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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那个小女孩似的乱撒娇泄愤,哭起来的时候娇憨可人,就连鼻子也红彤彤的。霍远澜眼神柔和了下来,僵硬的动了动手指,开始手忙脚乱的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竟然结巴了一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唐球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巾,自己擦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反正她小时候什么糗样霍远澜都见过,而且唐球巴不得霍远澜不喜欢自己,一点也没有保持形象的想法。“我以前喜欢过一个学长,就你那天见过的那个。”唐球哭过的声音有些沙哑,幽幽地说:“可我朋友告诉过我,喜欢一个跟你不匹配的人会很累的,就连那个学长对我来说都是远如浮云,更何况你呢?远澜哥......我们不可能的。”霍远澜比之费宏晟,应该是加强豪华顶级版的那种男人吧,连费宏晟她都配不起,更何况霍远澜呢?夙夙说的那些话都是有道理的,时不时翻出来自省一遍的唐球掰着自己的手指头默默的想。听着唐球轻轻软软却绝情的话,霍远澜的双眼闪烁的冷光背后压抑着一丝极为深刻的痛楚,他强行遏制住想要按住自己胃部的大手,但生理性的汗水却不自觉的从额头滚落下来,清冷的声音都有一丝变调的委屈:“你就一次机会不给我?可你明明......都能接受跟别人相亲。”说到‘相亲’这两个字,霍远澜咬紧了牙关尽量不泄露自己的已经流露出痛楚的声音,但车内空间太静,唐球依然敏锐的捕捉到了霍远澜的不对劲儿。她转过头去,看着霍远澜微微一怔:“你怎么了?”霍远澜面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唇色也是病态的红润,虽然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唇红齿白的模样十分‘秀色可餐’,但唐球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病了。霍远澜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可唐球大眼睛中盛满的关切却让他脑中那根紧绷的神经线缓和了下来——一旦放松,眼前不自觉的就有些模糊。“我没事。”霍远澜强作镇定。“胡说。”唐球皱眉,靠近了他一些,软软的小手贴上了霍远澜guntang的额头,竟有些被烫到的感觉,唐球瞪大了眼睛:“你在发烧!”“......不碍事。”虽然高烧胃疼又犯了,但对于霍远澜来说这些的确都是老毛病了,女孩身上传来一阵一阵的馨香让他身上的痛处缓和了不少,霍远澜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不行。”唐球软软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怒意:“你得去医院的呀。”霍远澜:“......”没得到回应,唐球看着霍远澜靠在车座上眉头紧锁的模样,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了过去,结果听到了后者浅浅的呼吸声。他居然睡着了?唐球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想必是身上难受的厉害,呼吸声非但不平稳,还有一丝急促纷乱。唔,这可怎么办好呢?唐球咬着指头闹心的思考着,无意中看到霍远澜捂着自己胃部的手,一愣之下连忙敲了敲和前座之前的挡板,司机训练有素的立刻落了下来——“boss?!”“他生病了!”唐球急急忙忙的催促:“赶紧去医院。”“什么?”司机一惊,匆匆忙忙的回头看了一眼,继而居然急速的拐了个弯,汽车轮胎快速摩擦地面的嘎吱声中,唐球毫无防备的差点被甩在后座的地上,刚刚稳住就听司机手忙脚乱的打电话:“凌助!boss病了,需要送到哪家私人医院去?”唐球:“......”她居然担心霍远澜没人照顾,真是想太多了。“老宅?”司机在那边嗯嗯啊啊的应着:“然后郑医生过来......凌助,我明白了!”随着司机挂断电话开向什么老宅,唐球也微微放下心来,不自觉的又转头看向霍远澜。其实他外表和十六七的时候并没怎么变,依然是冷漠清俊的五官,只是眉梢眼角都更加成熟了一些,但不管是外表还是气质来说,都依然是她熟悉的那个少年。只是......“我不是逗你玩,我是真的要娶你。”脑子里闪过霍远澜轻而坚定的话,唐球脸蛋不禁一红,她怎么都没想过小时候吓人的大哥哥,会在这么多年以后用这么坚定而不容置疑的态度告诉她这句话。这之间的反差实在太大太大了,就算先不说他们之间的身份,家室,年龄之间的鸿沟。就连霍远澜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唐球都不能完全肯定。他真的喜欢自己吗?唐球从刚才任性的状态恢复了冷静,看着霍远澜雕刻一般闭紧的眉眼,不自觉的伸手在他眉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远澜哥。”唐球的本意真的不想让任何人难受,只是有时候迫不得已,她轻轻的嘟囔:“对不起。”☆、心肝回到老宅后那个姓郑的私人医生很快来了,驾着眼镜斯斯文文,一见到霍远澜的状况就皱了皱眉,给他狠狠扎了一针冷笑着说:“上次都他妈胃出血入院了还敢烟酒不禁,啧啧,我看啊,霍总离英年早逝不远了。”唐球听的心尖一抖,下意识的握紧了霍远澜骨节分明的大手声音发颤:“不、不会吧......”“怎么不会。”郑医生那双狭长上翘的桃花眼闪过一丝狡黠,继续吓唬她:“我看啊,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我看这再次复发绝对是大量的喝酒引起的,难道是为情所伤......”“郑琅玉。”凌远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的打断他:“你别诅咒霍总了,危言耸听。”“小远远。”郑琅玉挑逗的冲他一扬眉,趁着霍远澜睡觉的时候开始口无遮拦的挖墙脚:“你说你跟着这么个大冰块干嘛,不如来当我助理,两倍工资怎么样?”唐球隐隐看到一向儒雅随和的凌特助额角青筋似乎暴起了,郑琅玉一阵嘻嘻哈哈过后,拿出了夹在霍远澜腋下的体温计,看了看哼了一声:“还算运气好,连着点滴一周就能消炎了,不是我说,下次这种小事能不能别叫我?这两个月千万别让他碰酒,这种顽固型胃病最难搞。”凌远闻言不禁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他们一大群人,有谁能管得了霍远澜呢?唐球趴在沙发旁边,静静的看着霍远澜苍白的侧颜,细长的手指捏着酒精棉球帮他擦拭他的指甲缝,认真的听着郑琅玉在那边絮絮叨叨的嘱咐,心里忽然特别内疚——郑医生说他之前就胃出血过,那为什么不好好保养身体还要继续喝酒呢?霍远澜该不会是被她气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唐球真的会觉得很难受。凌远瞟到唐球低着头内疚的模样,连忙给郑琅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只可惜郑琅玉是个不服□□管的棒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