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重生成病娇心尖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作声地拿走了那些棋子,又下一子。

那边,崔珺瑶已经整个人腻歪在了宣玥宁身上,同她小声嘀咕起来,根本没有郑亦雪来时要和宫燕儿下棋的烦闷。

两个小娘子叽叽喳喳,主要是崔珺瑶一个人单方面对宣玥宁说话,搅得郑亦雪心乱了。

后面的棋局可谓溃不成军,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勉强对宫燕儿挤出一个笑,还不如不笑。

宫燕儿没受影响,只是对宣玥宁说:“玥宁可要与我下上一盘?”

宣玥宁额头跳了跳,瞥了一眼郑亦雪,果断拒绝了,她可没有拿短处碰其长处的想法,“娘子莫要折煞我了,我那点棋艺,还是不班门弄斧了。”

成功的看郑亦雪艰难维持才女形象,不厚道地对着崔珺瑶笑出声来。

而后才发觉郑亦雪今日一改往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奈何前有崔珺瑶这朝气蓬勃的小娘子做比较,后有她的素气衣裳做衬托,活脱脱低了一等,也怪不得,从她一进门就不高兴起来。

她不高兴,恩,自己就开心了。

等郑家兄妹离去,他们才将宫燕儿送至城外,宫燕儿用汗巾为崔珺瑶擦了擦眼泪,柔声安慰,“待你到了洛阳自会相见,莫哭。”

崔珺瑶梨花带泪地直摇头,等去了洛阳,宫燕儿就要一直在宫里待着,又怎能像现在日日得见。

她跟宣玥宁道:“瑶瑶就拜托你了。”

宣玥宁揉了揉崔珺瑶的头发,明明自己比崔珺瑶年纪还要小,却郑重对宫燕儿道:“娘子放心,有我在。”

宫燕儿对她点点头,复又看向裴寓衡,“我在洛阳等着淳元,淳元可要将崔老稳妥送至洛阳。”

裴寓衡向其作揖,一行人看着宫燕儿的马车越走越远,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芝麻点。

回来家中,她才看到宫燕儿给她的东西,竟是一小袋的金叶子。

也怪不得她会说自己会喜欢,看着一页页的金闪闪,谁会不喜欢,宫燕儿真是有心了。

接下来,裴家陷入了无比忙碌的阶段,因着崔棱要尽快入洛阳,他们也抓紧一切时间收拾。

要去文涯阁辞退那日,裴寓衡特意跟她一起前去,宣玥宁怎么劝都劝不住。

这段日子多受文涯阁的照顾,她的道谢也是真心实意。

可库狄蔚文连非也非也都不说了,裴翠绿眸哀伤的看着她,“从七娘拒绝我给你分红的时候,我就知道七娘有一日会走的,却没想到这一日来的这般快。”

宣玥宁抿着嘴,她和文涯阁的众人日日待在一起,早已有感情,离去之际,自然感伤。

裴寓衡没有出声,只是陪在她身边,当库狄蔚文问她何日离去时,他才道:“库狄郎君,谢过你对阿妹的照料,我们现今也没确定最终哪日离去。”

库狄蔚文看向他,两人无声交锋。

银钱两清,宣玥宁为文涯阁赚了不少钱,文涯阁也按时给了她工钱,没有亏欠,自此,文涯阁再没有宣七娘这个首席画工。

离去那日,天都未亮,崔家和裴家都怕大家前来送行,低调的在黑夜中前行。

裴家的院子,宣玥宁本就只租了一年,还剩下的那点房租,已退给了她。

院子里的鸡都被裴璟昭和裴璟骥一只只送给了邻居们,裴璟骥也特别听话的由宣夫人牵着去拳脚师傅那里拜别。

从城门中出去的那一刻,他们一家人和越州的种种联系便都断了。

因为路途遥远,又有宫燕儿毫不吝啬的金叶子,宣玥宁奢侈的租了两辆马车,本来她是在宣夫人的马车,可宣夫人就是说马车挤,把她赶到了裴寓衡的马车上。

马车简陋,但也比牛车好上不少,这还是用崔棱的面子,才租来的。

宣玥宁给裴寓衡塞了一件披风,自己也穿得十分暖和,掀开车帘看向身后的越州城,这座曾经葬送了挚爱之人的城池,在视野里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从这一刻起,过往种种,皆化作灰尘,他们迎来了别样的人生。

是酸、是苦、是甜、是涩,她宣玥宁都陪着,再不是郑家女。

笑意爬上她的脸庞,她回过头,本想同裴寓衡说上几句俏皮话,缓解一下自己过于高兴的心情,却和一直在瞧她的裴寓衡,对上了视线,朱唇轻张。

第65章第六十五章真假千金

“放下帘子。”裴寓衡靠在车厢内,翻着手中的书卷。

他们一行人已经走了几日,现今就连人烟都瞧不见了,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枯树和雪白的地面,偶尔几只不知名的鸟落在树枝上冲他们叫着。

宣玥宁已经换上了方便行动的胡服,一头秀发高盘于头顶,被一只木簪别着,她缩回手,对着被冻红的手指哈气。

“哈……嗯?”

裴寓衡将已经热乎上来的手炉塞进她的手中,不理她特意靠过来没话找话的举动。

“淳元啊,寓衡啊,你天天看书累不累,怎么不去崔郎君那?”她眨着眼睛,表情无辜。

他冷哼一声,直接戳破了她那点小心思,“想让我去陪老师下棋,你就能独占马车了?”

“怎么能呢?这不是看你看书太辛苦了,怎么也得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她巴巴地拿出自己做的rou干,“吃两块,今天晚上八成又要在马车过夜了。”

见他不应,她也胆子大了起来,拿起一块趁他不注意塞进他口中,硬生生蹭掉他一块唇脂,心虚地摸摸鼻子,“我真的做的挺好吃。”

裴寓衡咬断rou干,手指捏住嘴外剩下的部分,褐色的rou干上,鲜红的唇脂沾在上面,分外明显。

宣玥宁将rou干包好,让马车停下,倏地跳了下去,只留下一个做工精美的小镜子,和她一句在风中传来的话,“我去拿rou干给瑶瑶尝尝。”

他将手中rou干转了个圈,低笑出声,自己一个人慢慢吃掉了它。

去往洛阳的路上,初时众人还兴致高昂,而周围的景象都是一个模样,每日坐在马车里颠地身子都要散架了,渐渐就只剩了无聊。

和从长安去往越州不一样,那时是精神高度紧绷的逃难,现在是满怀期待地送裴寓衡去洛阳考试。

马车压在雪里发出吱吱地响动,裴寓衡神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