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她是教人怜惜的女人

    “睡不着？”

    虽然她闭着眼，但是方寻菱能感觉到禾霓根本就没有睡着，她的身子背对着她，蜷缩着，以一种防备的姿态。

    自她从猫眼里看到那个女人，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就在那之后的几分钟后还有打扫楼道的来过，方寻菱听到声音这才开门问了问，问她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

    她说没有看到过任何人。

    两人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原本就打算吃了饭就休息一会，然后等到晚上的时候她还想去替宋温书，让他回来休息。

    “我没事。”

    她的脸因埋在被子里，闷闷的。

    方寻菱看着她纤瘦的背影，默了默，缓缓挪了挪，向她靠近。

    禾霓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她犹豫了一下，身子动了动，听到身后方寻菱的声音叫她：

    “你回过头来，我们俩面对着面睡，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她睫毛颤了颤，几秒后回过身去，跟方寻菱面对着面，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

    方寻菱看着她苍白的脸，她从被子里伸手攥住了禾霓的手，她的手也很冰冷。

    她是一个温顺懦弱的女人，总是逆来顺受的，跟她有一些相似，但是她们更不相同的，她比禾霓要更加冷硬一些，而禾霓眉眼种总好像有一点悲意，但她又不愿叫别人知道，带着一点硬撑的感觉，很教人怜惜。

    “我从前没有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吧？”

    禾霓感受到她手掌中传来的温度，方寻菱叫她闭上眼睛，她说，等她睡着的时候，她再睡，然后她便开始讲她家里的一些事情。

    她说她的父亲因为喝酒身体一直不好，喝多了跟她妈吵架，还会动手，后来她妈离了婚，就跟她一起到外地去打过一段时间的工，她就在那一个冬天，遇到了同样在外地的宋温书……

    方寻菱的声音很轻，很缓慢，有意想让她睡着，禾霓原本神经很紧张，现在有一双温暖的手牵着她，耳边又有她轻缓的声音，她紧张的神经渐渐变得放松，困意就袭来了。

    她应该是睡着了，因为她什么都没有梦到，禾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是因为好像听见了什么熟悉的声音。

    与其说是熟悉的声音，倒不如说是熟悉的几句话。

    她手指动了动，还有困意，意识虽然也想了一瞬，是什么呢，但是只是这一瞬，困意就压到了意识，她要继续睡觉。

    但是——

    “噔噔。”

    敲击东西的两声响。

    禾霓浑身一个激灵，睡衣一下子消失一大半，她现在对于这种敲打的声音非常敏感，非常害怕。

    她没有睁开眼，但睡意一旦开始消失，思绪就变得越来越清楚，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受到，现在太阳应该马上就要下山了，应该是这个时间段，因为她能感觉到有阳光照在她的脸色。

    禾霓心慌，彻底醒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睁开眼，两个人睡着了，已经彼此都背对着彼此了，她现在是自己朝外一侧睡的，完全感受不到方寻菱。

    嘴唇龃龉，她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叫叫她，要不要睁开眼……因为，她能感觉到，那股诡异莫名的阴冷感又出现了——

    “…地&…圣母@…”

    熟悉的几句话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是在她的耳边时而听清了几个字，她不仅冷汗直冒，耳朵不由自己的仔细的听。

    听到了那熟悉的几个词‘地藏’‘慈尊’，她的心脏噔咯噔一下，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脑子里直接就闪出了那一张脸，就是那个在她身上你念经的那个女人。

    她又来了？又来找她了？她在哪里，在她的身上吗……

    “噔噔。”

    又出现了，敲东西的声音！

    那是一道沉闷的，急切的声音，跟敲门的声音不一样，而且离她非常近一样，就好像……

    禾霓莫名感觉鼻息间好像闻到了一股腥气，那是一种类似于河水的腥气。

    “噔噔……噔噔！”

    敲得越来越急切，用力！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了，那个东西，在她床底下——

    ——

    PS:回顾一下，这是禾霓去医院之前，也就是李西章和宋温书去村子之前的那个晚上发生的。

    这章不收费，明天两个人对手戏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