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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微微挑起,眼中锋芒毕露,陆脩,你要相信我们。嗯。陆脩还是感觉很失望。他寄予希望的一方并未给他明确的曙光,希望是那么渺茫,而等待,是那么漫长。午饭在沉默中消逝,叶离只是看了陆脩一眼就转身带着夏小豆溜达去了。基地周日休息,而今天是周六。叶离抛却所谓的责任以修长的背影告知陆脩:劳资今天下午休息!临走前,叶离扔给陆脩一个小布囊,略小于雌性手掌。在惊讶的眼光中,两人终于走出餐厅。望着走着零零碎碎几人的楼道,叶离之前想要将整个基地一探究竟的心思就完全放下了。那就不是人干的事!夏小豆被一路拖着进入叶离的房间,然后就被放倒在床上。叶离露出些微疲惫神色,放松身体,软软地趴在夏小豆的身上就不再动弹了。忙碌些时日,他好困。尤其是照顾那些受伤的植物,精神力耗费得过头了。真搞不懂陆脩到底哪弄来的这么多伤患,还一株株伤的还特么严重。笨蛋雌性,快起来。这可是雌性们的宿舍区,他一个雄性要是被发现可是会很丢脸的诶!没事,我事先已经跟普尔查打过招呼了。那家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是很靠谱,但是耐不住人家地位高啊。这种事情他伸伸手指就能办到。可是夏小豆还企图负隅顽抗,被叶离一个巴掌拍在大腿上。别闹,让我睡会就好。殊不知他为了他们干了那么多,现在让他好好睡会还不给?!找抽!这一巴掌下去,夏小豆就老实了。他垂下眼帘,看到已经陷入沉睡中的某个雌性的脸。即使现在是白天,可在基地中,有的只是灯光,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不知为何,往日有些刺眼的光芒在此刻柔和了几分,坠在笨蛋雌性温和的面庞上,跳跃在雌性翘长的眼睫毛上,温润了雌性似玉的肌肤。夏小豆猛地扭开脸,有些不自在。即使是个未成年,但他已经不小了。雄性这个年纪,什么该长的不该长的都长全了。尤其是在中央学府跟那几个室友混熟了之后,被迫接受了更多关于雌雄之间那些不能说的秘密,自那后他就已经不是个不谙□□的笨蛋了。该懂的,他都懂。所以,此刻心上人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身上,夏小豆能感觉得到浑身的热血都在倒流,心律已经溃不成军。他伸出手,带着茧子的指尖试探性地触碰了雌性的面颊,有些柔软,略带rou感,薄薄的。夏小豆摩挲着手指,感受着那片刻的柔腻的触感,只觉得一阵电流窜到了心脏那处,让他颤栗不已。碧绿的眸子像是盛满兴奋的绿色火焰,跳动着,燃烧着,又压抑着。深色的绿被外层略浅的绿掩盖在深处,从深渊中看着略带抖动的指尖缓慢地落在笨蛋雌性浅粉的唇,轻轻地滑动,从一处滑到另一处,仔仔细细地描摹着其中的线条。很软,除了软,他再也找不到还有什么形容词来描述他的感觉。当然,还有着淡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那一层,传递到了自己的指尖,汇聚在那一方小天地,凝成火似的热遍布他的全身。夏小豆只觉得在这么下去,他会死掉的。没错,会被雌性弄死掉的。夏小豆叹了口气,手掌覆上自己的脸,心中充满无奈。这时,笨蛋雌性动了下身体。夏小豆瞬间惊喜神色上脸,终于可以摆脱这艰难的窘境了,呼,简直是度秒如年呐,这么忍下去真担心以后雄风不振。然而,惊喜很快就爬下了夏小豆年轻英俊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的脸。笨蛋雌性只是觉得睡姿有些儿不舒服,重新找了个姿势又睡下了。笨蛋雌性在他身上蹭了蹭,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鼻尖正碰着他敏感的耳朵,绵长的热气就这么明目张胆光明正大地扑进他的耳朵,扶起他几根细碎的发丝。妈蛋,快忍不下去了!夏小豆这回可是涨红了脸,指尖完完全全陷进掌心,脚趾绷紧。这滋味,何等舒爽?!啊呸,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夏小豆小腿蓄力,一手暗撑床下,轻轻松松一翻,就将某个混蛋雌性压在了身下。然而某个家伙似乎是劳累过度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眼帘依旧沉闭,眼睫毛连动都不动。这么个动静还没能被弄醒。夏小豆不由得摸摸下巴,难不成是因为有自己在身边所以才睡得这么沉?果然,笨蛋雌性肯定是因为这几日没了自己在身边陪睡,所以一直没睡好,这不有了自己在身边,就睡成了死猪。瞧瞧,那抱着自己腰部的手臂,有没有感觉,越抱越紧有木有!喏喏,那蹭着自己的脸的肌肤,跟贴紧了似的。夏小豆越想越心花怒放,连之前的种种欲求不满都被狠心忘到了一边。夏小豆怒:不忘能如何,笨蛋雌性睡着呢!算了,反正这两日也没他什么事,就舍身陪笨蛋雌性睡觉好了!柔和的灯光丝毫不影响米色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像是一层薄被温柔地盖在两人的身上。午安。另一头陆脩无比抑郁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谁能明白他对于植物的热爱和忠诚,正如他可爱的植物们对待他那样,独一无二,忠诚不忘!望着头顶白晃晃的灯光,陆脩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转瞬消失在浓郁化不开的悲伤中。当初接到这份任务的时候,那份为国效力的兴奋有多么浓厚,如今他内心的痛苦和愧疚就有多么深刻。他以为不过是正经的研究,然而当他目睹同样穿着绿大褂的同事将一个个装着研究失败惨不忍睹的植物的透明装置推入那间意味着永久死亡的焚毁室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再继续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最尊重的导师在骗他。什么叫做实验总会有伤亡的时候,什么叫做没有牺牲就没有成果?!他们到底将植物们当成了什么?!然而,愤怒不过时空气里短暂的蒸腾,丝毫不影响时间空间里残酷的进行。他的愤怒,一点都没用。他的挣扎在导师看来不过是可笑的。然而家族多年的教育将他的理智拉拢回来。他没有当面向他的导师质问。那一点儿用都没有。所以,他只能等待同伴,等待机会。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他都愿意不择手段地去争取!即使,要献上自己的生命,那也在所不辞!可是,他忍耐了那么长的时间等来了什么?痛苦,还是痛苦。他难受地捂住自己的脸,任眼泪滑落脸庞,困兽般的呜咽在喉间打滚,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