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娱乐圈之型男天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0

分卷阅读160

    来,没必要用这么迂回又麻烦的手段吧。”

“等等!”

阮暮灯连忙去拉萧潇的手,“你打算把这块来历不明的骨片就那么带回去?”

“不然呢?难不成就扔在这里吗?”

萧潇无辜地耸耸肩,指了指稍远处的垃圾桶。

“万一这骨片在三更半夜里真引来什么‘东西’,就算没有殃及到来停车取车的无辜路人,只是传出什么闹鬼的名声的话,也很麻烦啊!”

他盯着自家徒弟,十分认真的教导他:“会影响楼价的,我们的房子可是很值钱的,绝对不能在这个上面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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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萧潇似乎不觉得那骨片是什么危险物品,不过阮暮灯一想到,有人为了将这玩意儿搁到他们车上,甚至不惜动用犬鬼制造了一场车祸,他就觉得,光冲着这等执念,就绝对不能轻忽对待。

他特地用丹砂和符咒布了个可乱阴阳、困鬼神的四方阵,才将骨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没事儿,这种招魂令最忌天地阳气,一般要在子时以后才会起作用的,现在时间还早得很呢!”

萧潇朝一回来就在书房里忙活的阮暮灯招了招手。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填饱肚子,再慢慢研究它也不迟嘛。”

因为惦记着骨片的事,而且时间也已经耽搁到接近九点了,阮暮灯也没心思做多么复杂的菜色,飞快地做了盘炒饭,配着紫菜蛋花汤,两人随随便便地对付了一顿。

饭后,他们就窝在书房的沙发里,其他事情什么都不干,专等着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门。

自从萧潇在昏睡中醒来,接受了和阮暮灯从师徒关系变成恋人关系之后,他在私下场合里几乎从不掩饰自己和阮暮灯的亲密。

就像现在这样,两人同坐一张双人沙发,萧潇就跟没骨头似的半窝在阮暮灯怀里,头枕在他肩膀上,一只手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脊背。

“没事,真不疼了。”

新长的皮肤触觉总要敏感一些,加上一天三次被萧潇摁在褥子里抹那些生肌祛疤的灵药,阮暮灯常常会觉得背上疤痕那块刺痒刺痒的,现在被萧潇跟抚琴似地来回拨弄,更是撩得他觉得身体都热了起来。

“我摸着怎么总觉得这些疤痕似乎没怎么消呢……”

萧潇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在蒋真人墓中的时候,他不过是只虚弱到濒死的狐狸模样,只能被阮暮灯揣在胸前、护在怀里,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那时萧潇虽然看不到阮暮灯背上的伤,但眼看着他为自己不要命的样子,终于体验到了心疼、懊恼、悔恨和强烈的不甘,以及他原本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感受到的,属于情爱的悸动。

——除了抱着他的这傻小子,再也不会有人这样,掏出一颗完整的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到自己面前,不求回报、不计代价,只一心一意对他好了。

从心动到深陷不过是在一念之间,当时萧潇只觉得,他从前那些考量和顾虑都傻得可以。

想来他自诩精明一世,却看不破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与其顾忌两人之间几百年的时间鸿沟与观念差异,担心他这徒弟终有羽翼丰满离巢独立的一天,还不如遵从本心——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怎么了?”

阮暮灯不晓得萧潇摸着他背上的旧伤,脑内就陷入了回忆的小剧场里,只觉得自家师傅的眼神不知不觉变得复杂难明起来,手指还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脊柱曲线,一路往下游移,感觉着就快要够到他的尾椎了。

他连忙换了姿势,将萧潇不规矩的爪子从衣服里逮出来,捏在手心里,同时低头抵住对方的额头,和他四目相对。

“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什么……”

萧潇朝阮暮灯露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甜笑,一探头,快速亲了亲恋人的嘴唇,“我在想,要怎么宠你才好……”

反正他有积累了好几个甲子的情话存量,以前没机会也没对象可说,好不容易总算找到个可心之人,自然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倒了。

阮暮灯到底脸嫩,被萧潇的突然袭击搞得眼角耳根全都绯红一片,要按照这些天来的习惯性套路,他就该反手把人给摁在沙发上,直接来个就地正法了。

不过毕竟他们呆在这儿可是有正事的,实在不是享受风花雪月、巫山云雨的时候。

阮暮灯愤愤地托着萧潇的下巴,照着嘴唇回敬了几口,又赶在撩出真火前将人放开,推到旁边让对方坐好。

“十二点了……”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点了几根白蜡烛,影影绰绰地照亮着桌上的四方阵,以及阵法中心的圆形骨片。

不知何时,窗外起了风。

伴随着秋风叩击窗扉的“咚咚”声,一道纤长的白影飘飘悠悠地一掠而过,几乎和窗纱飘动的残影融为了一体。

“来了。”

萧潇笑笑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窗边,呼啦一下推开了窗户。

第112章、十二、玉蝉05

当萧潇刚靠近窗户,那白影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嗖”一下闪进树影之中,消失了个没影儿。

“事情感觉有点儿不太对……”

阮暮灯蹙起眉,对萧潇说道:

“不管做手脚的人是谁,如果只是为了把这么一条幽魂招来,是不是也太小题大作,白费劲儿了。”

尽管刚才那白影只是在窗外一闪而过,不过阮暮灯现在的慧眼已经练的很是精纯,即便只有短短一瞬,已经足够他看清楚那东西的真面目了。

那是一个人形的幽魂。

慧眼之中,它呈现出一种灰白的颜色,和当年他第一次跟着萧潇出任务时,在港城荒郊野外“请”回来参加岳嘉鸿儿子的婚礼的“宾客”们身上的光晕很相似。

这样的气晕颜色,说明它虽然带着阴气,的确应该是阴魂怨魄一类的鬼物,但却并非什么杀戮成性的凶煞厉鬼。

像这种程度的阴魂,也就能在夜里惊哭那些囟门未闭的小儿。民间都有许多土法子能够将它驱开,比如佩戴上红绳编的串着丹砂、桃木、桃仁的小挂件,或者干脆在枕头下藏把剪刀断刃什么的,好打发得很。

想凭它们来对付萧潇和阮暮灯,简直是天方夜谭——别说只是来一个,就算来一个连,也是不够送菜的。

不过正是因为不合常理,才让人觉得可疑。

所谓“物之反常必有妖”,窗外的那一缕幽魂越是显得弱小而无威胁,反而越是令阮暮灯不敢掉以轻心。

“这样它进不来。”

萧潇摇摇头,回身来到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扫开上头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