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怎么贵重怎么来就是了。大婚的场合倒是麻烦些,还有,我们俩的婚服也尚未开始缝制。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把一切都准备好,你只管安心娶我就是。”她这话听着很有些别扭。从来只听说男方让女方安心嫁自己的,倒少有像楚楚这般,要人家安心娶自己的。贺时霆脸上的笑意很深,“好。”自定下婚期后,楚楚越来越忙。早晨上课,下午练半个时辰的舞,然后腾出时间筹备婚礼事宜。楚楚要主持侯府的中馈,要准备聘礼,要准备嫁妆,又要打点婚礼的每个流程,有时间还要琢磨邀请宾客的名单,每天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只有晚上能得些空。有时候贺时霆没出门,在府里处理公务,楚楚就让下人把自己的书桌搬到贺时霆书房里,和他一起处理事情。他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纵然在一间房里,也没空腻歪。但楚楚还是坚持在贺时霆的书房处理事情。只要两人待在同一间房里,就算不说话,楚楚也很欢喜。她觉得自己和贺时霆的交流已经少了,房里伺候的丫鬟们却还是被撒了一脸糖。这日,楚楚正在核对纳彩的礼单,谨和给她端了一盏新炮制的茉莉花茶。楚楚喝了,觉得很清甜,便放下手里的清单,特意端着手里的茶盏,跑去让贺时霆喝了一口,得到他也觉得好喝的评价,才满意地跑回去继续看礼单。她对完礼单,就坐在桌上画鞋样子。纳彩的礼单里别的尚可,最珍贵的是一对贺时霆打的活雁。按照习俗,楚楚该回一双亲手做的鞋。画好鞋样子,她又设计了鞋面纹路的花样。等放下笔,楚楚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忽觉有些困倦,她也不回房,迷瞪着眼睛走到贺时霆身边。只一眼,贺时霆就知道这小娇娇是困了。他把楚楚抱到怀里,安抚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心。躺在熟悉的怀里,楚楚很快就睡着了。贺时霆坐在桌前,身后的椅子并不算特别宽大,楚楚也不嫌难受,就那么蜷在他怀里,睡得香喷喷。待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贺时霆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把她放到一旁的软塌上,给她盖了条薄被,又让谨和把屋里的冰都撤了。这会儿立夏刚过,天气不算特别炎热,就这小姑娘娇气,非闹着要用冰。贺时霆见她没有着凉,也就纵了她,只是睡觉的时候不许她用冰。靖远侯府里虽然忙碌,但还是平静的。朝中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襄王的母家严家出了事。一个严家的旁支仗着严家权势,贩卖私盐,牟取暴利,被晋王的人拿住证据,闹将出来,还牵扯到了严丽妃。为了这件事,贺时霆这几日回来得比平常更晚了些。楚楚等不到他,便点着灯,躲在宝楼里雕琢自己那对玉佩。那是一对龙凤佩,分开看是一块龙佩和一块凤佩,合在一起则呈现龙凤缠绕的模样。楚楚预备在大婚的时候把玉佩送给贺时霆。本来婚期还远,她还能慢慢雕琢,但现在时间紧,她又不想让贺时霆提前知道,只好把活都藏在晚上,每天偷摸做一点。严家之事闹了几日,虽让襄王的势力受了些打击,但并未伤筋动骨。只是这样一来,晋王又占了上风。事情刚告一段落,晋王妃便上门拜访。楚楚原想推说不见,可晋王妃却让人传话,说自己手上有楚楚的聘妾文书,楚父已经将楚楚许给晋王做妾了。妾不同于侧妃,不算主子,纳进府里不用走复杂的流程。晋王若是要纳,也不必经过谁的同意。若有人拿钦天监的结果说事,只需再找个高僧编套说辞就是。这事倒有几分棘手。楚楚换下家常衣裳,梳洗打扮,打算去前厅会会那位晋王妃。“晋王妃安好。”楚楚进了门,先给晋王妃行了一礼。“楚姑娘快别拘礼了。”晋王妃说着,把楚楚扶了起来。楚楚抬头,只见面前的人一身秋香色衣裙,首饰简单华贵,气质温柔清润。晋王妃见楚楚看向自己,对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楚楚和晋王妃一道坐下,让谨和呈了几样茶点上来,笑道:“府里的厨子手艺不精,好在还有几分巧意,王妃见多识广,千万别见笑,赏脸尝尝吧。”晋王妃笑着用了一块千层菊花酥,心中微讶。她原以为楚楚只是个美貌草包,不想倒这样落落大方。想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晋王妃不由生出些许酸意。压下心里的酸意,晋王妃和楚楚聊了聊。楚楚明知道晋王妃手里攥着楚父签了字的聘妾文书,却丝毫不急,无论晋王妃如何抛出话茬,就是不接,东拉西扯地聊着衣裳吃食等闲话。晋王妃没想到楚楚小小年纪就这样沉得住气,绕了半天弯子,最后只好直言道:“楚姑娘知书识礼,想必明白何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楚楚没回话,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吃了块小酥饼,用帕子擦了擦手,又喝了口茶。见晋王妃脸上温柔的笑都要挂不住了,楚楚才有些失落地道:“王妃父母双全,自然对这话深有体会,可惜楚楚生父早逝,生母不久前病逝,并无父母之命可遵。”她说着,仿佛被晋王妃提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眶都红了。晋王妃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楚楚用帕子捂住脸,假装要哭。其实是想遮住嘴角的笑意。她自小到大,从楚父的只言片语中,猜出自己不是他的亲女。但楚父为了要楚楚给他挣钱,从未承认过。那日,楚父和她那个弟弟来闹,贺时霆把他们抓起来,拷问出楚父果然不是楚楚的生父,楚楚是楚母带着嫁进楚家的。所以楚楚在筹备和贺时霆的婚礼时,并没有想起楚父。楚父都不是楚楚的亲生父亲,他签的聘妾文书又哪里能作数?楚父和楚楚的弟弟在去定平院闹过之后,就被贺时霆关到京郊的庄子里,派了人严加看管。两人有饭吃有衣穿,但终日劳作不休。这不算什么很严重的惩罚,只是那两人都是懒骨头,让他们劳作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想到这里,楚楚又有些疑惑,晋王到底是如何找到那个庄子,还把人带到官府去弄那劳什子聘妾文书的?这时,晋王妃开口了,“既然楚姑娘生父早逝,那继父说的话自然也作数的。”贺时霆阔步走进前厅,冷笑道:“王妃多虑了。楚楚虽然生父早逝,但家族宗长还未死绝,她的婚事轮不到一个外姓人置喙。”晋王妃不是傻的,若楚楚果然不是楚父亲女,家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