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接吻的时候不摸胸就是吻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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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双用余光看了眼旁边燃烧殆尽、只余灰烬的江述,原来江述也还记得她以前说过的话,她还以为江述早就把她像是曾经的“意气风发”一样丢到了时光和记忆的尽头。 至于那个问题,值不值都不重要了,现在的江述看样子不会再拼命赚钱了,他也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她说:“何不食rou糜。” 那时的闻小姐没觉得江述做的事不值得,所以,她放弃了他,现在的闻总裁也没觉得江述做的事不值得,所以,她把他带回来了。 但她不应该对江述说那样的话,从来不应该。 江述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车窗玻璃里的已经毫无人样的自己与身后光鲜亮丽的闻双,疲倦地说:“用命换钱不值得,但我要拿钱买命。” 闻双没有说话,等着江述继续,但江述似乎两句话就已经耗完了所有精力,昏昏欲睡地靠在窗沿上。 车停了。 到了。 她在内心画着圈圈谴责江述吊人胃口的行为,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惊天大八卦,结果是朵只开花不结瓜的山茶花,最后还是只能自己开口讨瓜吃,她解开了安全带,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看着江述问:“所以呢?” 江述刚才看闻双目不斜视的样子,以为这个闻小姐对他为什么那时候不要命赚钱不感兴趣。 不过也是,一个颓废厌世的失败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这种事有什么好听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闻双看着陷入沉默的江述,又重复了一遍:“所以呢?” 江述听不懂,这个莫名其妙、惜字如金的闻小姐比以前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闻小公主还要棘手,他现在实在很难应付得了。 闻双看着江述带点茫然的倦怠表情,心里暗骂该死的绿茶,别以为卖萌她就会当什么都没听见,下车前看着江述冷冷淡淡地说:“所以多少钱能买你的命?” 江述活这么大遇到过太多始料不及的意外,或许连他的出生都是一次罔顾他意愿的意外,但要说与众不同的,闻双当年那句猝不及防的“生日快乐”是一次,今天闻双这句话又是一次。 他真的从来搞不懂闻双。 江述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我买不起,也不想买了。” 闻双两年前搬出了闻宅,买了离公司更近的a市城中心一个高档小区的19楼。 下车的时候江述把垫屁股的西装扯了下来,看了眼车内,还好没弄脏车椅。 闻双看着那湿了一大块的西装,真的想不通江述这屁股什么做的这么会出汗,他是偷偷把喝的水倒身上了吗? 电梯里江述攥着那块毯子和外套躲着她一样站在了角落,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双在心里一遍遍把这绿茶花翻来覆去蹂躏,扇他胸肌,掐他rutou,C算什么,到时候不把他玩成36D,她闻霸总明天就天凉王破! 这楼一层两户,每户三百平,她住左边。 闻双带着江述进了门,打开灯,看江述还是不打算说话的模样,她伸手准备去拿他死死攥着的毯子,打算丢一边去之后再处理。 江述猛地退了一步,差点绊到门槛,迅速把手背在了后面,仿佛那块毯子上着了火通了电是个小怪兽,她一碰就要没命。 江述手心一片潮湿,不知道是汗还是毯子攥出来的水,抿了下嘴,问:“垃圾桶在哪里?” 闻双觉得不想要命了的江述真是了不得啊,她还没想着别人用过的东西就不要了,哦,也可能只是因为这个“别人”是江述,不然打死她也不会把她心心念念等了七月份的宝贝拿出来,但江述居然就要把汗湿了点的新毯子直接扔了,她斜了江述一眼,冷冷吐槽道:“你现在可真是不把钱当钱看了。” 江述愣了一下,发现其实变的不是闻双,是江述。 闻双对他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她以前不会对感兴趣的学长伏低做小,现在也不会对要自杀的他小心翼翼,不过以前心里十句话用一百句说出来,现在用一句话出来而已。他以前可以把闻家二小姐当有点麻烦的合租室友所以应付自如,而现在,他已经怎么把自己当个正常人去对别人做出正常的反应都不知道了。 闻双没有变,她仍然想和以前她有过兴趣的江述上次床,但他,已经不再是她感兴趣的那个江述了。 他想,就算原因不同,结果也会与他答应她时想的一样——闻双会对他失望的,对坏掉的江述。 江述放下了手,垂下眼轻声说:“很脏,别要了。” 如果闻双没那么重的霸总包袱,一定会把那毯子上的品牌标识扯到江述那双瞎了眼睛面前问问他:“你以前帮人跑腿的人有没有买过这个牌子的东西?知不知道这个牌子最便宜的手工毯多少钱?这还是我拿自己的年薪找人买的最新限量款,跟你穿的这套用来陪葬的高级西装差不了多少!” “那你还真是不见外,”闻双走近了江述,伸手要人把毯子交出来。 江述真不知道他该怎么做了,两天前他都可以直接给闻双转账或者说买条新的还她,但现在,他没手机没钱包,也已经在昨天把所有钱都捐到了孤儿院的账户上了。 那个孤儿院曾经让他活了下来,虽然并非他的意愿,如今他也不想活了,如果能让孤儿院继续“活着”也算是还债了。 他没有把毯子给闻双,而是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需要钱吗?” 闻双心里冷笑,这狡猾的男人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傻白甜吗?她将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转移话题对现在的总裁闻可没有用,她更近了一步,命令道:“毯子给我。” “别碰。”江述看闻双似乎想直接来抢,想退后才发现智能门已经自动关上了,他退无可退,只能说:“闻双,这上面不是汗。” 闻双仔细看了看那条米色的毛毯上沾到的一点水渍,又扫了两眼江述看不出端倪的深色西裤包裹的下体,反正总不是血,就算江述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病,总也不可能让血变成透明的……吧? “你失禁?” 闻双想出了一个可能。 然后看见江述又用那种看二哈的眼神看着她,表情一言难尽地吐了“不是”两个字。 江述知道这次不能说是闻双脑洞大开,他语焉不详的话和现在明面上看到的证据,最直观的答案确实是这个。 如果只是失禁倒好了。 他闭了闭眼,笑了一下,“你不是要跟我上床吗?” 闻双没有再执着于要拿回自己等了七个月才到手的限量版手工毯,盯着江述看着非常可口的耳垂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抓住了江述潮湿的衬衫,扯着人低了头,在江述猝不及防的目光中咬上了他的嘴唇。 江述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嘴上一疼,差点条件反射把闻双推出去,手指碰到闻双肩膀的时候顿住了,闻双真是很喜欢突然袭击,他松开了抓着毯子与衣服的手,舌尖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闻双不知道江述是没经验还是没想法,也可能都没有,伸个手就跟个木头一样不动了,有些不满地用齿尖咬了一下柔软的唇瓣。 “你吻技也太差了。”闻双盯着江述耳尖的那抹绯红,“这该不是你初吻吧?” 江述下意识舔了一下快被咬破皮的嘴唇,不知道所谓吻技的评定标准是什么,跟伤害性成正比? 只是他还没开口,又被闻双搂着脖子含住了发烫的下唇,舌尖扫过,滑入口腔,用与刚才大相径庭的轻柔动作拨弄他的舌尖。 江述还是身体僵硬,手指搭在闻双肩上没有用力,白得没什么血色的手指微微蜷曲,唇舌交缠中,闯入的红舌咄咄逼人,笨拙的舌尖无处可躲,闻双一只手扯着江述领口往口腔深处入侵,放纵自己另一只手抓上了非常畅玩过的美好胸肌,隔着厚厚的牛津纺在隆起的胸rou上揉捏,刚感受到一点柔韧软弹的美好触感,被江述抓住了手腕。 闻双停下了纠缠江述舌头的动作,手指仍然陷在手感无比之好的胸肌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江述急促喘息,整片的潮红从头漫入衬衫下遮挡的地带,没用力几乎只是贴着她手腕的手传来丝丝凉意,她对上江述又黑又沉的眼睛,挑了下眉,说:“不是随我?” “过期了。”江述一路上被咬疼的rutou抵在衬衫上,走路时的磨蹭都带来刺痛,整个左胸也还是一阵胀痛,比以前穿着裹胸还要存在感十足,他已经吃够了放任闻双的教训。 闻双嘴里的道歉永远就是一只要蹲上键盘跳舞的猫摇的两下尾巴。 闻双结束湿吻教学,转过身让自己冷静,换了鞋,又从柜子里找了双新拖鞋丢到了江述面前。 江述看了下闻双脚下,正常的白拖鞋,又往屋里扫了一眼,成熟公司高层的普通客厅,再看着面前毛毛茸茸、粉粉嫩嫩,似乎是一个叫Pokemon的 IP里面的某一个卡通形象的鞋,闻双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是八年前,他敢肯定“是的”。 现在…… 肯定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