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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卿和我主仆一场,实在是不应该将她带入这趟浑水,易云涧虽流里流气的,对予卿那是一片真心,这次求药完了,我暗中和易云涧商量让他带着予卿出渝阳逍遥去。想着想着我便伏在予卿床前睡着了,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是深夜。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予卿正拿着湿帕子给我擦拭手。我慌乱着要起身道:“你怎么起来,受那么重伤,快歇着。”她一双手将我又按回床上,眸子盯着我的眼睛道:“小姐,我没事。”见她难得神色变化,灯光下很是温柔我有些恍惚安静得躺下去,正想闭眼,忽然想起慕止,正欲起身予卿拿着湿帕子给我擦脸道:“慕公子没事,我帮小姐瞧了的,正昏睡着。”予卿一直就这么妥帖,我真是累极了,神经放松下来,困得不行,伸手拍拍她的手背道:“你也要好好休息,我就是累着了。”朦胧中予卿像是应了声好,我便又睡了过去。许是心里还有事,第二日我难得醒了个大早,瞧着予卿伏在我床前,起身给她盖了被子,轻手轻脚去了屋子。云中尧正在练功,我笑呵呵打招呼:“师兄早啊,我去做早饭。”云中尧回神看了我一眼面露难色小声道:“我看,要不还是我去做吧。”我险些没摔了,挺着胸膛道:“师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我已经大不一样了。”见我坚持,云中尧不好说什么,只讪讪应了声好。当我将早点端上桌的时候,云中鹤很是郁闷地望了一眼云中尧,云中尧看了我一眼道:“师妹,你的不一样是,原先的馒头是黑的,现在是硬的?”予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咬了一大口道:“小姐做的不错。”云中鹤踹了一脚云中尧:“你还不快去再做点,我堂堂医仙被这玩意儿硌掉了大牙不得被江湖中人笑死?”云中尧无奈起身往厨房去,予卿也过去帮忙。云中鹤拿着葫芦灌了一口酒道:“你给那小白脸端的也是这个?”自然不会是,慕止房里我送去的早点是我私藏的糕点,昨日就剩了那么几块,我好好在盘子里摆弄摆弄才送过去的,还把云中鹤后院据说是金贵得不得了的果子摘了几个。这些我是一个字不会说,笑着和云中鹤打哈哈,云中鹤看了我一眼很是无奈摇头道:“那时你嫌弃这山上不好玩下了山,今天回来又做什么?”突然记起来在床上生死不明的洛之流和季揽,我内心顿时觉得甚是对不住。和云中鹤一起蹲在树下,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将猎场上的事好好同他说道了说道。他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揪着我的耳朵问:“你说那两个瓜娃子中的是醉仙鹤?”耳朵被捏得疼得龇牙咧嘴,我上蹿下跳嚷嚷着疼,师傅松了手自顾自喝了一口酒神色很是复杂得望了我一眼。这个眼神我很是清楚,一把扯住云中鹤的胡子:“师傅,你莫告诉我你酒喝多了忘了那个毒怎么解。”云中鹤很是心虚看着我半晌,听到云中尧在远处喊他吃早饭,忙悠悠地往饭厅里走。我跟在他身后急的跳脚,云中尧见此,拉着我安慰道:“小师妹,你莫不是忘了师傅不吃早饭是什么都不晓得的?若是让他吃点东西,说不定你求他的事,他又想起来了。”云中尧这话说得有道理,更何况我闹了一通只觉得自己也饿得前胸贴近后背了,颠颠跟着师傅去抢早饭,若是没记错我这师兄做饭是一绝。饭饱之后,云中鹤被我烦的去药房找解毒的方子了,我踮着脚尖往慕止房里钻。进屋的时候慕止正倚着床栏,白色里褂随意搭在身上,如玉的胸膛随意露着,三千发丝披散着只津津有味看着个破破烂烂的本子。我只感觉男色迷晕了我的眼睛,眸子忽是聚在他手上拿着的本子上,一下子红了脸。这个本子是我当年在云鹤山上学艺时日日记事的本子,尽是一些我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事,什么偷鸡摸狗打架斗殴,那时做一件就觉得是功绩一件,定是要记录下来,以后给子子孙孙传阅光耀门楣。最见不得人的便是那时我春心刚刚萌动,对云中尧有些不可名状的小情愫。慕止这厮就是个大醋坛子了,我早就知道了,这些若是让他知道了,不知会如何不理我,又自顾自生闷气。想着我就快步走过去,想抢回来我的记事本,不料一急躁裙子一绊我直接扑到了慕止身上。像是碰到了伤口,耳边传来了慕止隐忍的闷哼声,趁其不备我忙抢过他手中的本子往怀里塞。塞得时候顺眼看一下,好像慕止还没看到我对云中尧那些小情愫,塞好后低头看了看,慕止包扎的伤口似乎又被我压得出血。我忙手忙脚乱得想要起身,慕止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手上一用力我便又倒在他怀里。我有些急了:“慕止,你这身上的伤口又在储出血了。”慕止将我的头按在在胸前低声道:“顾星澜,你原来喜欢皮肤白皙的男子么?”我的脸一下子更加热了,我清楚记得记事本子里我写着,云中尧这个小白脸到是白得很好看。一时心中有些虚了道:“咳咳,你不是还没看到那里吗?”慕止声音低沉:“我看了三次了。”一口口水卡在我的喉间,我忽然想起渝阳传闻,右宰相独孙,自幼天赋过人,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看来民间传闻的真假多半还是和人有关。我偷着抬眼便看见慕止一双眼睛落在我身上,明明灭灭,只敢小声嘟囔道:“可是,你也是很白的啊。”头上传来一声轻笑,慕止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笑意泛着涟漪,一时我有些呆了道:“慕止你笑着真好看。”慕止如玉的手指敲了敲我的脑袋低声道:“没出息。”我自顾自伸手拦着慕止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道:“慕止,云鹤山没人拦得住我寻你了。”慕止十指穿过我的头发轻声道:“嗯。”脑海中灵光一闪,我跳起来道:“我得看看师傅,一会没看他,保不齐又喝得不知醉倒哪里去了,洛之流和季揽还等着他救命呢。”说着我就拎着裙子往屋子外面跑,身后慕止沉声道:“当心。”心尖甜得要融化,我一路脚步虚浮飘进了药房,门一打开满房的在外面的珍贵孤本,难求药方堆了一地,我抬着步子半晌不知从哪里开始下脚。云中鹤听到动静从一堆书中探出头,脸颊上已经喝得红彤彤的,满头的银发乱糟糟像个鸡窝一般。见着我笑得仿佛痴呆一般冲我招手:“丫头,过来。”我犹豫了片刻从最烂的一本书上下了脚,心中念叨着罪过罪过,往云中鹤那边走去。他将一张破的让人怀疑它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