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上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三十六计,攻胃为上——

*这是一个中国少女被劫持为人质后凭借一身精湛厨艺披荆斩棘顺利生存下来的励志故事。

*这是一个海盗船长被打不死的东方人先掳胃后再掳心的美(bei)好()爱情罗曼史。

现代背景各种美食环游世界;

本文还可以叫,或者

最后,壮哉我大吃货帝国!

☆、第一章

砰——!

秦珊被一声巨大的枪响吵醒,彼时她正睡在自己的床上,海风的咸腥瞬间被刺鼻火药味占领,汹涌地灌满房间。她飞快坐起身,撇去身后的靠枕,贴近木板墙,大声叫道:“爸!生什么事了?”

隔着这道墙是她父母的房间,良久都没有人回应她。

“爸——”少女不安地从床上下来,连拖鞋都忘了趿上,声嘶力竭呼喊着她的每一个家人:“爸——妈——秦玦?秦珂?”

一声声刻意拉长的呼喊像是单薄的纸片,没一会就被海风撕碎,此外便没有任何响动。

整艘船如同死了一般。

大概过了十来秒的样子,门外陡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有人在撞门的粗暴响动。

原先就已经害怕之极,几乎是本能趋势,少女往后退了两步,边回头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柜子吗?还是床底?

或者躲在窗帘后?

不等到她做好判断,门已经被轰隆撞开!

秦珊眼里因为害怕控制不住地渗出泪水,她定在原地,腿软得迈不动道,只能绝望地捂住嘴,隔着模糊的水汽往门口方向看去——

那里正站立着一个男人才应当拥有的高大身影,黑黢黢的夜晚,秦珊完全看不清他的相貌。

月光浮动,把窗外一些晃动的水影淋在他脸上,秦珊依稀可以看到他戴着一顶很醒目的绅士帽,帽檐下的双眸如鹰隼般狠锐,带着一种毫不费力就能够站在食物链顶端俯瞰众生的……傲慢和得意。

——这双眼睛正直直盯着自己。

“你是谁?”秦珊努力压抑住哭腔平静问道,她打算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些。

那双眼睛愉快的眯起,似乎是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奥兰多。”

“……”

“你没有听说过我?”

男人的嗓音是一把好听的英伦腔,并不像他外形那样凶悍逼人,甚至还有点年轻的轻佻味:“噢,少女,你都不看国际新闻的吗?海绵宝宝已经占领了你的小脑袋?”

“……你是海盗?”

“很高兴你答对了,欢迎来到马德拉。”他很绅士地脱帽鞠躬。

“我的家人呢?他们在哪?刚才那一枪是你开的?”紧张让秦珊的问变得喋喋不休。

门口的男人戴回帽子,站姿和语气依旧是得意的:“不不,问题宝宝,请不要侮辱海盗,像你这样的船我们不用一枪一弹就可以完全俘获。刚才的一枪是你父亲那个蠢货开的,不过他和你的母亲,兄弟现在还都很安全——我是说如果他不打算再开第二枪的话。”

=。。=

秦珊穿着一身睡裙被俘虏了,她甚至没来得及换一套日常服饰,当然,跟这群强盗也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她被绅士帽男人一把扛出房间,动作粗鲁,像是在澡堂里把搓澡布随意甩上肩膀。

秦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止不住出一声干呕。

“吐在我身上砍你一条腿。”男人明显听见了,立刻提醒道,他声音里分明带着善良的笑意,吐出的字眼却是格外丧心病狂的威胁。

他停下身,将秦珊往肩颈交接处挪了一点,继续沿着舱内走廊的地板慢条斯理向外走。

哒,哒,哒……

男人深棕色的马靴踩出沉重有节奏的乐章。

秦珊的心跟着突突跳,保持镇静,她轻微深长地吸气又呼气,这样反复告诉自己,但是腹部的压迫感,喉头因颠簸阻塞而来的恶心,船舱中万物俱衰的死寂,以及……路过船舱小窗时,一下下闪现过的蓝色月光还是在提醒着她,当下的情形有多么令人恐慌……

早知如此,就该相信她老妈昨晚兴起时所看的黄历——

“老黄历上说明日忌出行呢。”三十多岁的女人皱着眉头说道。

老爸头飘在海风中,一脸专注地擦拭着鱼竿:“你居然信这个。”

秦珊也附和着他老爹:“妈,作为一个马列唯物主义教导过来的天朝好儿女,你的迷信程度简直令人指。更何况,我们途径索马里海域那么变态的地方,都没碰到过飓风和海盗,难道还会在葡萄牙这般优美的国度遭难?”

老妈摊手表示随你们。

老祖宗的东西果然要加倍珍惜。秦珊绝望地垂下双臂,属于这名初三毕业生的美好暑期环球自由行要在马德拉海域化成泡影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

秦珊被带上甲板,她的父母和哥哥们都在这里。

死人一样挂在男人肩膀上的秦珊瞄见他们,立刻诈尸般僵起上身。

甲板上有灯,她能清楚看到神情疲惫又愤怒的四人,他们被拳头粗的绳子绑作一团,一圈圈紧紧缠绕到几乎不能动,手脚也都束缚着,脏污的抹布被毫不留情地塞满口腔咽喉。而她最敬爱的老爹,眼白里布满血丝,素来注重整洁干净的中年男人此刻看上去脏兮兮的,他似乎累了,瘫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抒绝望。

他也望见秦珊,一下子变得紧张又激动,他疯狂地挣扎,鞋后跟蹭得甲板出尖锐的吱嘎响。被捆绑在一起的其他家庭成员也都因此注意到自家的小女儿和小meimei,纷纷扭动开来。再努力的动作都是蚍蜉撼树,很快,一个看守在他们边上的大块头一脚踩住他们中央的主绳结,直接而粗暴地将已经挪动出一小段距离的他们钳制回原处。

“爸爸,mama。”秦珊远远望着,被眼前景象刺激,难过到不出声音,只能无声唤着,一张一合的嘴巴,跟烈日下搁浅将死的鱼无异。

海风刮过睫毛,她眼眶不停滚出水珠,颊上刚刚风干的泪迹又被新一波的热流取代。

“船长,”守着甲板的大块头哼哧哼哧小跑过来,目光落到秦珊身上,惊呼:“唷,果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被称作船长的男人回答他:“在最深处的房间现的,那屋子外表看上去是仓库……”

“可惜了,”男人抬手,大拇指刮了下英挺的鼻侧,鼻子里滑出海风一般低敛的轻笑:“父母在危险关头总会向最重要的东西看去,假设真的只是仓库,有必要那么在意?”

“船长果然双眼雪亮真知灼见!”大块头忙不迭拍马屁。

男人把秦珊从肩膀上扯下,他注意到她脸上亮晶晶的泪痕,颇有些痛心疾地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