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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过饭的干脆也围坐在桌边闲聊。聊得正欢,门口忽然有人敲门,一大伙人下意识全抬头看了过去,池渊没想到屋里这么多人,卡了下壳,敛眸对上闻桨的视线,才说:“闻医生,麻烦出来一下。”闻桨大约也没想到池渊会直接找到这里,愣了瞬,才盖上饭盒起身往外走,身后传来些零散的议论声。“这人谁啊,还挺帅的。”“估计是闻桨的男朋友吧。”“之前没听说闻医生有男朋友啊。”“前段时间登记资料的时候,我看感情状况那一栏还是空着的呢。”……屋外,闻桨关上门,朝等在不远处的池渊走过去,“我中午的休息时间不长,不能外出,你要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池渊问:“就站这说?”“那要不然呢。”闻桨双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朝旁边办公室方向轻歪了下头,“还是你想去这里面说?”池渊回想起刚刚那一屋子的注视:“……”算了,在这说就在这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情。他轻咳了声,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看着闻桨,“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们两家父母的意思我想你也不会不清楚,但我不管他们是什么意思,我是肯定不会认同的。关于我昨天在家里说的那些话可能是胡闹了点,如果有伤害到你我跟你道歉,但是联姻的事情,我是不会妥协的。”闻桨掐了下手指,声音平静,“我知道了。”池渊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所以你是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闻桨轻笑,“你想怎么做你妥不妥协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池渊有些无语,“难道你就那么想嫁给我?嫁给一个你一点都不熟悉的男人,然后和他生活一辈子?”闻桨:“谁说结婚了就一定得在一起生活一辈子?”“?”“那民政局设立离婚窗口还有什么意义?”“……”-谈到最后只能是不欢而散。离开医院之前,池渊去了趟向成渝的病房,两兄弟一个躺一个坐,捧着手机在玩游戏,看起来还挺逍遥自在。向成渝在游戏里被敌方偷袭导致提前退出,放下手机的时候看见池渊,规规矩矩地喊了声:“三哥。”向宁琛闻言也顾不得什么游戏不游戏的,立马丢开手机回头看,也笑着打了声招呼,“三哥。”池渊“嗯”了声,走到床边,把手里提着的纸皮袋子放在床尾,向宁琛起身给他让位。他坐下来,随口问道:“什么时候能出院?”“下周,医生说得住一个星期。”向成渝说。“那正好。”池渊往后靠了靠,胳膊搭着椅背,语气漫不经心:“成渝无证驾驶的事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家里不会知道,但这事在我这里不是那么好过的,我总得让你们俩记住这个教训。”他掀了掀眼皮,看着向宁琛,“尤其是你这个当哥哥的。”向宁琛心里咯噔一下,自觉不是什么好事。池渊继续说:“成渝住院这一个星期,你这个当哥的,就在这医院的路口当志愿者吧。”听言,向宁琛下意识就要讨饶,“三哥……”“别跟我撒娇,没用。”池渊站起身,不留任何情面,“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早上开始,会有人带你过去。”池渊决定了的事情几乎没人能动摇,向宁琛自知理亏,也没再多说什么,见他要走,拿起床尾的袋子,“哥,你的东西。”池渊看了眼,是他来的时候在路上买的甜品,原本准备拿给闻桨的,刚刚一气之下,他又不想给了,临走的时候给带了过来。“随便买的,你们吃了吧。”池渊外走了两步,又想起之前去办公室找闻桨的时候她好像还在吃饭,忍不住磨了磨牙根,连带着脸侧的咬肌也动了动。他转身走过去把东西拿了回来,还煞有介事道:“成渝是病人少吃点甜食。”刚把包装盒拆了个边角的向宁琛一脸无辜:“哥,我不是病人啊。”“你是不是病人跟我有关系吗?”池渊把东西重新合上放回袋子里,屈指在他额头上崩了一下,轻笑出声,“我就是不想给你吃。”“靠……”出了病房,池渊找护士借了纸跟笔,写了张纸条放在袋子里,之后把东西挂在医生办公室的门把手上,才离开了医院。-午休结束后,急诊科又送进来几个病人,其中有一个因为车祸送来的男孩,整个右腿遭到车轮严重碾压,面临着截肢的危险,孟儒川当即联系了骨科的主治医生以及相关科室的人员进行会诊。闻桨和护理人员安排男孩进行各项检查,最终骨科的主治医生何军定了下手术方案和时间。下午五点,男孩被送进手术室,闻桨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纸皮袋子。办公室的同事周钰晗冒了个声,“曲姐午休快结束那会拿进来的,说是挂在办公室门口,也不知道给谁的,打开看才知道里面有张条,写着你的名字。”“行,回头我去谢谢曲姐。”闻桨拆开袋子,拿出那张字条,上面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小字。-急诊科闻桨医生收。前后都没落款,但闻桨记得中午那会,池渊走的时候手里就拿着同样款式的牛皮纸袋。不过她也没太自作多情,仅靠着那一眼就确认这就是池渊送的,但不管如何,至少东西确定是给她的。闻桨拆开包装盒,把吃的分给了办公室的其他同事,最后单独留了一个整份放在曲丽鑫的办公桌上。周钰晗吃着甜甜圈,靠在闻桨桌旁,“听他们说,今天中午有个帅哥来办公室找你啊?”“嗯。”闻桨提前掐断她那点八卦的心,“不是男朋友,也不是什么追求者,只是家里的长辈互相认识而已。”“那岂不是更好?知根知底门当户对。”闻桨无言以对。周钰晗忍不住笑,拿手推了推她肩膀,“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不是就不是吧,回头姐给你介绍几个。”“……晗姐,我还有事要忙,这事下次再说吧。”闻桨是整个急诊科年龄最小的实习医生,同办公室的其他同事要么已经有主要么已经成家,只有她是孤零零一个人,所以大家对她的终身大事都格外的上心和热情。每回提起闻桨都只能以退为进,嘴上说着下次再说,却从来没将这个下次兑现过。周钰晗对她的秉性了解透彻,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但说到底还是人家的私事,也没再多说。闻桨松口气,收了心思,继续整理病历资料。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