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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槛有多高,进门有几道梁么?说起来我父亲还是你们的伯父,是三叔的亲哥哥,你们做为小辈多年不曾拜访,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目无尊长?”谢葳没料到她居然猜透了她的用意,饶是心机似海,也不由顿在那里。旁边有人看过来。谢琬用着像她那样不高又不低的声音,继续沉静地道:“大jiejie也别恼,meimei纵然年幼也是有分寸的,不论如何,自家的事当着别人的面来说总是不好,jiejie往后可得注意下分寸。”海棠树下的好几张位子上坐着的人都看过来了。但大多看的是谢琬口中那位不注意分寸的jiejie。谢葳脸色通红,眼下她真是被架到台上上不去也下不来了。她从来没跟谢琬当面锣对面鼓地交过手,从前看她在谢府里对付王氏谢棋,以为不过是谢棋她们段数太低,气势太弱,谢琬仗着是原配所出的嫡孙女才能拿捏住他们,没想到她在同样身为嫡出的jiejie面前,竟然也丝毫不失底气!看着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她抿紧唇打量了她一会儿,极力平静地说道:“原来是我错了。”谢琬并不愿意与她当众做这口舌之争,以免连累自己和魏夫人坏了名声,便就道:“如果jiejie没什么事,那我就告退了。”她冲谢葳点了点头,侧身走开上了楼。魏夫人见她神色如常,也十分礼貌地拉她说起戏台上的角儿。虽然说对谢荣一家深为不齿,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再怎么想帮着谢琬,她若不说,她也不便过多地追问。谢琬这边看了四五出戏便就与魏夫人同行出了府。殷昱这边可没她这么舒服,此刻夜已近半,他还站在营帐小木楼上盯着江面出神。武魁他们已经按照吩咐行动去了,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江面上漕船已经来往了不下百来只,到了这会儿,艄公们的号子声也渐渐疏松,一天的紧张到了此时,才终于有了可以喘口气的感觉。“主上!查到了些东西!”武魁轻声上了楼,在位于他背后两步远的距离拱手道。殷昱转过身:“说。”“骆七的小木楼内一直没有人下来,但是在位于他住处的两百步外的地方发现过有人失足落水的痕迹,因为岸上落下一滩水,而且还有几个脚印,同属于两个人。属下量了量那脚印,估摸都约在六尺五寸高上下,不过不排除鞋子做假。之后那带着泥泞的湿脚印便是往骆七住所的方向走来。”殷昱凝眉道:“来人既然选择着河岸小道,定然是为了避人耳目。按正常情况不可能在河岸留下脚印,他们事先也想不到会落水,所以鞋子作假的可能性极小。”他顿了顿,转过来走到面向骆七这边的窗口,对面窗口还是老样子,那衣裳秦方已经又利用竹竿悄悄地放了回去。而这会儿已经不在了。眼下离天亮已经不远了,如是来寻骆七有暗中目的,那么在天亮之前必然要退去。眼下衣裳已不在,肯定就已经是逃走了,但武魁他们在楼下却一直没有等到人下来。能够在河岸落水,一定没有什么武功底子。一个穿得起这样质地的衣服,却又如此低调的人,很难让人相信他没有接受过教育。那么一个文士半夜里趁着无人看守码头偷跑到这里来见骆七,是为什么?“找个机会去查查骆七房里有没有暗道。”武魁一凛,顿即道:“是!”谢琬一早起来,写了封信交给钱壮道:“去把这个送到码头给殷公子。”虽然她没把霍珧就是殷昱的事情告诉旁人,但为了便于行事,程渊和钱壮他们几个还是知道了。程渊对于这件事十分震惊,但又有几分释然,因为曾经有那么一刻,他们都把他猜成了霍家的人,认真说起来,他们那会儿是不太敢想,如果敢想,霍珧就是殷昱的身份早会被确认。大家惊怔之余,其实还是乐见的,因为处在殷昱背后的力量对于谢琬来说太重要了,虽然他们不知道他与她提议过合作的事,可是他们也都一致觉得谢琬能够认识这么个人是件极好的事。谁说他们不胆大?明知道殷昱如今的命运还掌握在别人手里,谢琬与他结交既意味着得到了助力,同时却也担负着来自他的许多风险。可是谢琬并不害怕这些风险,因为在认识他之前,她本来就走在了一条充满风险的道路上。钱壮出门后,她随便到了谢琅房里。顾杏昨天夜里并没有打听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即使杜娄两家婚事仍让她觉得蹊跷,不过这事不是主要,要紧的是该怎么尽快把手头的事办下去。谢琅正在接见米铺里的掌柜,掌柜手指在帐本上指指点点说着什么,见到她来,顿时双手下垂站得笔直。谢琬也没说什么,走到谢琅旁边拿起本帐来,翻开其中一处说道:“哥哥昨日提的提议很好,我按照哥哥说的方法去做,果然省力了很多。改日得叫铺子里的掌柜们多来向哥哥学学才成。”173婚事掌柜听见她的话,背脊顿时有些冒汗。他们姑娘经营手段这么厉害,稼穑算术无一不通,他以为已经是独一无二的了,没想到私下里她还要向大爷讨教!不管谢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敬重哥哥是不争的事实。可是刚才他在做什么?他在他敬如神明的二东家面前指手划脚地跟大东家说话!想到这里他就浑身都不自在了,顿时把腰深深低下去。谢琅因为才接手,这几日便叫了这些掌柜的上门说话,他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可是他们的态度也让他这个好学谦和著称的人感到无措。谢琬这么样给他台阶下,他自然就顺水推舟道:“不过是寻常算术不值什么。”又想起她来只怕有事,便就与下方掌柜道:“你先回去,今日就到这里。”掌柜地连忙告辞走了。谢琅摇头叹道:“多亏你解围。”谢琬安慰他:“哥哥才接手,遇到困难是正常的。下面人欺生也是寻常事,你莫要怕,也不要急,等到过段时间你熟悉了,他们自然不敢小觑你。”谢琅笑道:“也只好这样了。”又道:“你来有什么事?”谢琬沉吟道:“哥哥可还记得我身边曾有个叫做霍珧的护卫?”谢琅赧然:“怎会不记得。”谢琬又道:“哥哥可曾想过他有可能是什么人?”谢琅正色起来。盯着笔架默了片刻,他站起来,若有所思地道:“这个人虽然来历不明,但是客观点说,他的好教养却是掩饰不住的。“我记得他在颂园的时候,面对丫鬟们的示好一直都保持着一定距离。待人也还算亲切。我看他行事作风并不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