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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盯着他的手纠结半晌。“余时安,那个……刚才在服务区的事谢谢你,但是,下次你要再这样我就跟你绝交。”心里感觉有点别扭,她威胁道。他忍住想顺毛的欲望,笑着应下。似乎连迎面吹来的风都更温柔了。*小长假的第一天,余时安轮休。上午十点半,飞机延误了半个小时,他在浦东机场接到旅游回来的余mama和她的朋友。余mama见到儿子,第一句就问:“给你顾阿姨的东西买到了吗?”“买到了。”说着,他将手上的礼品袋递过去。被称作顾阿姨的中年妇女笑着道谢:“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办登机了。”她特意转到上海,再由上海起飞回广州,就是强迫症的为了一点老上海才有的新鲜哈氏杏仁排。“走吧,送你过去。”“不用了,你还不放心我?”拗不过余mama的热情,顾阿姨只好将行李给余时安,由着两人送她去登机。亲自将人送到登机口才作罢,余mama一边往回走,一边笑眯眯的关心儿子的近况。然后,余时安听到广播里熟悉的名字。“前往昆明的旅客请注意:FMXXXX航班即将起飞,请秦萦女士尽快办理登机。”“前往昆明的旅客请注意:FMXXXX航班即将起飞,请傅瑾璇女士尽快办理登机。”“前往昆明的旅客请注意:FMXXXX航班即将起飞,请康敏女士尽快办理登机。”他脚步一顿。真巧,原来是去云南了。余mama也听到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的名字,她笑得温柔,“你记得吗?那会儿你爷爷和奶奶都很喜欢一个小姑娘,我还给她编过四股辫。可惜很多年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了。”余时安的长相大部分随了余mama,他露出与她如出一辙的微笑,神色却无比认真。“妈,我把您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追回家,好不好?”第十七章春暖花开的季节,丽江小镇的客栈天井里花香扑鼻,带着股远离尘嚣的安静与平和。正中央的石桌上摆了套紫砂壶,杯中冒着袅袅的热气,摊在桌面的书被翻过去一页。“秦萦,差不多了。”已经整理好行李的康敏从客房里出来,朝秦萦笑了笑,“别看了,这大半个月的真的要超凡脱俗了?”秦萦合上书,小口抿泡了很久的茶,“心旷神怡,一点都不想回去。”她们来到云南大半个月,只有前一个星期是在各个景点转悠。然后,傅瑾璇回医院销假,她与康敏辗转来到这个小镇,住进安静的小客栈过起悠闲却无忧无虑的日子。康敏听了忍不住吐槽:“你说你一个大小姐,另类的对纸醉金迷的生活不屑一顾,偏偏就迷恋上了老年生活?”“纸醉金迷那就是因为空虚。”她不客气的反驳。“行行行,随你大小姐高兴。”康敏耸肩,不置可否,却恰好看到秦萦放在书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她了然:“又是余医生?”那位她们解决完秦萦爸爸的电话,匆匆赶到机场时,在安检口看到的余医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们的航班的。秦萦快速抄起手机解锁看。【余时安:今天回上海?】【秦萦:嗯,准备去买点手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鲜花饼不错。】余时安回复得特别快:好,就鲜花饼,谢谢。秦萦唇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右手滑过这半个月与他几乎没间断过的短信记录。已经不记得是谁先起的头,或是简单的问候、或是科室里又遇到的奇葩病人、或是她逛过的景点。交流的内容其实并不多,有时也不过是一句天气变化的提醒,可就是让人生不起排斥。就连她自己都诧异,怎么能跟一个人短信聊天聊这么久?康敏敏锐的捕捉到秦萦的情绪变化,拽着人起来,“好了好了,大小姐,别玩手机了行伐?不是说要去买特产的吗?”秦萦把手机扔包里:“走吧走吧。”“跟人聊这么开心?诶,真是难得哟。”面对康敏的揶揄,她不以为意,“我也能用短信跟你聊很久。”“哦,我可不用短信,不过他对你挺上心。”秦萦皱了下眉:“你想多了。”“我只知道如果余医生能把你从龟壳里拉出来,我会很高兴。”康敏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认真。秦萦怔了怔,随即摇头,“康老板,不要把我身边的每一个汉子都往那个方向扯好伐?我们俩都没那意思,纯粹是十多年前类似同病相怜的经历才有了那么点不让人讨厌的话题。”她说得几乎是义正言辞。“可是秦萦,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爸爸。”不是每个男人都这么贪得无厌又无情无义。康敏的叹息毫无防备的砸在秦萦心上。她动了动唇,没能挤出一个字来。康敏又道:“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不过要等过两天我确定了再告诉你。”“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秦萦刻意忽略前一个话题。康敏挽起她的手,两人走出天井,离开客栈。“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对了,你外公秦院长要回来了?”话题秒换。秦萦出生就随母姓,比起一年都见不了两次的爷爷奶奶,她与外公外婆感情尤为亲厚。提起外公,她脸上恢复笑容,“嗯,端午节跟我妈一起回来。”“那到时候请他们吃火锅,养生锅。”“好啊。”心照不宣的各退一步跳过话题,两人在附近的小店兜了一个多小时,满载而归。在上海落地已经临近饭点,秦萦却没有在外吃饭的心思,直接回家。打扫卫生的钟点工阿姨每隔两天都会来家里打扫,尽管屋子空了大半个月仍旧干净整洁。她任几个行李箱倒在客厅,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过了许久,茶几上的手机叮叮咚咚响,秦萦顺手一捞,无声的笑了笑。果然,能给她发短信的也就是余时安了。【余时安:回来了?有空请你吃个饭,谢谢你的鲜花饼。】秦萦没有回,继续躺沙发,直接拨通他的电话。“秦萦?”男人的声音低哑,比平时多了些疲倦,但仍掩盖不了接到她电话的惊喜。“刚从手术室出来?”她皱起眉头,居然有些懊恼自己一时冲动给他打电话,“要不我先挂了?”说完,秦萦自己先愣住了。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余时安走出医院大楼,外面依然阳光明媚。他步履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