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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能让团子更放心。于是,顾时深开口说:“我……”“治!”哪知小团子快嘴一步,直接打断了爸爸的话。她握着小拳头挥了挥,仰头望着爸爸:“爸爸,腿腿病了就让医生爷爷治,你不要怕吃苦苦的药,檬檬陪着你哒。”小团子一直记得,她最开始生病病了,不想吃苦苦的药,是爸爸陪着她,爸爸吃一大把的药,一口就吞下去了,超级厉害。现在爸爸腿腿病了,檬檬也会陪着爸爸的,这样爸爸就不会害怕啦。“那就治吧,”顾老头一锤定音,“咱们家大事小事都听小乖的。”说完,他还朝小团子挤了下眼睛。“麻烦唐教授了。”既然要治,顾繁华赶紧跟医生寒暄起来。唐归起身:“不麻烦,不过听说你们过段时间要回国?”顾繁华表情一收:“唐教授,有问题?”唐归点头:“患者的腿需要的是长期针灸治疗,辅以按摩,激活肌rou血脉的生机,如果要回国的话,我这边就无能为力了。”一家人都沉默了,顾惬问顾时深:“不如你就在国,也不要回去了。”顾时深摇了摇头,国内那栋别墅虽然不大,但才是他和团子的家,而国这个农场是叔叔顾繁华的家。“老师,”唐归徒弟白蔹忽然开口了,“老师你忘了,我过年也是要回国的,我记的顾先生住在s城,刚好离我那也不远。”唐归想了想,有些犹豫:“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家里方便?”师徒两人话语间,似乎暗含白蔹的私事。白蔹摇了摇头:“没事的老师,我刚好也能在顾先生身上练练针灸。”治疗方案定了,双方都皆大欢喜。因为唐归行程繁忙,所以在给顾时深开了药方子后,又第一次下针,算是现场教学白蔹。当时,小团子看着那么多粗粗细细的针,瞬间就被吓到了。再看到那些针,都要往爸爸腿上扎。她小炮弹一样冲过去,拿小手手拼命捂着爸爸的腿,一边捂还一边哭喊着:“不要扎爸爸,爸爸会痛的,医生爷爷你不要扎爸爸。”一家人都乐了,这边想笑,可小团子那边确实又很真心的在难过。顾老头去抱她:“小乖乖哈,爸爸的腿腿要扎了针针才能好的。”小团子不信,她像糖人一样黏在爸爸腿上:“不扎不扎,唐爷爷你另外治好不好?不扎爸爸针针。”扎针针好痛痛的,檬檬不要爸爸痛。唐归笑了:“爷爷这个针针扎着不痛的,不信你一会问你爸爸。”还有扎着不痛的针针?小团子惊呆了,大眼睛里还包着两泡眼泪水,瞅着傻萌傻萌的。顾时深感动得很,小团子这么想着他,这么爱着爸爸,让他觉得自己爱的还不够,还不及团子付出得多。往后,他还要加倍的去宠去爱团子,让她做世上最快乐的小孩子。他拿纸巾给小团子擦眼泪水:“这个叫针灸,和檬檬平时扎的针针不一样,一点都不会痛的。”听顾时深这么说,小团子才半信半疑松了手。等到唐归下针的时候,小团子抓着爸爸的手,就像那针扎在她身上一样。她一边怕怕的,一边还不忘提醒唐归:“唐爷爷轻轻的,你轻轻的,不要扎痛爸爸了。”说完,又转头软乎乎地安慰顾时深:“爸爸不痛痛,檬檬一会给爸爸呼呼,痛痛全飞走了。”她还从兜里扒拉出一颗奶糖,小心翼翼剥了糖纸,然后踮起脚尖塞到爸爸嘴里。“爸爸,快点甜一下,甜一下也不痛的。”小团子紧张的小手里都是汗。一家人谁都哄不走小团子,她哪都不去,就要呆在爸爸身边陪着爸爸。好不容易,在小团子的魔音催促下,唐归用了毕生最小的力气扎完针。他擦着汗,半是羡慕半是玩笑的说:“真贴心,这么小的年纪,对爸爸就那么孝顺,以后你爸爸老了有福气。”小团子皱了一下小鼻子:“唐爷爷,我爸爸不会老的,他要活一百岁,一百岁也是全世界最帅的爸爸。”在小团子眼里,爸爸最帅而且还不会老,不接受反驳!唐归笑起来,这小团子逗起来真有意思。针扎腿上,在重要的几个xue位,要通点低电流进行刺激,一时半会还不能取下来。顾老头邀着唐归出去喝茶,剩白蔹看着,客厅里其他人也各做各事去了。顾时深半躺在临时小床上,他大腿以下都光着,闲着没事就拿了平板,让小团子窝过来,父女两一起看公司里的投资方案。小团子自然是看不懂的,不顾这并不妨碍她从一堆的方案里,选出自己觉得最顺眼的一个。白蔹就听小团子奶声奶气的说:“爸爸这个哦,檬檬觉得这个人拍的电影好看,五颜六色的像动画片。”顾时深点开方案——国内某知名扑街导演新作数据分析。他瞥着小团子:“宝贝儿你认真的吗?这个人拍的都是烂片,谁投资谁亏。”小团子才不管那些,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可是檬檬就是喜欢他哟,光光的圆脑袋,像光头强呢。”顾时深认命的把这份方案拖出来丢给助理,并让人预估个投资金额出来。既然小乖看中的,那必须得投资!父女两人看了会,顾时深觉得渴了:“宝贝儿,爸爸想喝口水。”小团子应了声,吧嗒吧嗒跑去厨房给爸爸兑甜甜的蜂蜜水。她一直记着,爸爸不喜欢喝白开水的,他喜欢有点味道的水水。顾时深继续看方案,冷不丁一道带芳香的阴影覆盖下来。顾时深一撩眼睑,对上白蔹纤细如白玉的脖子。她弯腰倾身,从顾时深的左手边伸手够到右手边,顺滑如黑绸的长发,从夹着的耳廓边滑落下来,落到顾时深光果的大腿上。顾时深皱起眉头,眸光瞬间冷淡下来。白蔹像没注意到,她小心翼翼理正歪了的银针,若无其事地回头问顾时深:“顾先生,电流大不大,你有没有痛感?”顾时深人没动,他看了白蔹一眼,眼睑的黑痣一隐一现,带出疏离和冷漠:“不痛。”白蔹直起身,拂了下长发,微笑说:“不痛就好,有的患者受不住电流冲击,忍着痛不说,下来肌rou反而会更酸痛难忍。”“白医生,”顾时深嘴角勾出个讥诮的弧度,“你老师治疗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的腿废了,没有任何知觉。”所以,电流大不大,对他来说,明显没有任何区别。白蔹,多此一举。白蔹表情一僵,她讪讪无言,整个人都尴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