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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人就笑了。这时外头的人纷纷乱乱地走了,尖利的声音也变成了远方的朦胧的云,似有若无。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突兀的铃声打断了薄以渐和虞生微的对视,虞生微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重新紧绷了,他刚准备站起来,就被薄以渐压住了。薄以渐说:“不要急,先问问是谁。”虞生微深吸了一口气,扬声问:“谁?”门外的人回答:“是我,汤来。”虞生微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来,前去开门。门外站的确实是汤来,汤来一步进来,先对虞生微说:“藏在鱼鱼柜子里的私生饭抓出来了,已经送交警察局了,警察刚才在酒店的房间里搜查了一下,没发现监视设备,这算不幸中的大幸。不过她的嘴一直嚷嚷,半天不停。”虞生微立刻出声:“她嚷嚷了什么?”汤来皱着眉:“信誓旦旦地说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虞生微忍不住看向薄以渐。薄以渐神色平静,顺势问:“另外一个人,谁?我吗?”汤来顺势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薄以渐:“我本来也以为对方说的是薄老师,不过我特意追问了一番,对方说呆在鱼鱼房间里的是个女人,还说鱼鱼在和一个女人私会什么的。说得特别激动,我差点都想要和她解释解释,呆在房间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女人,就是鱼鱼的朋友,薄老师。”薄以渐的眉头细微的皱了一下。汤来又说:“对了,薄老师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你突然出现在鱼鱼房间里,我见到的时候都差点吓一跳,其实也不怪对方误会……”虞生微:“误会什么?”他的声音很大,还有些严厉。汤来:“当然是误会你和薄老师在私会了。”虞生微:“汤来——”“……咳咳。”一声咳嗽响起来,打破了虞生微和汤来之间紧张的气氛。两人的目光都转向声音响起处,看见举起拳头轻轻咳嗽的薄以渐。薄以渐迎着两人的目光,笑了笑:“天气不好,咽炎犯了。”汤来一听,立刻关心:“薄老师要注意身体啊,平常要控制吸烟,多锻炼身体,咽炎和这两个关系最大!没事的时候多喝喝冰糖炖雪梨这样的养生饮品,我这里有张鱼鱼平常保养嗓子的单子,回头我就发给你,参考一下。”薄以渐和风细雨地回应:“好,多谢了。发给我的经纪人吧,我的经纪人管这一项。”虞生微没有说话。汤来笑了笑,算是应承了,他又问虞生微:“鱼鱼,我们要换酒店吗?明天的工作应该还照常吧?”虞生微:“晚上太迟了,先住着吧,明天工作照常。”汤来:“我明白了。”虞生微:“还有事吗?”汤来:“没什么事了,工作室会就这次的事件严厉指责私生饭的跟踪行为,呼吁大家理智追星。嗯……我让酒店的人再给你开了个房间,房卡就放在这里。那我先走了?”虞生微:“嗯。”汤来转身出了门,离开的时候,他体贴地替薄以渐关好了门,转身回自己的地方。他眉头紧紧皱着,心里揣着事情。我进门的时候,鱼鱼的衣服不是很整齐。虽说晚上睡觉之前有可能会衣衫不整,但是他房间里明明有客人,不该这样。再结合那个私生饭的吵吵嚷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最近虞生微的反常,都有了可以解释的答案。糟糕了。这该怎么办?这事情要是爆出去,虞生微铁定凉了!汤来走了,房间里又剩下薄以渐和虞生微了。虞生微忍了忍,没忍住,一脚踹了桌子。这一声把沉思中的薄以渐惊醒了,他抬头笑道:“怎么了,脾气这么大?今天晚上的结果其实还不错,我观察那个私生饭应该没听见什么,不然不会说女人。”虞生微:“汤来发现了。”薄以渐:“只是猜测。有这个猜测不奇怪。娱乐圈里的人对这种事情还是很敏感的。我们在一起,就算汤来现在不发现,未来也可能会发现。”虞生微不说话了。薄以渐观察着对方紧拧的眉,沉下的眼。“小虞,今天晚上的事情确实危险。你……”他说,“害怕了吗?”虞生微还是不说话。薄以渐于是对虞生微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第人站在房间里就是不动。于是他站起来,亲自把虞生微带过来,安置在茶几旁的单人沙发上。他自己则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双肘撑在腿上,看着虞生微。“小虞,你看着我,和我说话。害怕不奇怪,是人都会害怕,也应该学会害怕。”“我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我们谈谈心,嗯?”虞生微的双手挡住了自己的脸,他垂下头,声音从手掌之中传出来。“以渐哥,我……对不起。”这句话让薄以渐的心忽然沉了一下。它晃悠悠的,在深深的海里沉浮着,直到虞生微说出下一句话。“我不想让你碰到这些危险的,是我没有做好,我……真的对不起。”室内忽然吹来了一片两片的冷风。薄以渐下意识转头一看,看见窗户之外的漆黑夜里,飘起了点点白花。下雪了。可爱的雪。第五十八章雪还有点大。一忽儿在窗台上铺下了层白霜,隆起来,闪闪放着光,是堆在夜里照着窗户的盏小灯。薄以渐的视线转了回来,他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虞生微,本来想要伸出手,摸摸对方的脑袋的。但是这个动作,似乎有些太把对方当小孩子了。所以薄以渐没有将手落到对方的脑袋上。他的手放在了虞生微的手上,他轻轻的将那只手从对方脸上扯了下来。虞生微倒没有反抗。他被牵走了一只手也就被牵走了,只是将脸又转了下,藏在剩下的一只手里。薄以渐耐心地再伸手,握住了对方剩下的一只手,扯下来。这下,虞生微的两只手都在薄以渐的掌心里了,虞生微不得不抬起头,看着薄以渐。薄以渐:“你这么突然就道歉,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这有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了,事情不是已经被解决了吗?”薄以渐安慰对方,缓了缓,又说:“放心吧,你以渐哥经历的风风雨雨可多了,我没有这么脆弱的。”“但这不是你得受到伤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