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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英雄救美,这是上赶着让原本只有三分的好感度,直接上升到八分、九分、乃至十分啊!若不是这样,东山之上,睿平能一声不吭看他练剑看好几个小时?对于一个文人来说,辣么枯燥的剑法有什么的好看的,睿平当时看的根本就不是剑,是他这个人啊!方彧心中捶胸顿足不已,十分冲动想穿回过去干掉那个无知的自己。有这种种,他能否认自己的撩拨吗?虽然他真的不是撩拨!忽而又重新想起了那句面如好女的评语,方彧穿越以来第一次揽过镜子仔仔细细地照了起来。良久,他灰心地按下了镜子。好看,想日……这么唇红齿白、秀丽精致的,连他自己看久了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还能怪旁人吗?大概自己要是看到这么个人,也会下意识地以为就是个弯的啊。为什么非要给他这样一个宇宙钢管直男这样一张惹人误会的脸呢?方彧心中连咆哮的力气都没了。“我想静静……”他疲倦地朝青茗挥了挥手。青茗看了他先前阴晴不定的脸,以及古怪的动作,心里头有点害怕,直觉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动了动嘴唇,试图再说点什么补救,方彧又改主意了:“算了,我还是出去逛逛吧。”地龙热烘烘的太舒服了,不利于思考。而且眼前的这一切,不就是地龙引起来的么,就算不是主因也是引子,他需得离它远点,吹点冷风好好静静!爬山免了,游湖也免了,这些地方也能让他触景伤情。方彧茫然地蹒跚在东集街头。当初他不是没下定过决心,狠狠心一咬牙就把原本该尽的“夫妻”义务给尽了什么的,可是这段时间的安逸给了他一种希望,他可以跟睿平就这么相敬如冰地把日子过下去,这突然之间又回到了起点,也未免让他心中落差太大了些。青茗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对了,这一上一下的谁受得了!方彧忍不住在心中腹诽:特么你家王爷一上一下的受不了,我这一上一下的就受得了了吗!“方侯爷。”愤懑间,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较熟的声音,方彧下意识地循声扭头看去。太子惊喜地撩着了马车帘子,笑盈盈地对他道:“好巧。”“好巧。”方彧也扯出一个笑脸,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只是刚扯到一半,这个笑又凝住了,看着太子的热情,他不由想,这家伙别也跟睿平一样,对他怀着的其实不是什么太单纯的感情吧?他实在是对自己这张脸没信心。太子敏感地注意到了他的这种僵硬,纳闷道:“怎么,孤让你不快了?”“哪里?”方彧忙否认,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刚才扭头扭得太急了,脖子有点疼。”“是孤的不是,不该突然叫你。”太子笑着道歉:“前面就有家回春堂,方侯爷还请上孤的马车来,孤带你去看看,总要确诊了并不要紧,孤方能心安。”方彧心中微汗,他这根本就是借口,真要去看大夫了,不是立马露馅!因此忙回道:“呃,还是不必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稍微疼一下,估计大夫看了都开不出方子来的。”太子偏了偏头,却道:“也是,这里能有什么好大夫,你还是随孤回府,召宫里御医给你看看吧。”御医医术更好,那不是更露馅了!方彧坚决拒绝:“还是不用了,要看御医,我回静王府找御医来看也是一样的。”“那……”太子心中惋惜,略想了想,他道:“至少让孤送你回府吧——孤见你身后并没有马车跟着。”再拒绝就不像了,方彧只好点了点头,拱拱手:“劳烦殿下了。”一时上了车,方彧又想起太子是不是对自己有企图这件事来,略犹豫了下,刻意挑了个离太子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太子不以为杵,只笑眯眯地看着他。美人在侧,就算暂时弄不到手,只这么看看也是不错的。方彧的这种行为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提醒,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太子没做什么逾矩的举动,而是投其所好地继续跟方彧聊起市井来:“怎么,方侯爷上次听我说了廖花斋的素什锦,这是亲要去尝尝么?”方彧这才想起来,廖花斋正在这条街上,只是自己先前全没心思,竟完全没想到这个。太子不动声色地邀约说:“既是这样,不如先去廖花斋尝了,孤再送你回去吧?”“下次陪殿下吧,脖子还有点疼。”正好现成的借口,方彧果断拒绝了。先前没心思,现在也还继续没心思啊,问题还没解决呢。太子也不勉强,看他闷闷不乐的,只管继续投其所好地拿话引他。渐渐的,方彧还真被他勾起了一点兴趣,心情稍稍明朗了一些,跟他聊了起来。这个话题实在安全,方彧聊着聊着,心里头那点怀疑渐渐就不见踪影了,不由暗自开始嘲笑起自己惊弓之鸟一样的小人心态来。还真当自己人见人爱,是个男的就对他有想法了?太子的行为何等光风霁月,哪有半点对他有企图的样子!说是太子顾忌着自己现在是他“弟媳妇”也不对,先前他们相处模式也是这个样子的。想到这个,方彧愈发心安,也愈发放得开了。一时静王府到了,二人含笑作别。睿平刚刚转角,正好看到,面上不显,眼里却不由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先前青茗看方彧神态不对,非要出去,还不让人跟,心里就着了慌,生怕自己闯下了什么大祸,因此只一转眼就把这件事报到睿平那里去了。拼着自己受罚,原原本本,丝毫也不敢隐瞒地将整个过程都说了一遍。睿平听了,抓紧时间解决了手头几件实在放不下的事,就忙忙地打马往回赶,心里头有点紧张,怕方彧得知真相,对自己的排斥感更强烈了;又有点期待,撕破了那层纸之后,方彧会不会开始正视这件事,进而接纳自己的感情。但不管哪种都跟现在这样的场景大相径庭。他似乎从来没这样对自己笑过——至少大婚之后是这样。看着方彧脸上异常扎眼的放松,睿平仿佛明白了过来,地龙、抽水马桶、手压式水井这三样其实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投名状”,而是一种补偿。方彧的感情早给了太子,能给他的也就只有这些了。面无表情地,睿平重又打马回去了工部,至夜方归。方彧原想找他谈谈的,实在等不到,只好也就罢了。虽然谈什么还没想好,但总归要面对不是?而且万一谈着谈着就谈出个结果来呢?类似开会一样,交流信息,相互给出彼此的已知条件,就算不会立马就有结果,至少也能找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