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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中断了自己恶毒爆料的声音,极力后退。但是这仍然不能完全避开她的攻击范围,他不得不勉力以右手中的太刀抬手架了她的剑一下——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他右手中的太刀被她的全力一击直接震得脱手飞去!而他本人也因为双刀相交时的冲击力、以及自己已经受伤的身体下盘相对不稳的双重作用之下,一个踉跄,仰面跌倒。或许是连她也没有想到这一击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吧,她的动作微微一滞。而他抓住这短暂的间隙,一口气吼完了他剩下的话。“这个女人打从一开始就根本无意出力营救近藤!!她说营救近藤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她压根不会去做!!”柳泉:!!!身后传来唰的一声,好像是衣料被割裂的声音,几乎与此同时,土方发出狠狠的“嘁”的一声,脚步似乎凌乱了片刻。她很想立刻回头去看看土方的表情和他眼下所面对的局面,然而她也知道,只要注意力一离开面前这个鬼畜尼桑,他就不知道还会怎样兴风作浪。目下的第一要务,是赶快解决了他。否则他只会给她带来更多难以解决的麻烦。完全不敢去联想为什么系统菌在他们离开箱馆战场之后迟迟不宣布任务成功、以及系统菌的反常举动与时至今日鬼畜尼桑突然出现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联系,更不敢去想自己近在眼前的胜利是不是已经被鬼畜尼桑这个意料之外的终极大BOSS轻飘飘一句话完全破坏掉,柳泉极度愤怒,提着剑就想一步跨上前去,不再犹豫地一剑刺向对方的心脏部位——而九条道清在丢下一颗等同于大炸弹一般的秘密之后,支起了上身,微微仰起了头,喘息着探手入怀。“早知道你竟然这么难缠……我真应该多带些人手来的。”他竟然还在笑。虽然九条道清应该一贯有着对事态发展方向的良好预知力和谜之自信,但是他的胆识好到这个程度,还是让柳泉微微吃惊了一下。……但是现在他的武器已经被她击飞。他手无寸铁了。只要现在她下手,就可以——这个念头掠过她脑海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但此时九条道清的手已经从怀里伸了出来——一根闪着冷光的黑洞洞的枪管指向她的头部。“一切都结束了,我的meimei。”他咂着嘴,仿佛很惋惜似的望着她。“来,说说看,你想跟那个男人葬在一起吗?——作为你亲爱的哥哥,可以为你完成这最后的心愿哦。甚至在墓碑上刻上‘土方雪叶’这样的名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哦,只要你现在哀求我。”他好像胜券在握似的,为了自己的说笑而感到一阵有趣,发出愉快的笑声。“没想到你最终改写历史的,是在这种方面啊……你和谐了他传说中的情人,还让他多活了好几个月……我的meimei,我本指望你替我完成更多的事情……不过,该说你还算是成功了那么一点点吗?”柳泉:!?大脑一瞬间似乎僵住了。然而也许是因为潜意识中明白这不是吃惊或发呆的好时机,下一秒钟大脑就又重新开始吱吱嘎嘎地、像是灌满了水泥一般沉重又僵硬地艰难转动。……九条道清……你到底是谁?!你到底具有怎样的身份和来历?!她在本生世界中翻阅那些历史——乃至野史或传说——的普及贴时,当然也翻到过关于副长的八卦贴。无论是堆满屯所案头的情书也好、还是那些岛原或其它地方仰慕他名声和外表的游女乃至太夫也好,她也并非一无所知。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会在这个世界里,以一种这样惊人的方式被别人重新提起!难道系统菌迟迟不宣布自己任务完成,是因为这个人吗?!这个人……也是导致本世界即将扭曲崩溃的肇因之一吗?该现在就揭穿他吗?还是假装成对此一无所知的懵懂愚蠢模样,在他戒心松懈的一霎那为自己的攻击寻找到最佳的时机?……几乎是须臾之间,她就下了决定。她忽然想到了他经常露出的那种高高在上、志得意满的神情,那种神色间似乎带着一丝先知一般的怜悯;当时她仅仅以为那只是他对于自己押中了宝之后的得意,然而现在她明白了,那分明是他在享受着这种预知的愉悦与扭转乾坤的快感。而看着像她这么强大的一个土著丫头——他一手培养成的棋子——露出茫然和完全听不懂的愚蠢表情,大概,可以增加他掌控历史的优越感吧?……但是这一次,九条道清的快感并没有持续得太久。因为下一分钟,他看到面前的女子突然微微挑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似的笑容。“不。说不定,我就是那个女人呢。因为传说中,那个女人的名字里有个‘雪’字,和我一样呢。”他一愕,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在暗示,她根本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知道他指的女人是野史传说中的那个阿雪!她知道他正在说着的是历史中流传下来的记载!她能够知道这件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的身份其实跟他一样!他的脸上一瞬间露出了极为震愕的表情。但他毕竟身手也不弱,立即重新将手/枪对准了她的前额部位!在他错愕的这一瞬间,她已经迅速启动,向着他面前冲过来。一眨眼之间,她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当他把手/枪指向她的前额,扣下扳机的一霎那——他的视野里,她的头发倏然变成了雪白,而那双迫近他面前的眼瞳变成了血红色!面对着他手中那指向她前额正中的、黑洞洞的枪口,她立即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迅速动作向一旁闪避。几乎与此同时,随着“砰”的一声枪声响起,他看到她的头猛地偏了一下,左侧额角的部位倏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从那里蓦然迸发出大量的鲜血,就像喷射一样迅速血流披面。但是她的前冲之势丝毫未歇,向着他挥剑刺过来——下一秒钟,他感觉自己的胸口被她的长剑唰地一下透胸而过!他一瞬间感觉心口附近的部位一阵凉,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迅速沿着刺入自己体内的长剑的剑刃流失掉了。他的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大脑里阵阵晕眩。他只来得及低头望了一眼那柄剑究竟刺中了哪里,就噗通一声重新往后仰倒在了地上!他倒在地上,视野已经渐渐有丝迷蒙。他勉力睁大眼睛,看着她仍旧站在他面前,紧握着那柄刺入他心脏附近的长剑,把剑柄换到自己的左手里继续握着,向着他俯下身子来,轻轻松松地就把掉在他手边的那支枪捡了起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单手就咔哒一下重新把子弹上了膛,警惕似的把枪口指向了他的前额正中。现在他们之间的立场和一分钟之前相比完全对调了过来。被黑洞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