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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汛这下信了,心头百般滋味,他低声说:“只是喜欢不至于要送命吧?你个傻子。我比你大六岁,我认识那个人的时候你还是小学生呢,还早点遇见我,真是好笑。你最好是别遇见我。”蔺焰尘知道他口是心非,抱紧他:“我不要。你干嘛非说你害了我,那你要是这么觉得的话,下辈子我们再相遇,你赔我一辈子。阿汛。阿汛。”楚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蔺焰尘递过来一颗guntang的真心,他接不住手。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他们抱在一起快要睡着。楚汛时不时和他说几句话:“小蔺,醒醒,不能睡着,会冻死的。”外面传来呼喊声,楚汛起初以为是风声,他渴盼救援渴盼到幻听。救援队的喊声越来越接近和清晰。楚汛惊喜地说:“有人来了!”蔺焰尘“嗯”了一声,波澜不惊。他知道会有人来,虽然手机坏了,但他的手表里还有个紧急呼救装置,装有GPS精准定位,肯定会有人来救他们的。第22章楚汛和蔺焰尘获救。他们先被送到医院,医生等在安全温暖的房间。医生问他们的身体情况。他们俩同时抢话。楚汛:“他受伤了,快给他看看。”蔺焰尘:“他的脚很疼。”医生:“……”楚汛和蔺焰尘都愣了愣,又异口同声:“我没什么关系,先给他检查。”蔺焰尘:“……”楚汛转头看他,不满地说:“你别觉得手脚没问题就不当回事儿,万一有什么内伤呢?哪里疼都检查一下。”蔺焰尘说:“我真的没事,你的脚才是得赶紧看看。”医生:“这并不是生死关头,不用推让吧……而且,我们来了两个医生。”蔺焰尘手脚都活动正常,等下去做内科检查,但他觉得自己生龙活虎,应该没什么毛病。楚汛被推去给脚部拍片,看是否有骨折。蔺焰尘等在拍片室外,一个陌生男人走近,对他说:“蔺先生,请接一步说话。”他们到走廊僻静处,男人给了他一部新手机,接着离开了。手机的屏幕亮着,且显示正在通话中,蔺焰尘大约有点明白,接起电话,没等对方说话,就先开口了:“爸。”蔺父愠怒地问:“你怎么回事?你年纪也不小了,能别胡闹了吗?你怎么突然跑到山里去,还差点遇难了?”蔺焰尘极讨厌他这居高临下的审判语气,不管做什么这老家伙都要挑剔他:“我没事,好得很,不用你担心!”蔺父更生气了:“你……”话才刚开了个头,蔺焰尘直接挂了他的电话。楚汛拍完片子出来,看到蔺焰尘情绪不太对劲问他:“怎么了吗?”蔺焰尘:“没什么,工作人员的电话。”楚汛想起一件事:“是问我们要救援费吗?给吧,我出钱。”蔺焰尘点头:“好,我给了。”楚汛只看了骨科,他不敢检查内科。怕数据一出来,这里的医生估计就能知道不对劲,暴露他死期将至的秘密。幸好他的脚踝只是轻微扭伤,骨头没有受伤,休息三五天就会好转,可以走路。但即便是这样,对于楚汛来说也够头疼了,本来他就时日不多,还要花时间养这样的皮外伤。屋漏偏逢连夜雨。楚汛只好在酒店隔着巨大落地窗欣赏雪景。蔺焰尘兼职护工,他运气比楚汛更好,或者说身体素质,除了擦伤并无大碍。楚汛本来以为会无聊,后来发现也是一种体验。很多年没有人在他生病时照顾他了。和父母闹僵以前,他记忆里都少有生病时讨要父母可怜的情节,父母要培养他独立生活能力,初中开始住校,每天舍管要检查个人卫生和物品整理,六年下来从未扣过分,他没生过大病,有什么头疼脑热就去药店买些药片,想着,如果药没效果、病情变严重再通知父母,结果每次都默默痊愈,然后觉得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让父母cao心,于是不再提。读书时,季天泽陪他去学校医务室,他就觉得自己备受关心了。工作以后,更没有人陪,成年人去看病大多依靠自己,反正能够自己签责任书。这次脚扭伤也不是大毛病。其实不需要别人,他可以照顾自己。但他还是人生头一回被人这样殷勤地照顾,想去倒杯水都被小蔺拦下。楚汛哭笑不得:“我是脚受伤,又不是手残疾。”蔺焰尘说:“走那么远会伤到你的脚。”楚汛说:“就四五米。我可以自己拄拐杖。”蔺焰尘忙前忙后,不嫌麻烦,乐意之至。楚汛嫌弃憋得慌,蔺焰尘就找来轮椅,给楚汛穿好保暖衣物,抱到轮椅上坐着,出去逛逛。蔺焰尘带他离开房间,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楚汛开玩笑说:“好多人看你,他们一定在想我从哪里找到这么英俊又贴心的男护工。”蔺焰尘被他侧面一夸,还挺美的,不谦虚,得寸进尺:“你看那边那对老夫妇,我们像不像他们?”远处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老太太坐在轮椅上,丈夫推着轮椅,两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讲什么。满是皱纹的脸上映着笑,一点也不丑,反而光彩熠熠。他们走到僻静处,停下来。楚汛安安静静地望着远方,洁白的雪,蔚蓝的天,深绿雪盖的森林。蔺焰尘看到楚汛白净的脸庞,看着看着有些入迷,其实在他遇见过的人里,楚汛不算是长得特别好看的,他见过许多美人,各式各样的,美色对他来说并不稀奇。楚汛的鼻尖被冷风吹得冻成红色,他望着风景,眼神深邃,像是在看山和雪,又像是在看着更遥不可及的地方,蔺焰尘猜不透,楚汛平时总在笑,但安静下来不带笑容时,身上便会有种挥之不去的忧悒。蔺焰尘忍不住问:“那天你说其实你在遇到我之前是处……”他心痒痒了好两天,早就想问了。楚汛回过神,立刻惊慌起来,没等他问出全句就打断他的话:“我忘了!我忘了!你也当忘了吧!”对于男人来说,这件事是奇耻大辱,现在十几岁的小男孩都耻为处男,他都三十了。蔺焰尘:“……”他看到楚汛的耳垂红透,看来是真的了。蔺焰尘心情复杂。他是没想到,楚汛都这个年纪了,以前居然没有过性经验,而且他在床上还挺热情的,但现在仔细回想,确实还是有蛛丝马迹的,只是当时他没有注意。那他岂不是楚汛的第一个男人?这话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