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重生成病娇心尖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1

分卷阅读221

    他们刚走,门被推开,沾了一身酒气的裴寓衡回来了。

宽袖下,她的两只手死死交握在一起,红盖头被轻轻挑起,烛光照射进来,她也看清了自己面前的人。

他正瞧着自己怔愣出神,她不禁轻咬了一下嘴唇。

小娘子身穿独属于他的嫁衣,仅凭一张香脸娇颜,就旖旎万分。

她今日,便是他的妻。

“夫人。”他声音似调戏,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宣玥宁笑弯成月牙的眸中,浮起淡淡雾气,她是他的妻了,低头羞涩的唤了声,“夫君。”

之后便只觉自己像是提线木偶,在全喜嬷嬷的指挥下,木讷地喝了交杯酒,又看他手拿金剪,挑起自己一束墨发,剪下一缕。

头上的金钗、步摇,被他一一取下。

垂在肩头的发被他一剪子剪了下来,同他的墨发交织在一起,用红绳妥善绑在了一起,放进锦盒中。

空气中唯有红烛静谧地燃烧着。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让她回过神来,裴寓衡斜坐在软塌上,正用宽袖遮掩,露出的皮肤上,青筋爆出,她骇了一跳,赶忙去倒了杯水,为他顺气。

半晌,他才止了咳,眼尾嫣红一片,颇有种羸弱之感,显得他更加靡靡。

见她半蹲在软塌旁,一副担忧神色,裴寓衡道:“无碍,不过是今日开怀,多饮了几杯酒。”

“知道自己身子不好,你还饮酒!我看还是去请个大夫个你瞧瞧。”

手腕被他一把抓住,他坐直身体,微微向她的方向倾去,揶揄道:“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洞房花烛夜请了医者来?再说,最后那一杯,必须得饮才是。”

最后一杯,便是那交杯酒,宣玥宁脸上爆红,嘟囔道着,“不去就不去”

“可饿了?我已让厨房给煮了面,你若是不想吃,那便先去洗漱一番。”

她被那杯酒弄的浑身都要冒气了,哪还能和他共处一室,只想逃离两个相处的空间,“我,我去洗漱。”

说完,走到衣柜旁去翻找自己的衣裳,找了半天,只找到一身保守的红衣。

身后目光灼人,她哪敢再多翻一遍,抱着衣裳就走入了别间。

好歹也是新婚之夜呢,她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愤愤摸了一把红绸的衣裳,拿过来在身上比量了一番。

很好,包得严严实实,别说她已经吹气般长大的地方露不出来,就连被众夫人称做性感的锁骨都藏在后面。

长短正正好好,多一分肌肤都不带让人瞧见的。

这是哪个不开眼的人给准备的衣裳。

轻纱呢?

大领口呢?

走动间的大长腿呢?

肚兜呢?

不对,肚兜还是有的,她用手挑起肚兜,很好,果然布料很足。

房门被敲响,来人应该是送面的,裴寓衡的声音听不真切,她恨恨褪去衣裳沉入水中,用手拍着水面上的玫瑰花瓣。

香有什么用!

那边房间内,裴寓衡无奈唤了声,“阿娘!”

宣夫人拿着托盘不说,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尾巴,裴璟昭和裴璟骥已经在揉眼睛打呵欠了。

她将面条放在桌上,怕宣玥宁听见,低声说:“阿娘绝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两人的洞房花烛,正巧给你们端面条过来。”

裴寓衡揉着额头,点头应是,“阿娘,你且放心便是,儿心中有数,何况玥宁也还小呢。”

宣夫人有些尴尬,可在他们的新房坐不住了,“那便好,寓衡,为了你二人以后的日子好过些,暂时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我知晓,阿娘。”

“那,阿娘就不打扰你们两人了。”

宣夫人出去后,裴寓衡脱去外面的衣裳,站在床榻旁,看着两床被子目光阴沉。

等宣玥宁出来后,将一头盘旋在头顶的长发披散下来,就见他紧盯着床榻,当即心中一跳,“看什么呢?面条送来了,你也吃一碗啊。”

裴寓衡转头将她洗去妆容的脸看在眼中,指着床榻,皱紧了眉头,“上面有花生。”

她叹了口气,合着就她一个人在这紧张呢,他脑子里想的就是床被花生弄脏了,怎么睡觉的问题?

“我来弄,你先去吃饭,今日你也累了一天,吃完饭记得把药喝了。”

他低声嗯着,关注她将被子全抱上了软塌,眉头一跳。

床上的花生瓜果好弄得紧,两个孩子已经堆成堆了,直接拿下去,再摸上一遍,看有没有掉皮的,都弄干净就算收拾好了。

她重新将被子铺在床榻上,也没奇怪为什么是两床被子。

夫妻间那些事,李夫人自持礼数只扔给她一本小破书看,她连翻都没翻直接给扔了,前世和萧子昂又都是分房睡的,一个人可自在的紧。

至于宣夫人,她毕竟还是裴寓衡的娘,如何也做不出给她讲这些事的举动来。

因此她神色坦然地走到桌子旁,拿着面条吃了起来,从早上到现在,除了在花轿上摸了两口吃的,她可一点未吃,饿的前心贴后心。

裴寓衡本是没有胃口的,见她吃的香甜,自己也跟着吃了大半碗,这才放下筷,转进隔间打理自己。

宣玥宁费劲地咽下嘴里的面条,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了下去,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嗝!”

她赶紧用手捂住嘴,什么情况,“嗝。”

没被裴寓衡听见吧?

深呼吸,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叫不紧张,呸,我一点不紧张。

“嗝。”

她又喝了一杯水,招呼雪团进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收下去,才将将在裴寓衡出来时止了嗝。

生香熏袖,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只听他道:“夜深了,我们歇了吧,名早还得给阿娘请安。”

“哦,好的。”

她同手同脚而不自知,爬上床后将自己埋进了被子,末了半晌,见他没上床榻,才探了个头问:“你睡里面睡外面?”

啊啊啊,她问了什么蠢问题,他们郎君当然是要睡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