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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花容他们也都做得到,几个月的忙碌加之不注重口腹之欲,有多少时日没见过饭食他们甚至都有些记不太清了,若不是楼御白提起,他们还真想不起来吃饭这回事。而楼御白三个人就更不必说了。自从被赵奚臣抓到之后,身上的粮食早都吃光,赵奚臣给他们的也不过仅供勉强维持生命,即便他们想,也一点余粮都留不下来。正如同楼御白所言:没吃上好饭很久了。尤其是一旦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内心的饥饿感就更加明显。可怜楼御白刚熬过忐忑心思的折磨,又遭到痉挛腹部的威胁,当即感到一阵的生无可恋,软软摊在船舷上。这时莫翎和司清琪也顾不上笑话楼御白了,经过楼御白的提醒,他们腹中的饿意像是瞬间提高了几个等级似的,顿时也有些受不住。他们师父虽然在习武上要求严格,但是哪里短过他们吃穿?他们年纪不大,先前又哪里受过这种罪?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司清琪和莫翎表达出的意思简直和楼御白如出一辙,弄得时暮甚至想再次感叹一下这三个师姐弟的默契了。凡人的食物时暮还真变不出来,他身上有的又怕楼御白几人吃了之后受不住澎湃灵气爆体而亡。时暮眼珠子转了转,撇见飞舟下碧蓝海面,心里有了主意。——倒不如就地取材。☆、偷香要说这海面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海鲜。更不要说时暮的飞舟远离大陆,没有了岸边渔民的干扰,海中的生物看起来都分外温驯,一个个都甚是“心宽体胖”——字面意思的那种。当然,大海中央同样有各式各样不可预知的危险,或是源于深处的暗流,或是起于高空的雷雨,或是蓦然翻卷的风浪,抑或是凶猛嗜血的天敌。每当这时,生物间的殊死搏斗便会在瞬息之间爆发,然后又在各式压力下迅速平息,唯余蔓延的血液与同伴的哀鸣。好在今日风平浪静,以上种种都不太可能出现,看在没人有兴致下海直接跟大鱼搏斗并且此刻这些食物尚且处于安然度日的状态中的份上,大家想了想,一致同意靠垂钓糊口。如此平民又平凡的行为对他们来说是却是真的罕有。佘月时暮和三师姐弟本来就属于财大气粗的类型,往往都是“动口不动手”的“大老爷”。姜出生没多久就被家养了,根本不需要亲自捕食,更别说以人类的方式垂钓。花容和花九戚虽然习惯野外生存,但是他们之前哪里有闲情逸致在海边安安静静捕鱼,当真想要换换口味时顶多在会在浅滩处捕些河鲜凑活。总而言之,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海里捞鱼的经验。所以对于这个提议,大家还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倒也多少消解了飞舟上无甚娱乐的无聊。虽然灵力变出的食物凡人不能吃,变成的鱼竿大家还是都可以用的。时暮将飞舟降低的功夫手里就多了八支鱼竿地上也多了几盆鱼饵,爱玩的玩,不爱玩的就丢在一边随便找别的事情做,反正飞舟那么大,总能找到事情消磨时间。于是楼御白当即就急吼吼的拿起鱼竿豪气十足,誓要钓上一条大鱼好好犒劳自己,莫翎当然是随着他去。司清琪不想凑上前自讨没趣,打了个招呼就从另一边向船尾的方向走去。花九戚死皮赖脸地拉着满脸不情愿的佘月也走开了。姜看看手里的鱼竿,却并不想玩这玩意,便跟花容和时暮报备一声,得到一句“注意安全”之后就在一片金光中化作鵷雏的模样,双翼蔽空,振翅飞走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见到这样的环境,姜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出去“探险”顺便施展拳脚的小心思了。于是不过转瞬,船头就只剩下花容和时暮两个人了。真是久违的二人单独相处。然而什么都不能做。毕竟是青光朗朗的白日,而周围也并非真的空无一人。即便花容不在意,时暮还是有些羞赧。而事实上,花容也并不愿意让时暮双眼含波,两颊飞红的模样给别人看了去。这算是他小小的占有欲了。花容和时暮离得极近,几乎是肩并着肩,红与黑的衣袍重叠在微咸的海风中,鸦青的发丝也丝丝缕缕地纠缠。若有若无,欲拒还迎的撩拨,一时说不准更似有情还是无情。说不准是一方面,说不说就是另一方面了。到底旁观者未必清,他们自己心里都再明白不过。时暮和花容只安静抛下鱼饵望着被吸引过来的鱼群从远处开始在海面上掀起的涟涟微波。似乎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空气中始终流转着撩人的暧昧,引得人心底漾起甜甜涟漪,眼中也勾起了脉脉情意,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默契,似乎截然不同的二人此时却万分契合。难怪常言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连相距甚远的恋人都能明了意中人的心意,别说这两个不过咫尺距离,又怎会没有那样无言的默契?花容盯了一会儿海面就将视线放到了身边的时暮身上,即便手里还握着鱼竿,但是心早就离开了大批向着饵食游来的大鱼,全然凝在身边人身上。时暮被楼御白激起了捕鱼的兴致,丝毫没有注意到花容的动作,仍望着海面,兴味盎然。静谧总能激起人的思考。就像是四方城夜里的恬静曾让佘月陷入沉思,然后体味到异常继而因此抓住花九戚的尾巴。花容作为一个不爱说话更爱动脑的人,就更容易在在这样的情况下神游天外。从过去种种到将来种种,只是越不过“时暮”这个界罢。时暮这个人本性淡泊,花容一直都知道。即便骨子里的梅香烈酒给他的容颜添上了挥不去的妖娆艳色,客观来说,时暮看起来并不好相与,因他俊美不似凡人,因他眉眼威严高傲。那样的时暮,轻易便能让人一见钟情,却难得让人长情。偏巧他碰上了花容这个异类。花容和其敏锐,尽管一开始他就被蓦然出现的仙人惊艳到顿感天地失色,他依旧从未忽略过时暮的冷漠,甚至是目下无尘。一开始,花容不在意——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对于任何无关他报仇的事,花容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无所谓时暮将利刃抵在他咽喉,无所谓时暮因酒香而兴起的追随,甚至无所谓时暮突如其来的共枕同眠。后来,花容又在意了。于是花容等了一阵就直接问出了口。他问时暮是否有将他这个人真正放在心上。答案是喜人的,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