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重生成病娇心尖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子又要空了。

这些日子她在铺子里,明显感觉到外地人多了起来,算算日子,女皇就要昭告天下说今年科举的事情,越州马上会成为那些才子们龙争虎斗之地。

可是我们家裴寓衡连几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呢!万不能被比了下去!

伸手戳了戳那些铜钱,哎呀,好穷!

一番风雨,一番凉。

韩夫人一场赏花会带给宣玥宁的远远不止逐渐增多的单子,更让她坐稳了玲珑阁首席画工的位置。

比别人家画工画出来还不知成品如何的图样,她早就见过或是戴过笔下的首饰,画出的图样自然比旁人的多了一分灵气与实物感。

单子雪花般飘了进来,画的多了她也不拘泥于前世所见,开始自己思考起来,画出的东西获得了不少肯定。

韩夫人靠谱的紧,给她介绍画衣裳的夫人,数量虽少,却都是她的手帕交,嘴巴严的很。

她不能在玲珑阁画图样,只能点灯熬油晚上赶工,裴寓衡书房的灯油几乎被她一人用尽。

越州归行坊玲珑阁的首席画工,别看年纪小,但人家是从长安过来的,画出的图样别具一格。

她宣玥宁也算在同行中有了一席之地。

玲珑阁因为有了她在,每日的销量都能让掌柜的乐不可支。

越州的小娘子除了开始以戴玲珑阁出品的簪子为美,还以能穿上文涯阁的裙子为荣。

文涯阁别看名字文绉绉的,但却是越州货真价实最大的商铺,人家既卖玉石首饰,也卖布料衣裳。

所卖的东西,多是他们的郎君东奔西跑从各地淘换来的,生意一直很红火。

他们家掌柜最近很是糟心,先是韩夫人带来一张惹得所有画工惊叹连连的图样,他几番追问试探,都没能从韩夫人嘴里问出画工是谁,整天抓心挠肝。

然后韩夫人一场赏花会,他们家铺子不仅碧根纱卖断了货,连带着铺子里其他东西都卖了好些,等他好不容易联系上远在洛阳的郎君,进了一批碧根纱,他又收到了一张图样!

关键这图样上面又有除了文涯阁越州别的铺子没有的东西。

眼看着铺子里的生意一天天节节攀高,看得见摸不着,这天杀的给他们家铺子送生意的画工,到底是谁?

你说啊,我去找你!

什么也别说了,还是泡点黄连喝吧,虽苦,去火啊!

第25章第二十五章愿者上钩一

/南珣

越州的夏天,从地表反上温热,整个人像是置身于蒸笼般,裴寓衡身上穿的还是从长安置办的衣裳,质地上好却在这个时节显得温热了。

连月的吃些鸡鸭鹅rou,他挺拔了不少,且亏的这衣裳是宽袖长袍,没人发现不合身。

门口岸边垂柳下,有一老者正在小溪边垂钓,小溪水清见底,鱼儿就在他的鱼钩处左右徘徊,左碰碰右碰碰,玩的好不快乐。

好似他身后嬉闹出声的孩童们。

将腰间香囊摆正,他抬步欲去寻宣玥宁,自从她成了玲珑阁名正言顺的首席画工,整天画图,稍不留神就要画到快宵禁,宣夫人放心不下,他便得了一个日日接她回家的差事。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岸边老者对他呼喊,“那边的小郎君,可否帮我一个忙?”

此时天光大亮,倒是可以晚到会儿。

遂走近相问:“老丈有何吩咐?”

有柳树成荫,那岸边老者姿态闲适,脚边酒坛摆地,一身圆领袍衫,粗看好似粗布麻衣不起眼,实在内有乾坤,并不是磨人的料子,至少这衣裳比裴寓衡穿的舒服。

其一头长发高高在脑后盘着被青色幞头束起,下巴处蓄着胡须,此时他正用手去摸那胡须,“你且看看我这鱼钩。”

裴寓衡凑近一观,那鱼钩竟是直的,怪不得鱼儿们只是在其周边游动,不见咬钩。

“老丈可是学那姜太公,愿者上钩?”

老者手腕轻轻甩动,将鱼竿从水中抛起落在岸边脚下,“非也,你不妨再看一看。”

青草地上,直直的鱼钩处存着缺口,他虽没亲自钓过鱼,不知鱼钩长度几何,但这么明显的问题,逃不过他的眼。

“原是鱼钩断了,老丈想让我帮什么忙?似乎这鱼钩无法人力掰弯。”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惊得溪中小鱼四散游之。

“你这小郎君,当真有趣,”他一双眼睛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浑浊,反而精明的紧,“这鱼钩断了,自然不能再用了,该舍弃便要舍弃。”

裴寓衡微敛神色,这老者似乎是话里有话,警惕起来。

老者一边将鱼钩卸下一边道:“原本它要是安心做它的鱼钩,那便可以上饵钓鱼,可它偏生太直太脆,经不得重,任其一个摆尾断了躯干,鱼飞身残,再没有了价值,刚过易折,你说是不是?”

刚过易折啊……他垂下眼,不想让老者发现已红的眼眶,“我观老丈似乎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还要去接阿妹,自此别过。”

话落没给老者挽留的机会,转头便走。

老者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将钓鱼的东西和那空篓子全都收拾好了后,才再次开口,“裴监察史,就是太过刚强,才会被jian人污蔑所害,身为其子的你觉得呢?”

裴寓衡倏地停了下来,那面对外人高高竖起的优雅郎君的城墙,顷刻间坍塌,显露出其中天之骄子的骄傲。

他紧紧盯着老者,“你是何人?”

老者抚须而笑,豪爽地饮下一口酒,指着自家的大门,“你这小郎君可不如你母亲,当了这么久的近邻,还没将人认识个遍。”

他顺着老者指向看去,确实是他家隔壁,再一看老者喝酒的酒坛,分明是宣玥宁挨家送上的绿蚁酒。

眼眸变得幽深,几番刺激,喉咙干痒,忍不住抬起袖子遮面咳嗽起来。

老者站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泥土,“之前有缘得见你父亲,其经常在某耳边言你,三岁识字,五岁背诗,过目不忘,比他强上太多,但是聪慧过头不是好事,身子过弱,担忧你活不过而立之年,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他一摆手,制止住裴寓衡想问的话,“你父亲之事牵连甚广,他在当监察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