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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躲,只是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你在发烧,”我有点担心,“看过大夫了吗?”“看过了。并无大碍。”他揉了揉太阳xue。“头痛吗?”我撸起袖子,“我帮你按。”说罢,很殷勤地帮他揉压额角。薛殊大感意外:“你今天难得像个女人。”“女人有千万种。我乐意温柔就温柔,乐意粗鲁就粗鲁,不管怎么样,我都像女人。”薛殊哼了一声:“你乐意粗鲁的时间,可比乐意温柔的时间多多了。”“啊?没有吧。”他可是我老树开花,头一次喜欢的人,我对他还不温柔吗?我都给他按摩太阳xue了!“我问你,你被救起之后,为何不乖乖等着我派人来找你?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还受了伤,到处乱闯,难道不怕遇上不测?”“我有手有脚,干嘛要等着别人来找?我这么大人了,总有一点判别危险的能力吧,”说到这里,我又趁机拍马屁,“再说陛下你治下的民间秩序井然,人民淳朴善良,也没什么不测能遇上的。”“油嘴滑舌。”我们到了一处郊外的宅邸,先前的丫鬟和小厮都在,只有涉事人等被处理了。他们果然是今天下午我离开之后才到,此刻刚刚把长久不住人的大宅拾掇完毕。一见我,几个小丫鬟又惊又喜,一齐上来拜见。薛殊先去自己的房间休息。我被丫头们叽叽喳喳地簇拥回我的屋子,大家七嘴八舌地问我如何生还,我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通,听得姑娘们娇呼连连。我交代完了,又问她们:“你们这些天怎么过来的?怎么今天才到?”伺候我最久的英儿和玉如长叹一口气,齐声道:“别提了!”话要从我落水那天说起。我和薛殊的餐食都由暗卫亲自严格把控,刘厨子夫妇做不了手脚,可给下人的饭他们却可以任意cao作。那天,刘老爹给女眷们的晚饭里下了少量蒙汗药,见我和薛殊出门对饮,王顺家的又下了道迷香,将众人彻底迷晕。丫鬟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船在一个小渡口靠了岸,薛殊从另一只小船上下来,回到大船。他上船的时候浑身湿透,和他在一起的暗卫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接下来的两天,船绕着远路,每个渡口都要停。每次停泊都有许多人过来汇报,但是一直到了临淮,也没有人带来好消息。薛殊回大船的第二天就生病了,暗卫们的状态也都极其紧张,经历了暗卫屠杀管家一派的男人们更是后怕,整条船上的氛围都无比沉重。今天到临淮靠岸,所有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看来,我落水之后,薛殊和暗卫们第一时间乘小船去追我,而后又动用了岸上的力量,对江水展开搜索,分段向他们报告。我都上岸了,他们还又找了两天。我呆呆地想:薛殊生病该不会是因为跳进江里救我吧?这时,一个婆子敲门进来,问候过我之后,便呵斥聚在我房间的丫头们:“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药快煎好了也没有人去端!”我赶忙站起:“让我来。”作者有话要说: 薛殊:二哥,你得支棱起来二皇叔:不好意思我想做咸鱼qq以及陷入爱河的珠珠又开始同情上届金牌得主了☆、富贵花CP我到厨房端了暗卫亲自煎好的药给薛殊送去。房里有顾判和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伺候。顾判看见我,不免有些讶异,但仍默默地将我带到了薛殊的床前,还领着另外二人退了出去。薛殊已经睡下了,躺在床上咳嗽,脸烧得绯红。看见我,他皱眉道:“你来做什么?”“我来给太上皇侍疾。”我用勺子搅着药汤,压低声音说。他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但照样很快便不见了:“胡闹。”我坐在床沿,舀了一勺药,刚要喂他,他就直起身子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他将碗递还给我:“好了。你自去休息。”我把碗放在一旁,看见床边放了盆冰水,里头漂着两张帕子,就过去拿了一张拧了拧,搭在他的额头上,一边问他:“我听说你生病是因为落水。你该不会是跳进江中救我了吧?”他闭着眼,良久才道:“不要听人乱嚼舌根。”我“哦”了一声,探了探他发红的面颊,还是有些烫,便将盆里的另一张帕子拧了,细细给他擦拭脸颊脖颈,手心手背。“林如珠,”薛殊皱眉唤我,“不许你做这些,”他又疲又病,此刻几乎要睡过去了,迷糊道,“你的手也伤了。”“你怎么知道?”“我长了眼睛。”我笑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我手上总有伤,都习惯了。你尽心救我,我投桃报李,照顾你一下嘛。”“我没有救你。”他低声道。“哦,”我将他额上的帕子翻了个面,轻声说,“你困了,睡吧,好么?”薛殊没有再说话,渐渐坠入梦乡。我依旧轻手轻脚地为他擦拭降温,一直到他脸上的红晕褪去。蜡烛燃尽两根,冰水也换了三盆。薛殊睡得沉,浓密的长睫静静掩着眼,偶尔蹙眉,薄唇跟着抿起,喉结上下一动。夜色深沉,院里所有的灯都熄灭,我和他共守着一点如豆的灯。我困极了,却撑着不想睡,想要多与他共处一会儿,因为快乐不会长久,多留点美好回忆是正经事。我真喜欢他,可惜我们注定没有结果。天下都是他的。可我要他什么呢?我什么也不要。我知道了喜欢一个人的滋味,知道世上有一个人是我喜欢的,就很好。薛殊睡得好像很熟,四下也没有人。我悄悄地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带伤劳累到现在,收点报酬,不过分吧?亲完之后,我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眼。第二天早上,我是在薛殊的胸口上醒来的。薛殊心理素质比较好,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胸前有颗头,也没有惊而把我踹开,而是比较客气地敲了我的脑门儿。我惊而起身之后,他连一句谢也没有,还板起脸训我:“成何体统。”我笑嘻嘻地把这句责备混过去,理理睡乱的头发,问他:“你好些了吗?”他的气色比昨天要好很多。薛殊点头道:“嗯。你自去歇息,不必陪我见恭亲王。”我夜里没睡好,确实是累了。听见他这话,便领命回房休息。这天,我一觉睡到下午。薛殊和他二哥具体怎么制定的谋反计划,我一概不知,总之,这一日我们宅院人来人往,非常繁忙,薛殊的房间里的灯亮到很晚。次日,我们清晨就动身。临淮市民大多都还没出门,街上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