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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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春风正暖,飘入杭州府,染绿西湖水一片,日光照射之下碧波荡漾,空气都有半缕甜味。 断桥上人头涌动,乱得不能再乱。说话声一层叠一层,如同行人一波又一波地来往。 靠近桥沿有一人伫立,他生得高大,结实修长的身形倒也鹤立鸡群。着赭红锦衫,脚上套尖顶黑靴。正侧身痴痴地望着西湖远处,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便是春风从他那饱含潋滟的眼里轻掠而过,也难以令他分神。 这恍若天人的样貌,不知迷倒多少少男少女,半刻钟时间来了六个驻足看他的。 终于有贵女携好姐妹一齐上前搭话,聊了几句问其姓名。 那人嘴角翘起,眼里蕴着温柔的笑意,轻声低笑:“我姓离,名阳。” 他一笑,好几人骨头险些软了,也没与一直未捉拿归案的通缉犯离阳联系起来。 贵女脸如飞霞,使劲回想离姓世家,但想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正要接着询问,离阳人已在数米之外,还处于拥挤的人群中怎么也追不上。 * 离阳在思考。 杀人能延续生命,手上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会变得锋利,还有类似罪业的邪恶值......这些到底是什么? 若说杀人续命的代价是增长罪业,那若是杀了罪恶深重的人,也会有业障吗? 若不会有业障,杀恶人岂非是一个又可以增加生命又不伤及自身的首选? 有机会一定要杀个恶贯满盈的人试验试验。 离阳自诩不是个绝对善良的好人,杀人放火这事儿,早在十岁那年便做过,自此往后也陆陆续续杀了不少追杀他的人。 但主动去杀无关之人的想法,还是第一次冒出来。 是因为200邪恶值的缘故? “罪孽深重啊罪孽深重。”离阳眼角微微扬起,坐在乡野茶摊,往手中纸张在“看西湖美景”上画了一条黑线,以表完成。 “何人罪孽深重?”茶摊另一桌的青年撑着脸看向离阳。 离阳奇怪地看了青年一眼,并未回答,我和你很熟吗? 那青年约莫二十五岁,长方脸蛋,剑眉薄唇,丰神俊朗,为人颇是自来熟。见离阳不答他,自个儿端着酒水过来落座。 “吃酒吗?” 离阳摇摇头,这酒水怕是青年自己带的,他有什么理由去喝一个不熟之人的酒?担心被下毒。 青年自己喝完一大碗,瞧一眼离阳手上的纸张,又道:“这是什么?” 离阳道:“若你猜中我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就告诉你。” “这我哪里晓得?”青年皱眉,语气略有些不快,“你如不是故意要消遣我,怎非得猜一猜才舍得告诉这张纸写的什么。” 离阳不理他,只道:“我在想对面那只问东问西的猫,他再不收敛收敛好奇心,就会惹上大麻烦。” 青年眨眨眼,笑:“他不怕大麻烦。”何况大麻烦是个大漂亮。不过这后半句话未说出口。 “你真不吃酒?”顿了顿,又问,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不吃。”离阳冷漠无情。 “为什么不吃?” 离阳开始给他科普:“喝酒伤身,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喝多了酒,轻则晕晕乎乎不得要领,重则神志不清昏死当场......” “哎呀,你好生无趣!”青年听了半句就忍不住打断,嘴上这么说,却不动声色地把眼睛往纸张上瞟。 他“咦?”了一声,道:“你生着双干粗活的手,身上穿得却是漂亮的锦衣,可矛盾......干甚么?”说到后面眼睛定在离阳的脸上,只因为离阳在冲他笑。 这是个破绽。竟忘了这一点,还被人看了出来。 离阳心中懊恼,面上仍对那人笑,顺嘴夸一句:“你眼挺尖的。”抬头望天,“时候不早了,告辞。” 他起身就走,青年也有眼色地没阻拦。 离了茶摊,离阳回杭州府的隐秘安全地点,收拾着包袱。 距离他下一次生命余额为0还有六个时辰,他必须在此间杀人夺命。 这么想着,溜出城门没有走官道,选择山间小路企图碰上几个谋财害命的“绿林好汉”。 倒也真碰上了。 小路中央跳出来三个铁刀大汉,冰冷的目光投以凌厉一瞥,纷纷抬手便砍。 离阳自然不会傻傻地站在原地,拔出衙役掉落的长刀“叮叮叮”承住三击,边打边退。 这仨大汉刀法看不出什么门路,离阳只觉得招式简单毒辣,每一斩每一击天然带有返璞归真的味道。 正巧,离阳的武功也是如此,甚至比他们更为迅捷。 摧锋带来的效果如虎添翼,不过一百招仨大汉的铁刀崩出裂口,禁不起摧残,再打下去就要崩裂当场了。 其中一位汉子刀法满了下去,显然是萌生退意。以其为突破点,离阳砍瓜切菜般将三人斩杀。 「击杀拦路虎 +12时辰生命余额 +1正气值」 还是十二个时辰,每次击杀结算到底是看什么分配生命的?难道不是人数,而是名望?不过果然杀恶人不会有业障,反而会加浩然正气。 就在这时,树林传来喝骂声。好多人追着一个人奔过来,为首被追的人竟是昨日喝酒的青年。 只听得他们大喊大叫:“令狐冲!有本事别跑,与我等再较量一番!” “令狐冲,你看你那狼狈逃窜的模样!像不像只过街老鼠!” “有种别跑!惹了我们青城派,就要付出代价!” 有人看见前头站着的离阳,眼睛一亮,道:“前面的小子,快拦住令狐冲这个混账,否则连你一起打!” 他像是料定离阳怕被牵连,也像是寻常作恶惯了,语气里带着命令的滋味。 哪知离阳长刀一抬,极为迅速地掷了出去,如电如雷将那人毙命。 「击杀青城派众 +12时辰生命余额 +100邪恶值」 这一手全没有人预料得到,个个呆立当场。 同门见尸体倒地,红了眼大吼一声朝离阳冲去,像颗炮弹,一脸誓要与离阳拼命的样子。 那喝酒青年——令狐冲冷汗直出,他只是教训了青城派寻衅滋事的一些门徒,但离阳却是直接杀了青城派弟子,这两者区别可就大了。 情急之下令狐冲向离阳叫道:“你快走,他们我来对付......” 话未说完,离阳拂袖,依稀看见暗光数道,青城派吼叫的弟子定格在原地。 令狐冲惊疑不定:“怎么?” 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人眉心中间被一样物什穿透——铜板。 「击杀青城派众 +12时辰生命余额 +100邪恶值」 “有暗器!”有人嘶喊,下一秒中了铜板一枚,当场暴毙。 「击杀青城派众 +12时辰生命余额 +100邪恶值」 令狐冲亲眼目睹离阳是如何一个个悠闲快速地击杀这些人,每杀死一个人便要停手两秒,如同注定要欣赏每个人惊恐无比的神情,再一个个赐予他们死亡。 最后一名逃跑的青城派弟子被杀害后,令狐冲回望离阳,骇然发觉离阳的双眼满是邪气。 此人心思狠毒,不可深交...... “你怎的受了重伤,”此时,离阳凑近令狐冲,水汪汪的眼里覆上一层担忧,弯腰细看着令狐冲的伤势,拿出绷带和药膏细心地给令狐冲流血的伤口包扎,接着才抬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微笑,澄澈的眼里居然没有方才一丁点儿邪气,“我唤离阳。” 他凑得有些近了,近到令狐冲正巧能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兰草幽香。 令狐冲心头一荡,自己也不知为何噌一下脸烧着似的,忙道:“我是华山令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