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将那对乳儿完全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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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唐宛让这笑声弄得身子颤了颤。 晋察抬手抚了一下,肩膀削瘦,却婉转处窥得圆润,这柔温的触觉弄得他一时之间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指腹透过夏日轻薄的衣物,似乎仍能感受到内里柔嫩的肌肤,他伸指摩挲着,看着很平常的动作,待回神,不过几瞬间就将肩膀处的衣物抚下。 晋察低眸,入目是雪肤柔肌,手指夹着那片衣衫再往下轻轻一拉,一对雪兔就这样跳了出来。 顶端红樱暴露在空气中,颤颤巍巍,不知是惊吓,还是别的,竟越发红氲,悄悄迎风立了起来。 唐宛一时心惊起来,忙抬手捂住。 女人的手小巧细白,即使张到最大,也无法将那对乳儿完全遮住,只能堪堪挡住红樱处的白雪,却不知这样的美景相得益彰,落在男人眼中,犹如琵琶半遮面,越发令人心悸。 唐宛看着男人越来越暗沉的眼神,想要往后退,却退无可退。 她紧贴着冰凉的墙壁,炎炎夏日中,身上竟怕得出了冷汗,衣物叫冷汗弄湿,贴在后背上让她难受起来。 唐宛眼神虚虚落在不远处那一盏豆灯,不禁在心中哀叹起来,老天今日不让她出门是有缘由的,这不,遇到这尊煞神,叫堵在了这处,肆意玩弄。 她等了许久,却没有想象中的动作,微讶这抬头,与男人的眼睛对上。 晋察眉眼轮廓锋利,自成一派,再加上他那一身冷凝威严气质,就能吓退一众人。 此时他眼皮微垂,定定看着自己,眼角眉梢叫昏暗灯光沾染几许温色,叫人瞧出几分温情来。 她呐呐不知如何言语,原以为他今日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却见他稍稍后退一步,将肩膀处的衣物给拉上了。 侍女进上上灯,没一会儿,室内明亮起来。 璧上挂着字画,大家手笔,两边的碧青色的帘子往微微旁边拉过去,挂在两处顶角,只露出中间的视野,刚好在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很难瞧见里面的情况,很好满足了厢内的隐私。 唐宛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靠着墙壁站着,看着侍女们有条不絮的动作,接着退出去。 室内一时安静起来。 与之前的幽暗诡静不同,此时的房间,是一种别样的,宽敞明亮的静谧。 与熄灯时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晋察已经落座,好似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闲适的端起茶壶,水流从细窄的壶口流下去,在茶杯溅起丝丝涟漪,连密的水声在房间中格外悦耳动听。 只可惜,这样行云流水,如山中野鹤一般的雅事,放在男人身上,有种微异感觉。 他是执剑的人,大抵是身上的杀戮太多,血债太多,偏偏又身处高位,即使是鬼神,也奈何不得他。 因此,他突然做这样的事,是有些格格不入的,却又奇异的融入其中。 晋察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于托盘上,并未转头,道,“还要站在那处到何时?” 细细一听,便能察觉男人语气中淡淡笑意。 只她这时心思还在旁处,并未反应过来,自然未能听出。 见她久久没有过去,晋察侧脸看过来,外边的光线投射在他脸上,因是烛火,在他脸上摇曳出一片暗影来。 因大多数人并不敢直视他的容颜,所以并不知,他这样的脸,轮廓分明,着实当的起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俊美非常,却又危险非常。 晋察突然转过脸来,许是他的视线不加掩饰,无法令人忽视,唐宛视线对焦在他脸上,眼神猝然对视。 她以为今日是如何也逃脱不得,没想到他却突然放过自己,应是该高兴些的,心情却如何也明媚不起来。 这般不说,至少也该稍稍松口气,只还未如何,就这样不设防对上男人的视线,一时之间,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一把重锤在连续轻砸着,并未有多大力气,却沉闷非常。 好似梅雨天气,万物皆是湿润的,连吸入肺腑的空气也带着连绵缠稠的水汽,不上不下的梗在胸口处,无端让人难受起来。 107 晋察没有说话,甚至眼神也没有特意施压,只是很平静的看着她,唐宛仍觉得心情蓦地沉闷起来,慢腾腾挪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晋察安静看着,并不催促。 倒了一杯茶,“你试试。” 她拿起来喝了一口,不久前的好滋味没了,她尝不出任何味道,像是在喝白开水一样。 “与晋繁倒给你的相比,这杯滋味如何?” 她的手一颤,杯子没有放稳,溢出几滴在手背上。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宛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晋察脸色看不出什么来,不辨喜怒,她斟酌着,道,“月满西楼的东西一贯是好的,轻易就能将人的嘴养刁了。” 晋察忽的轻笑出声,唐宛犹疑看过去,也不知那一句话就忽的将他逗笑了,看着也不像是发怒的模样,心里稍稍安定下来,男人下一句又将她的心悬了起来。 “口腹蜜剑。”他淡淡说道,“从你口中,向来是问不出什么的。” 唐宛知道他在拐着弯说自己,只是他也不想着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在他心中,向来只有他嫌弃别人,果断没有人,尤其是她这个小女子嫌弃他的道理。 若是说了什么旁的不如他心意的话,只怕下一刻就只有乖乖洗干净了脖子的份了。 如此一来,就只有他可以拿自己打趣,万没有她因此而顶嘴的份。 唐宛很识趣的没有再说话,只心中颇为憋闷。 捻起一块糕点,闷闷的在心里将它当做晋察,狠狠地咬下去嚼碎了再咽下去。 再好的糕点,用多了多少会觉得口干,尤其是夏天,出汗多,水分自然流失的多,不知不觉间,就喝多了茶水。 很想去净手。 唐宛憋了一会儿,有些坐立难安,悄悄挪动了一下位置,又艰难的熬了一会儿,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道,“出来这么久,天色也有些晚了,我想应是时候该回去了。” 晋察看了她一眼,道,“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如此热闹,不再多待一会儿?” 唐宛现在只想赶紧出去解决生理问题,“太晚了回去,是怕府门要落锁了。” 晋察看了她一眼,像是要放过她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却突然站起身来。 唐宛见他点头,就忙从桌上起来,此刻见他也站起来,有些傻眼。 她的身量在这里要比女性平均水平多上个十公分,视线却也只到他的肩膀。 晋察低着头看自己,见她一副呆愣的模样,眉头微挑,似乎在说:怎的了,又在发什么愣? 唐宛张口问:“二爷这是要……” 晋察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月色正好,我又刚好有时间,不如顺道送你一程。” 他这话说的无可挑剔,只她并不是急得回府,又如何能让他送,只怕在半路上就要憋死了。 急道,“我是同三爷……” 见他听见晋繁的名字神色有些不好,突然就想起上次来,脸色顿时也有些不好,忙道,“还有小公子一同来的,理应也是要去同他们打一声招呼的。” 这话便是婉拒了,一般人也是能够听出来的,晋察却像是没听懂一样,颇为赞赏的点点头,“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似乎很久没同他叙旧了。虽说大部分时间在同一地处理公事,却忙的说不上几句话,刚好今日碰上了,刚好一起过去打个招呼。” 唐宛叫他说的有些急了起来,没想到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话题偏的这样远,若他一起去了,两个大男人谈起公事来,不知又要多少时间,她在一旁候着,又如何有时机去解决内急。 心道,她就不该喝那么多茶水,弄得这样尴尬的场面。 虽说不想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到底是抵不过生理反应,低着头快速说道,“二爷,其实我是刚喝多了茶水,想要去净手。” 她低着头,看不见男人脸上的表情,偏他又不说话,让她有些忐忑起来,等了一会儿,她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想要抬头去看时,男人终于开腔。 他的声音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同我在一处说这些,又何必羞涩?” 她可不是这样的,他要这样想,她也没有办法,只想匆匆蒙混过去。 晋察忽然抓住她的手臂,“你一头闷的要赶去何处,厢房内就有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