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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以渐开启了吐槽,他捻了块放在桌上的招牌点心放入嘴里,为了和虞生微一起吃宵夜,今天晚上他都没有点点心:“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又不想把那个男性性转,干什么要去了解女性?不过对方的提议也不算错,我到了结婚的年龄了,是该开始谈恋爱了。”点心掉落在了桌面。刚刚拿起了同样点心的虞生微,满脸茫然,似乎在听另一个世界的语言:“结婚?”这家伙还小呢。薄以渐睃了虞生微一眼,笑了,他正想说话,虞生微又追问一句。虞生微:“为什么想要结婚?”对方似乎有点认真?薄以渐观察了下虞生微的表情,但没从茫然之中获取更多信息,他说:“这是人生中的一部分。我还想好了结婚之后要干什么呢。”虞生微:“……要干什么?”薄以渐说起这个就愉快了:“嗯,我会买一套大房子,养一条狗,生两个孩子,在花园之中装孩子的游泳池,秋千,小树屋。如果我的妻子喜欢画画,那她就有一个画室;如果她是舞蹈家,她会有一个舞蹈室;如果她是老师,那就有一个特大的书房——”虞生微不得不打断薄以渐:“以渐哥!”薄以渐:“什么?”虞生微想露出一个微笑,但是表情在这一刻有点难以控制,笑容变成了轻微的扭曲:“你说你对今天晚上见面的人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薄以渐:“所以我在思考是否要再见一次面。”他认真地和虞生微分析,“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一见钟情毕竟少有,我想看看她在各种方面的观念和想法是否和我合拍,再考虑要不要培养感情。”虞生微:“……但是,你不是有一个暗恋十年的人吗?”薄以渐一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我没有忘记,但人还是要向前看的。”火焰忽然盛大。这股在虞生微体内藏了一整个晚上的火焰,到了这一刻,终于烧断了虞生微的神经。它湮灭了虞生微的理智,控制了虞生微的行动。他跨过茶几,拽住薄以渐,闭着眼睛,亲了薄以渐!灯光暗了,比刚才那阵吹过走廊的风还要狂烈的风击中了两个人,再将其余一切声音都给卷走。只剩下他们的心跳,无比快速地奏响着。这……这是?无数的混乱滋生在薄以渐的心底。这些混乱杂草一样生长,再绳索一样束缚了薄以渐的身体,让他直挺挺地停留在原地,承受和……品尝这一碰触。嘴唇与嘴唇相贴的碰触,热得能把人烧起来。虞生微的心悬得高高的,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期待甚至渴望着薄以渐做些什么。可两人都是僵硬的,薄以渐始终没有动。虞生微的心开始向下滑,一点一点,扯不回来似地滑到深渊里头……这个时候。薄以渐沙哑的出声:“你……”凝滞突然被打碎,虞生微触着了弹簧似地跳起来,嘴巴张张合合想要说话,可就是说不错来。“我,我——”“你什么?”薄以渐本能重复。“我不是,我只是——”“只是?”薄以渐缓缓回神,他的目光落在了虞生微脸上,有些晦涩飘忽。“我只是——”虞生微退后了一步,他浆糊一样的脑海飞速的运转着,想着种种自己能说的理由,“你现在不能谈恋爱!”薄以渐观察着虞生微,他收敛了过多的情绪,再度问:“为什么?”“因为……因为我们还在营业!”虞生微抓住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以渐哥也说了,晚上你和对方吃饭的时候被狗仔跟踪了,如果这个消息被爆料出去,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就白费了——再说了,这种时候将圈外的人扯进来真的好吗,她会被sao扰,被人rou,被围攻!”薄以渐的表情松动了一下。他说:“在这时候去相亲,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但是……”虞生微抢断了薄以渐的话,他继续开口,语速越来越快:“而且下一阶段就是大律师的宣传了,为了大律师的播放顺利,我们肯定还要再制造一些亲密的互动,以渐哥你在这个时候找别人谈恋爱,我就根本没法代入我们有什么亲密的联系,你知道,我是一个体验型的演员,我——”薄以渐已经彻底缓过神来了。这时他觉得虞生微太过激动,他打断对方:“小虞,你慢慢说。”虞生微没有听见,他说得激动了,一层绯红覆上他的面孔,他开始喘气:“我——”薄以渐皱起眉头,再次打断:“小虞?”虞生微来来回回地走着,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我不能让这次的营业出纰漏——”“小虞!”薄以渐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叫回虞生微。这一次,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上前两步,双手按住虞生微的肩膀,强硬地让人停下来并面对自己。看着对方的面孔,薄以渐尽量温和地问:“你非常在意这次的营业?”虞生微也看着薄以渐,他说:“……你能不能不谈恋爱,就算想谈,我也可以和你谈啊?”薄以渐简直失笑:“你在说什么?”虞生微的声音很小,像是调节的开关在这一刻被抽走了。但再小声,他都极力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我也可以和你谈,你只是不讨厌那个女性而已,你也不讨厌我。你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我,是不是?以渐哥,我能做她能做的任何事情。”薄以渐简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他内心的混乱直到此刻还没有彻底平复,甚至虞生微每说一句话,他的内心就更混乱一些。他问:“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吗?……就为了一场营业的顺利?”虞生微:“是。”薄以渐耐着性子安抚小孩:“好了,我可以答应你在营业期间不谈恋爱,至于其他的,你以后不要再说了……”虞生微的声音大了一点:“为什么不说?只是谈个恋爱而已。”薄以渐想也不想:“你还小。”虞生微低头看着脚尖,不敢看面前的人,但他的笑音中透露着一点讽刺:“以渐哥,我和你差七岁,不是十七岁,你说说我哪一点小了?再说,刚才我们亲了之后,以渐哥也没有觉得很恶心吧?”薄以渐突然哑口无言,不免反思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一下子就推开虞生微,他挣扎着回了一句:“那怎么能算?”虞生微蓦地抬起了眼,他的嘴角真的带上了讽刺:“为什么不能算?非要女人才能算?”薄以渐早已心烦意乱,很想有个单独的空间能理理自己的想法和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