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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乖巧。这样一个美好的孩子,却被残忍地夺去了生命。如果她能长大,她会长成什么样?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二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她会学什么专业,她会做什么工作?她或许会很平庸,也或许会很优秀。她的生命属于她自己,不该由他人裁夺。只有鲜活的,才是生命;当生命枯竭,就什么也不剩下。这世上有公平,也有不公平;有正义也有邪恶。而所有的邪恶,都有人在努力与之对抗,努力让光明洒满人间。正义只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距离上次季芹来时,有段时间了。季芹上次来时带走的东西比较多,尤其是芦荟类护肤品。据季芹所说,这类护肤品很受喜爱。所以这段时间田桑桑就变得轻松起来了。田桑桑又来到东海电影学院门口,这里有些女学生认识她,已经成了她的常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她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站在校门口边的墙前,身边没有姚宇等人跟着,显得有些萧条。“赵纯。”田桑桑几步上前,暖暖地跟他打招呼。赵纯浑身一震,好像没料到会看到她,呆呆地站着。“你怎么了?又变回以前的赵纯了?”她笑笑,伸出手,就要拍上他的肩膀。田桑桑对赵纯挺自来熟的,也不管男女有别,每次遇见他就想逗逗他。“你别碰我。”赵纯猛地后退了几步,瞪圆了眼睛,如同一只受伤的猫咪。拒绝别人的触碰。又不是没碰过,抱过亲过呢。他的反应太大,田桑桑忽的眯了眯桃花眼,上下打量他的脸:“你干嘛去了?找人打架了?”不,这么看应该不像是找人打架。而像是被人打了。难怪不让她碰,怕碰到疼吧?赵纯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抬起眼睛看她。那双眼睛和以前不一样了,殊离又冷静。他咬了咬牙,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没事,快要好了。”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田桑桑也不忍再开玩笑,认真地问:“到底怎么了?”“没怎么。”他摇头,平平淡淡地道:“就是和人打架,打输了。你还要往我伤口上撒盐?”“哈哈。”田桑桑道:“那也不能白白让人打,一定要打回去听到没有?等伤口好了,十倍奉还。”她一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哪里打得过啊。也不想打过。赵纯弱弱地想着。等你知道那人是谁时,就不会让我打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站这儿干嘛?”“我在思考。”“别思考了,再思考你也不能变成爱因斯坦。”赵纯随意说道:“那我和瑶儿约好了,我在等她。”“哦~”田桑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美目看着他:“我倒是忘了,你已不再是一只单身狗,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被猪给拱了。不过他真是个男人了,眉宇间慢慢褪去青涩,黑亮的眸子里,有了别样的情绪。“回不去了。”她多愁善感地叹道。“是的,回不去了。”他小声地喃喃了句,“不管是你,还是我。”田桑桑耳朵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吃错药了啊?“我回学校了。”赵纯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向学校走去。走了两步,他回过头,眉眼专注地嘱咐:“你也早点回家吧。”“为什么?”“你一个女人家,成天在街上晃悠。”“我晃悠违法了啊?”田桑桑郁闷,斜眼看他:“我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不影响治安,不影响市容,不坑蒙拐骗。我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与智慧,建设小康家庭,提高国家GDP,为社会主义和谐事业添砖加瓦……”赵纯打断她:“但你不知道你长得漂亮又好骗吗!?”哇?田桑桑愣住,看着他的背影。啊喂,你不是要等季瑶儿的吗?“田桑桑!”赵纯前脚刚走,季瑶儿后脚就来。看到她,季瑶儿不爽,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噼里啪啦一阵数落。“你能不能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个有夫之妇!老是三心二意!因为你漂亮,你就能随意流连花丛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尖利的声音吵得田桑桑耳朵疼,她有些乐:“有夫之妇就活该要关在闺房里?还不能出去走走了,谁规定的?”“你要走可以,但你不要和赵纯走在一块!”“我还真就要和他走一块了。”田桑桑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故意说话气她:“他是我朋友。”季瑶儿嗤笑:“谁稀罕有你这样的朋友,你已经给他造成了伤害,他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你给我把话说清楚。”田桑桑冷下脸,直直锁着她。“你知道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吗?”“谁?”“还能是谁!江景怀呗!”季瑶儿又委屈又心疼:“要不是你老和赵纯走一块,江景怀怎么会去找他算账。明明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才该打,关赵纯什么事。”“你说江景怀?”田桑桑挑眉:“赵纯承认的?”“他没承认,我猜的。”季瑶儿厌恶地剜她一眼:“赵纯有苦从来都是自己憋着。你要是真心当他是朋友,就离她远点。”303送去幼儿园田桑桑怔在原地,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恼火和愧疚,还有失望。她在想,她不过是把赵纯当成朋友,可为什么会给人造成误解?她是不是真的太轻佻了?而江景怀,背着她做这件事,却没有告诉过她。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着江景怀。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赵纯弄成那样?赵纯何其无辜!江景怀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眼神,吃完饭就跟着她到了书房。“怎么了?”田桑桑坐在椅子上,头也没抬闷闷地回:“没什么,就是有些乱。”“可以跟我说。”她总是这样,喜欢把事情埋在心底。她抬眼,到底是没忍住说话的冲动:“我问你,你是不是去找过赵纯?”他嗯了声,淡淡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可你把他打了。”“所以才说这是男人间的事情。”“江景怀,你为什么……”田桑桑站了起来,感到很无力。他板着脸:“我们能别提这件事吗?已经过去了。”可不提,就可以不想吗?以后怎么面对赵纯,若无其事地还跟朋友一样?她本来也以为那件事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