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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薄以渐确定了对方的细腰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外。他轻轻松松地抱着虞生微,感觉跟抱着一袋米没什么太大区别。很快,他离开了浴池所在,进入更衣室,正打算给两人披上件衣服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动了。酒精似乎彻底侵蚀了他的大脑。他的眼睛不再瞪得圆圆的,身体也不再兴奋地直挺着,他有点虚弱地晃晃脑袋,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将额头顶在自己的胸口,还蹭了蹭。薄以渐低头看了虞生微一会。他感觉被对方碰触的那一块还有点热。也不知道是对方脸颊的热度,还是对方头发上残留的水的温度。薄以渐把虞生微放在了更衣室的休息椅上。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忍住,放下的时候就顺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嘀咕一句:“再这么迷糊下去,是会被拐走的啊。”虞生微脸红红的。薄以渐转身拿了两件浴衣,一件自己披上,另一件带回给虞生微。他离开再回头,发现虞生微依旧乖乖坐在原位,一动也不动,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于是回到虞生微身旁的薄以渐说话了。他一本正经地竖起一根手指,问虞生微:“这是几?”虞生微:“……”薄以渐:“这是1。”他又说,“1加1等于几?”虞生微:“……”薄以渐:“等于5,要记住哦。”说完,薄以渐没来得及看虞生微的反应,自己先笑了。他一边笑一边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挺无聊的。玩得差不多的他不再胡闹,展开自己拿来的浴袍,问虞生微:“站得起来吗?”猫已经把虞生微的舌头还回来了。但虞生微假装自己依旧不会说话,并默默在想刚才那道“11”数学题。他站了起来,才刚站好,白色的浴袍就从天空落下,披在他的身上。薄以渐上前一步,凑近对方。他隔着衣服,先擦了擦虞生微的身体,把对方身上的水珠全部吸干,免得回头感冒了;再把对方的手臂塞进衣袖里,彻底套好衣服。这些都做完了,薄以渐也没有停下。他向后退了一步,再度抬起双手,先替人整理衣襟,再为他绑上腰带,认真严谨地像是两人从更衣室走出去后,面对的不是走廊与楼梯,而是观众和舞台。也正因此,薄以渐没有发现,就在这个刹那,被他照顾着的人,像触电似,轻轻抖一抖。***穿好了衣服,两人就该回房休息了。薄以渐本来是打算再把人给抱回去的,不过远离了温泉,再穿上浴衣,虞生微似乎清醒了一些,虽然脸还是红的,但稳稳站着并不晃,开衣柜拿房卡的动作也非常利索。薄以渐暂时放下了心。他冲对方伸出手。虞生微茫然地看着薄以渐。薄以渐进一步暗示:指了指对方的手。虞生微试着伸出自己的手,伸到一半,就被薄以渐牵起来。薄以渐牵着虞生微,当先出门,一路回房。走到半途,他们碰到了胖子和唐扬。这两人结伴一起,迎面看见的时候,冲薄以渐和虞生微打了个招呼。薄以渐依旧牵着虞生微,两人一同向对面的同伴挥手。挥完手后,两方人分开。薄以渐侧目虞生微。看不出来啊,虽然有些时候很迷糊,但有些时候还蛮能骗人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他都喝醉了。这个小插曲之后,接下去的路程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事件。薄以渐顺顺利利地把虞生微带回了他的房间。进了门,薄以渐目不斜视,直接走到床铺的位置,将被子全部掀开,然后他又回到虞生微身旁,懒得再牵手,干脆利落地抱起对方,把人塞回床上,再把刚才掀开的被子重新拉上,盖在虞生微身上。虞生微望着薄以渐,欲言又止。可惜薄以渐没有看他。喝醉酒的人又没什么好看的。反正该摸他也摸完了。薄以渐给虞生微盖上被子以后,就在屋子里找了找,很快找到空调面板。他开了空调,又将窗户开出一道缝。做完了这一切,薄以渐准备走了。可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拉力。薄以渐转头一看,睡在床上的虞生微不知什么时候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衣服。薄以渐:“怎么了?”虞生微:“以渐哥……”他喃喃叫了一声,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同薄以渐说,可又不知道此时能说些什么。这时,薄以渐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将自己的衣服从虞生微手中抽出来,没注意床上愣了愣的人,又去了房间的一个角落,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薄以渐:“半夜渴了直接喝。”他顿了下,给了人一个微笑,再替对方把被子拉高,“晚安,明天见。”虞生微忽然又不想说话了。他静静地看着薄以渐,看着对方走到门口,关灯关门。虞生微的目光依旧停留于此,久久久久。灯光消失了,黑暗涌上来。几息的黑暗之后,月光凝成一束,匹练似从天上射下来,绕在屋中,静谧柔和,催人安睡。可下一刻,粗鲁坐起的人打破了这样的宁静。憋了一路的人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拨通自己经纪人的电话,不等对方出声,就说:“这两天会有人来和你谈的事情,不管他开什么价,都答应,免费也没有问题!”经纪人大概被这话镇住了,都没敢问为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最近没什么时间,档期可能会撞……”虞生微:“撞了的都推了。”他尽量言简意赅,但心里的开心,还是顺着声音,悄悄跑了出来。第十五章船上休息的这一夜里,薄以渐睡得不算太安稳,他做了一晚上的和水有关的梦。可惜梦的情节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就忘得七七八八了,只依稀记得是个还不错的美梦。他侧身躺在床上,脑袋枕着胳膊,听着自四面传来的泊泊流水声,看远处的大海先绽出一片光,再泛起许多红。再后来,初生的太阳咻地从海底跳上天空,美艳娇柔的模样,像是少女浓睡刚醒的妩媚脸蛋。太阳出来了,世界明亮了。充满活力的晨光照去薄以渐的最后一丝慵懒。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漱漱口,算下了国内外的时差,摸出手机,给姚立明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姚立明的声音响起来。“半夜十二点给我打什么电话?”说是这样说,但他精神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