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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要离开,或是我要回长安,便是连面都见不到了!”崔季明无奈:“那也无法啊……”殷胥拽她起来:“什么是无法?说定了,我夜里去见你。”他才说罢,崔季明亲了亲他唇角,道:“别胡闹,你仔细想想,就不该干出这种事儿。再说咱们面上装不熟,私底下这样,难道没有偷情的感觉?”殷胥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鬼才要跟你偷情——”崔季明心下一转,扶着他下巴几乎是热烈的吻上去,咬的殷胥倒抽冷气。崔季明动作堪称是霸道,他以为自己往日见过她热情的模样,今日却连呼吸的余地都找不到。耐冬瞧了一眼这状况,连忙慌不迭的想去合上院落的门,拿背抵住,生怕哪个僧尼跑进来撞见了。崔季明又啃又舔,殷胥呼吸愈发粗重,他两只手狠狠捏着她手臂,崔季明几乎是要将他唇舌内所有能霸占的地区,都仔细的舔过一遍宣告主权,殷胥只觉得一团火都要从脑顶贯穿全身,推了她一把,撤开脸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别闹了……呼,你也不看看是在哪里……”崔季明心下知道一门之隔有人,她实在是对于言玉三番五次劝阻她与殷胥、挑拨用心一事反感至极,她更不接受言玉对她好似占有一般的监视,且此刻他非要留在屋内旁听,她便让他听个够!崔季明笑着揽他,声音好似挂了蜜:“在佛门内亲热,算是刺激吧。”殷胥恼怒:“亏你挂着佛珠,带着佛牌,怎能这么不要脸!”殷胥站起身来,想要拽她也一并起身离开,却不料崔季明这才站起来,便抱住他的腰,将他往后抵在了墙上。崔季明凑近他的脸,吐息道:“我不想回去,你也别走。出了门见了旁人,便不能如此了。你就不想抱抱我?”殷胥脸色涨红,他不明白为何崔季明忽然这般热情起来,但这对他来说,总是好事。殷胥将手揽在她腰间,他一向喜欢她比预料中要窄的腰肢,才轻轻捏了捏她,崔季明简直就像是猫儿般蹭着他,便唤了起来。他一下子僵了,往日里哪里听崔季明这样哼哼过,一股血就往脑子里涌,半晌才闷闷道:“你别这样叫,让旁人听见了多不好。”崔季明咬着他下巴,吃吃笑了:“你爱听便是,我何管旁人。”第149章殷胥怕是这辈子也学不会抵挡崔季明,他装模作样的推拒了几下,后脑倚在门板上,远处传来钟塔的声音,或许道卓又开始了讲经,但他已经没法回去了。他觉得就以崔季明的荒唐,他若是此次不义正言辞的拒绝,她以后会做出更不要脸的事儿来。果然崔季明咬着他的唇,道:“你说咱俩以前要是在弘文馆的书房里,岂不是更刺激,那边书架更窄,光线也暗,还没人过来,随便怎么叫都行。”殷胥偏了偏头,脑子里几乎转瞬都能想象出哪个场面来,浑身一激灵,恼羞成怒道:“你还想在藏书阁里——”崔季明笑:“不过在前代几百年的圣贤书旁胡乱相比,还是佛寺内更刺激。幸好你信道,没有信佛,否则是不是要气的将我吊起来打了。”殷胥低头,崔季明姿态温顺的靠着他,表情却满是想干坏事儿的狡黠。她眸色很浅,像一汪可以见底的古泉,里头映着他的面红耳赤,她神情中的专注,几乎让他痴迷。殷胥垂下头去,伸手将她抱得高一点,两只手顺着她的后腰滑下去。崔季明没想到殷胥也会这般胡作为非,他用吻她来掩饰将手快移到她臀上的行为,崔季明心里闷笑,咬了咬他,道:“你别乱动。”殷胥大窘,有被人抓住恶行的羞愧,却硬着头皮道:“有何不可,你不也经常这样。”崔季明实在太喜欢他的反应,她几乎忘记了门后有旁人,笑道:“我何时这样碰过你,既然你喜欢,不如现在来试试?”她知道自己这样玩下去,迟早是要原形毕露,但她心里却有两股力量在打架。不敢让他知道,有世事压着,她不能轻易暴露;她也怕他不能接受她是女子,会不会之后再难这样亲密,但她最怕的是他知道后会勃然大怒,无法接受这种隐瞒,当真绝不在原谅她。但她也不想瞒着殷胥,她希望自己心里能坦坦荡荡,希望能问心无愧的面对他……殷胥听了她的话,倒是颇为君子的退缩了一步,将手挪向她背中,就当刚刚没发生过,崔季明笑:“怎么就退缩了,我倒是允了你啊,别又不动手。”言玉在一门之隔,他知晓崔季明是故意的。他明白自己的情感是罪孽,而崔季明也厌恶他在背后的如影随形,更厌恶去与他的情意扯上关系。他换一下角度,或许也能明白崔季明的感受,她本对他就毫无多想,再加上二人本就有血缘关系。她有了自己的选择,却还有他的……死缠烂打。他就像一团灰蒙蒙的雾一般,给她的人生蒙上各种各样的阴影。言玉也明白。他要活着,他不希望觉得他活着是碍事的那帮人里,有崔季明的名字,他必须要对她来说有用。他如今与崔季明同在行归于周的框架之下,崔季明如今和崔家同路,也算是走上了正轨。他要尽可能去掌权,去帮她登顶,去成为一手遮天的人。言玉既有想抛掉感情的理智,却也有几乎无法控制的占有之心。因她打小便穿着男装,他从来没有想过,崔季明会长大后会嫁给旁人,甚至心头松了一口气。但她不嫁人,不代表她不会去爱别人。在他心里,崔季明会笑,会怒……却绝不该,也绝不会与别人亲热,去喘息着和旁人说情话,甚至是……可能会与旁人有肌肤之亲。他不知是自己不能接受,还是因为崔季明在那头低低的笑声,挖掘起了他自己心底的某些他自己都不肯承认的想法。言玉甚至不敢闭眼,不敢去想,更不敢承认,她是会将心意全部交予别人!再听一句,他几乎脑袋都要炸开了,无数曾经深埋在心底的幻想喷涌而出,言玉倒退两步,几乎是面色苍白,落荒而逃。他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崔季明长大了,成了一个未来将与他毫无联系的人,她有自己爱的人,有只为爱人展露的另一面,有无数和爱人交织的幻想,有无数甜蜜或忧愁的情绪统统与他无关。他活着。但在她的生命里,他将毫无痕迹。昏暗的室内,他匆匆离开,而门外,崔季明背上出了薄薄一层汗,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殷胥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