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大晋如此多娇/换女成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对一座空城,还有何意义?”

永嘉帝能怎么办?他只能强迫自己乐观,“朕的讨伐书一出,一定有忠臣诛杀东海王,我在讨伐书已经写清楚了,只诛首恶东海王,其余人等既往不咎。东海王一死,朕的大将军苟郗立刻接管其军队,苟郗善战,多次和匈奴人交手,少有败绩,只要苟郗击退了匈奴大军,洛阳城转危为安,逃走的百姓们会重新回到洛阳。”

永嘉帝双目熠熠生辉,自己成功欺骗了自己,“洛阳城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兵临城下的危机,上一次成都王司马颖包围洛阳,洛阳城闹饥荒,不也很快恢复生机了吗?”

面对盲目乐观的永嘉帝,清河知道二十四皇叔已经在重压之下心理扭曲、被害妄想,病得不轻了,无论她如何劝说,永嘉帝都确定东海王要害死他、废了他。势必要除掉东海王,至于国家危难,早就抛到脑后了。

永嘉帝是这种如果我抢不到最大的勺子,宁可将整锅粥都摔碎的自私鬼。

大晋真的要完了。

清河深吸一口气,不再和永嘉帝争执,她没有回弘训宫,而是围着皇宫走了一遍,各个宫殿,巷子,来到华林园。

清河打开了饲养珍禽的笼子,把所有飞鸟都放出去了,只有两只五彩雉鸡从蛋壳里出来就在皇宫生存,纵使出了笼子,它们也只是在华林园里转悠着,并没有飞出去的想法。

清河拿它们没办法,“匈奴军攻进皇宫时,你们千万要躲好,不要被人捉去吃了。如今我自身难保,你们自己保重。”

河东公主进宫了,把公主府里的人全都带进来,和清河住在一起,“现在外面很乱,皇上和东海王在匈奴兵临城下时撕破脸,人心惶惶,能走的都走了,还有打劫的,不太平,我的公主府也不安全了。”

清河没想到才一个上午,洛阳城就乱成这个样子,连忙吩咐宫人,“快去永康里告诉纪丘子夫人,要她赶紧离开洛阳,会江南去。”

琅琊王氏的族长、大司徒王衍,还有王悦等人全部跟着东海王出征,因而家族的五百部曲私兵也跟着一起,他们的任务是在战场上保护王氏家族成员。

如此一来永康里的曹淑就无人保护了,只有几个家仆。

“我来了。”说曹淑曹淑到。

曹淑只是卷了个小包袱,带着仅有的几个仆人就到了宫里,珍贵的金银细软书籍等物都藏到家里地下密室里保管着,“我带了抠门戎家梨树的种子,将来无论去了那里,撒上种子,发芽生长,过个几年,就能开花结果,又是一颗好吃的梨树。”

到了这个地步,曹淑依然对未来充满希望。

羊献容在亡夫灵位前祈祷完毕,也回到弘训宫,见河东公主和曹淑进宫,很是着急,说道:“你们进宫作甚?进来容易出去难,宫里现在都是永嘉帝的人,你们应该乔装普通人带着家丁们出城,去江南建业啊。你们现在进来了,永嘉帝不会放你们出去的。”

河东公主是个急脾气,说道:“我那里都不去,我是大晋公主,国家亡了,我有何脸面活下去,我来就是为了赴死的——我是皇家的人,我要死在宫里,不能死在宫外。”

羊献容说道:“孙会和阿豚还在江南等你。”

河东公主倔强的很,“我当初要他们父女离开洛阳,就是打定了生离,永世不见的想法。我是大晋公主,我不能死在外头的,我临死前也要守着父皇母后的灵位。”

河东公主指着曹淑,“纪丘子夫人什么不乘乱跑去江南?她不是我们司马家的人,她才不应该进宫呢”

曹淑其实是为了清河,清河是她女儿啊,她如何抛开女儿独自逃生?何况王悦在前线生死未卜。

曹淑说道:“我要留在洛阳等我儿子王悦的消息,外面太乱了,宫里相对安全。”

曹淑和河东公主,个个都倔强执着,羊献容晓得劝也无用——永嘉帝掌控皇宫,她们谁都出不去了,该怎么办?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91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豫州,项城。

就在东海王司马越翘首以盼苟郗的援军时,苟郗人影子都没有,却等来了永嘉帝的讨伐诏书。

永嘉帝封了苟郗为大将军,率领讨伐大军杀东海王。

苟郗,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东海王拿着诏书,简直难以置信,他背水一战,豁出去一切,亲自带领大军出征,保家卫国,把王妃世子等家人统统留在洛阳城,永嘉帝和结义兄弟苟郗却背后捅刀,给他致命一击!

东海王觉得人生是那么的可笑,无论他如何努力挽救,结束了八王之乱,大晋内部恢复了和平,他以为从此要好转了,但其实只是走了一个弯路而已,这条路最终还是通向灭亡。

东海王怒气攻心,心灰意冷,哇的一口血喷在诏书上,晕了过去。

等东海王醒来的时候,他留在洛阳城的两千亲信已经带着王妃斐氏还是世子等人投奔大军。

东海王从未如此绝望:“你们来作甚?洛阳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了,脆弱的像个鸡蛋壳。”

都这个时候了,东海王惦记的还是洛阳的安危。

在场王妃斐氏,包括撒币衍,王悦,荀灌等人都深深佩服东海王的胸襟。

王妃斐氏哭道:“王爷,永嘉帝要杀我们,我们不得已才逃出来的。”

东海王苦笑道:“逃到我这里有什么用?国家要亡,只是多活几天罢了。”

撒币衍劝道:“苟郗叛变,还有刘琨的援军,我们还有希望。”

刘琨的军队已经被匈奴团团围住,自身难保,很难来洛阳救援。

身为主帅,对军情心知肚明,东海王晓得王衍是在安抚军心,便没有戳破,说道:“大司徒,我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兴国安邦,可是我身体不行了,皇帝陛下又不信任我,要杀了我。我不怕死,我只是害怕匈奴攻破洛阳,大晋灭国,我有何面目去见司马家的列祖列组?”

“所以,从现在起,我不在是元帅了,指挥权交给大司徒,大司徒出身名门,德高望重,只要你能够统领三军,保护洛阳。”

东海王指着洛阳方向,“如果苟郗打着讨伐我的名义来到这里,大司徒千万不要和苟郗交战。你只需砍掉我的人头——”

东海王用尽最后的力气,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拿着我的人头,献给苟郗,以解他心头之恨。苟郗是我一手提拔的,他虽恨我,但不至于卖国,我死了,我和他的恩怨就没了,你和苟郗联手,一起保护洛阳。”

东海王看了王妃斐氏一眼,“大司徒,我把家人交给你了,皇上的讨伐诏书上说,只诛首恶,不祸及他人。我要死了,你们若能挺过这一关,将来只管骂我,口诛笔伐,只要能够脱身,和我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