了掉在地上的东西,回来后就忍不住日思夜想跟入了魔一样。”“他现在已经有太子妃了,再难忘你也该忘了。”紫鹃苦笑:“是,这样的人我是想也不该想的,是我痴了。”孟初霁不说话,他让紫鹃忘记裴璟,不完全因为紫鹃是花楼贱籍,更多的是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想着也是徒生烦恼和痛苦,不过这话说出来委实难听,他选择不说。两人之间无言,小黛极聪明,停了琵琶就从珠帘后出来了,笑语吟吟地问:“公子,紫鹃jiejie,我弹的好听吗?”孟初霁拊掌轻笑:“极是好听。”紫鹃知晓小黛心思,三人相处颇是尴尬,主动道:“公子,我先回房收拾细软可好?”孟初霁应允,紫鹃退下,小黛看着桌上的银票,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公子,你真要给紫鹃jiejie赎身啊?”“是啊,她太可怜,公子我于心不忍。”饮了口玉流泉,看到小黛眼中的羡慕,孟初霁用折扇挑起她的手,“你不行,我还想有个清闲去处,时常到你这儿来听你这双巧手弹琵琶呢。”小黛失落又高兴,决定把握当下,便大胆握住了折扇,一点点下滑,摸到了孟初霁的手,秋波明送勾人心弦:“公子,我除了琵琶,还有一处地方更巧呢,要不要试试?”如此明显的暗示,孟初霁再懂不过,想了一下,笑道:“好啊!”第42章42.准备小黛万分欣喜,忙去闩上门,生怕别人闯进来打搅了她的好事似的,一步一步走向孟初霁,起手开始脱衣服。孟初霁含笑看着,小黛走到他跟前时,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肚兜,绣着鸳鸯的红肚兜映得其肤色雪白,她跪在他的脚边,双手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眼神水汪汪的又媚又软,道:“公子,你摸摸我。”孟初霁眉头一挑:“哦,摸哪里?”小黛捉着他的手,牵引着往自己的胸口放,快要触及那即使肚兜松垮也掩不住挺起漂亮弧度的丰满胸脯时,一柄折扇倏然抵住了她的胸口,将她的身体往后抵了些许。“公子。”小黛诧异抬眸。孟初霁噙着的笑容不变:“这不行,夫人凶悍管得严,摸了一手女人香,回来得跪搓衣板,还是算了吧。”小黛顿时心伤,不甘心将孟初霁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孟初霁又补了几个字:“我入赘的。”希望破灭,小黛猛地跌坐在地上,泪珠子都几乎要从眼眶里涌出来了,孟初霁将衣裳拾给她,为她披上:“天还是有些冷,别冻着了。”小黛彻底死心了,脱了衣服不一定能让男人心动,倘若哭了也招不来男人的怜惜,这个男人对她多半是没意思的,于是吸了下鼻子,将眼泪逼回去,又挤了笑出来,道:“谢谢公子。”孟初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给她斟了杯茶,道:“小黛jiejie,你知不知这王都哪里最好玩?”小黛捧着茶没有喝,只道:“好玩的地方太多了,说是说不来的,公子具体想去哪儿,不如我亲自带公子去?”孟初霁思忖着,小黛心里不安,犹豫着是不是自己太过了,不曾想孟初霁一笑,道:“好,今日不去了,下次去吧,找好jiejie你替我引路。”小黛喜笑颜开,又陪孟初霁说了会儿别的话,过了一个多时辰,孟初霁打算离去,小黛送他至门口,孟初霁踏出门槛时才想起吩咐:“哦,对了,若是对门那个挨揍的带人来找你麻烦,你跟他说,我是太子府的人,让他去太子府闹。”小黛一愕,心道怪不得孟初霁是入赘的身份,攀上了太子府,即便是太子府里的一个奴才,那也是高人一等。孟初霁交代完,兀自走了,并且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送了,小黛不得不止步目送他远去。孟初霁离开时当然没忘记带上阿福,只不过上了马车,发现阿福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不由问:“你怎么了这是?”这一提,阿福又想哭:“少爷,花楼里的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尤其是香草,从小娘亲死得早,爹爹娶了继母薄待她打骂她,故意带到街上扔掉,好不容易好心人送回家,发现继母和别人通jian弄死了她爹,把她卖到了花楼,她现在上有八十岁奶奶,下有三岁的弟弟,都由她一个人养着,有病不敢治,有苦自己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