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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懂了。”“当真?”小元衍一双眼中全是懵懂。小萧玉衡立刻将头点得如同拨浪鼓。他从不骗人,此时神情尤为诚恳。小元衍有些心动了,捧起脸欲斟酌,手上的墨渍水渍沾上脸,小萧玉衡从怀中摸出锦帕,在他脸上轻轻擦拭。衡哥哥又对他好了,不会不同他玩耍了。小元衍很开心,扑上去抱着小萧玉衡的脖子不撒手。小萧玉衡劝说无果,只好托着这个rou球拼命站起来,艰难前行。“衡哥哥,你哭了。”小元衍摸着小萧玉衡泛红的眼睛。小萧玉衡道:“臣没、没有哭。”“阿衍以后不欺负你了。”小元衍认真地说,“阿衍同你学字,你别哭,一哭就不好看了。”小萧玉衡轻轻嗯了一声,鼻头有点酸。当夜,小元衍摸进小萧玉衡的卧房,手脚并用爬上他的床,在小萧玉衡的大惊失色中紧紧攥着他的衣角,闭着眼迷迷糊糊道:“衡哥哥,你不生阿衍的气了吧……”“衡哥哥,你给阿衍讲个故事好么?”“不要学文学字的故事,要骑马打仗的故事。”“骑马打仗最威风了,那天李将军见父皇,父皇说李将军是他的臂膀,说皇帝都要有这样的臂膀。那阿衍是不是、是不是也要……”念着念着,小元衍睡了过去。但小萧玉衡很清醒,在他后来随军出征,督师北境,被称为“天赐文将军”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一直记着小元衍的话。“衡哥哥,你离开后,阿衍很想你。但你说要阿衍做进退有度的太子,做雄才大略的君王,所以阿衍不敢想你,也不敢告诉你。阿衍生怕再让你失望,气哭了你……”元衍拥着萧玉衡,急躁地伸手解开领口,呢喃道:“可是阿衍实在想你……”“陛下……”萧玉衡扶着元衍的肩,低头躲避。“喊我阿衍。”“臣不敢。”“我准的,你只管喊。”萧玉衡面色慌乱而艰难,“你……莫、莫要逼我……”“好,那我不逼你,我只要你、只要你……”话未说完,元衍急不可耐地贴身亲上去,萧玉衡被迫勾住元衍的脖子,身体微抖。帝王常服被一件件扔到榻下,萧玉衡素白的中衣被扯开,今夜,终究是逃不过了。第18章邀你游园亲一亲皇城的夜极静,细小之声无所遁形,唯有压抑再压抑。萧玉衡将喘息咽在喉中,涟漪静止凉被覆上,元衍将他圈进怀里,以手指梳他的长发。“还好么?”萧玉衡垂着头,犹豫片刻,压下最想说的“很疼”,换了个既真实又似在夸赞的说法。“……很累。”年轻的帝王满意地笑了,手掌腹上他宛如小丘的孕腹,好奇地轻轻抚摸。“你有身子,自是累的。从前我怕你生气,故而不来看你。如今我知错了,以后我都来,天天来,只要有空我就陪着你。”若是其他后宫君秀,这般恩宠必是求之不得,可萧玉衡却轻轻推开了元衍的肩。“陛下日理万机,不该只考虑臣一人,若传出去……”“衡哥哥,你总是这样。”元衍有点生气,声音闷闷的,继而放开萧玉衡,双手枕在脑后躺平。萧玉衡心里着急起来,撑着腰半坐起身,“陛下,臣是您的使君,臣不止要为您育皇嗣理朝政,更要规劝您。”“可你还是我的衡哥哥,我是你的阿衍。”“幼时童言无忌,如今说不得了。”“为何说不得?”元衍一时忘了装乖,更加生气地鼓起腮帮子。这模样让萧玉衡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胖太子,心中蓦然软了一下,语气便不由自主地温柔。“陛下,臣知道为君辛苦,偶有抱怨也没什么,但万万不可真地任性地生了这些念头。”萧玉衡眉目和婉,如一本泛着香的诗书。元衍心中舒服多了,抬手拾起萧玉衡垂在身侧的发,“你知道我辛苦?”萧玉衡点点头。“衡哥哥你真好。”元衍轻轻念着,“衡哥哥,顾重明不是我安排的,窦将军与周文章也是自行搞大了肚子。我若不赐婚,他们两家的颜面往哪儿搁?我真地一点儿旁的意思也无,你相信我。萧玉衡再点点头,“嗯,臣相信。”“其他的事我也、也是身不由己。父皇正值盛年,打下文国后本要一路南征,谁料竟突染重疾,就这样……去了。我仓皇登基,多少人劝我继续南征以遂父皇遗愿,可我清楚我不能南征,那不是遂了父皇遗愿,而是遂了那些功勋武将的心愿。时移势易,父皇在时他们不敢造次,换了是我就说不定了。南征景、越、宪三国,战线绵延数千里,我大权未稳鞭长莫及,若他们私相授受,将打下的土地据为已有自立为王,那时我怎么办?京中平南侯、定国伯手握兵权,四境守边将领我亲眼见过的都不多,单一个司幽就如此骁勇,还是定国伯的世子,衡哥哥,我……”“我不得不战战兢兢,想方设法看清他们的心思,将他们牵制一二,再重组朝局,提一些真正信任之人。夏祭时听信周文章的计策,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哦,周文章是有一回我微服外出时遇上的,他虽是丞相之子,但挺可怜的,也有些想法才华,我就想着将他留为己用。但近来我想清楚了,我不能轻举妄动授人以柄,我得等。等再过些时候,我能拿得准了,我一定南征。衡哥哥,我固然不如父皇,但我依旧想做一个明君圣主,想要让这天下尽归大夏所有。”萧玉衡顿时欣慰,当年那个除了玩耍什么都不在意的胖太子的的确确成长了。“陛下,上回是臣失了冷静口不择言,每每想起,亦十分愧疚。”“我不怪你。”元衍再次将萧玉衡轻轻圈在怀里,“我知道,你是怕我学坏。”萧玉衡淡淡一笑,“臣在北境多年,北境将士忠君爱国,陛下不必担忧。至于司幽,臣可为他作保。”“我不会再对他做什么了,你放心。之前诏他回京,除了方才说的因由,也是因为……”吃醋一词元衍暂说不出口,便转过话头,“等到南征那日,我答应你,我还用他。”萧玉衡心中踏实了些,犹豫片刻,终于略生涩地靠上元衍肩头,“还有一事,臣想请陛下允了。”“嗯?何事?”“今夜就罢了,日后陛下断不可再如此称呼。”元衍吸了口气,不舍地望着萧玉衡,又将那口气长长地吐出来,可怜地说:“好吧,朕答应你。”翌日清早,萧玉衡服侍承宣帝上朝后,御膳房送来花样俱全的汤、菜、点心二十样,说是承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