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经典小说 - 不只一夜情(高H、年下、腹黑受)在线阅读 - 33.羅小妹心花怒放

33.羅小妹心花怒放

    

33.羅小妹心花怒放



    「我還是幫你做點吃的,這樣你醒過來就可以熱來吃。」潘寧世最後選擇了拖延戰術,他需要一點時間想想,至少要想清楚拉不拉多到底是怎樣的狗,這樣他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勝任。

    起碼是大型犬吧?他安慰自己,若夏知書想養個吉娃娃或博美這種小型犬,他就沒機會了。

    更重要的是,潘副總編現在的職念就是一頓飯,說好昨天要做晚餐的沒做成,排骨湯還被葉盼南給做了,雖然很好喝但他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所以,早餐他必須想辦法表現一下。

    「你喜歡吃什麼?」看了眼錶,還不到七點,時間仍非常足夠。「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冰箱嗎?」

    夏知書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好像也不急著聽潘寧世的回應,一隻腳踩著拖鞋,另一隻拖鞋則不見蹤影,大概是出來的時候落在臥室裡了,還好腳上穿著襪子,應該不至於冷到。

    潘寧世連續看了幾眼那隻沒穿拖鞋的腳,躊躇著無法下定決心要不要開口關心一兩句。他怕自己要是開口了,會不會過度親密?兩人現在處於一種很曖昧不清的狀況,好像多一點少一點都不對,但不開口提醒他又過意不去,就很擔心。

    大概是察覺了他的視線跟遲疑,夏知書低頭看了看自己沒穿鞋的那隻腳,果斷地把穿著的拖鞋蹬掉,完美解決。

    潘寧世能說什麼呢?就算交往了他也只是一隻拉不拉多,這種時候應該怎麼做才對?他糾結得臉都皺在一起了,過了一會兒他下定決心,試探問:「我能進你房間一下嗎?就一下。」

    夏知書聳肩無所謂道:「請隨意。」

    鬆了一口氣,潘寧世連忙進了夏知書臥室,但不敢多看,他上次住過一碗,怕自己會回想起什麼不該想起的回憶,像是夏知書的屁股啊、夏知書的小香蕉啊、夏知書的乳頭……夠了。

    飛快抓了遺落的拖鞋出來,又撿起剛被踢掉的那一隻拖鞋,最後在落坐於工作檯邊的夏知書身前蹲下,把對方的兩隻腳小心翼翼放在自己膝蓋上,輕手輕腳地將拖鞋套上去,順手整理了一下襪子。

    「你真的不當我的大狗狗嗎?」夏知書笑盈盈地看著好像完成什麼大工程,嘴角彎起滿足弧度的高大男人,心頭癢癢的,手指也癢癢的,也就乾脆不控制在對方頭頂揉了揉。

    髮膠的觸感,手感不是太好,夏知書不太滿意,手滑向潘寧世的臉頰,順著來到耳後,搔了搔:「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可以不要用髮膠嗎?我比較喜歡毛茸茸的手感。」

    潘寧世沒有回答,也可能他沒有聽清楚,整個人現在被搔得面紅耳赤,眼眶都濕了,腦子裡也嗡嗡迴盪著自己內心毫無章法的興奮嘶吼。

    必須冷靜,他是個成熟的大人了,這時候應該要拉開一點距離恢復理性思考,然後再回答夏知書的問題。

    於是,潘寧世最後做了一個總匯歐姆蛋,他還想多發揮一點,奈何夏知書明確拒絕他的孔雀擺尾,只能扼腕地帶著一絲不甘,在七點多的時候告別了昏昏欲睡的夏知書。

    整個上午,潘寧世都在思考一隻拉不拉多的問題。

    去公司的路上他查過了一些拉不拉多的資料,一種很帥很溫和的狗,經常被訓練成工作犬,特別是導盲方面。高服從性,所以非常好訓練……潘寧世思考了片刻,在心裡的清單上打了個勾。

    有潘靄明那樣的姊姊存在,他確實是有高服從性與好訓練的特質。

    體格健壯,打勾。

    活力充沛,打勾。

    速度快……這要看哪件事情,有些時候男人不能快,但可以先打個半勾。

    貪吃……這也要看狀況,究竟「吃」什麼很重要,所以也先打半勾……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覺得很茫然,文字上的敘述來說,自己應該可以當一隻不錯的拉不拉多,夏知書眼光真好。但他沒養過寵物,具體上拉不拉多到底是什麼樣的狗,潘寧世覺得自己拿捏不準。

    還好,他有羅芯虞這個幫手!

    眼下,潘寧世非常慶幸。沒想到羅芯虞家就養了拉不拉多,那他是不是可以近距離觀察一下這種狗?

    全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以及眼前這個自己暗戀著,但其實心裡已經打算當知拉不拉多的男人險惡的用心,羅芯虞講到自己家的狗狗,情緒很明顯的明快起來。

    「寵物療法嗎?拉拉確實是很好的陪伴犬喔!我家的罐罐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他媽媽也是我家的狗狗,後來年紀太大過世了,他是在我十歲的時候出生的,現在也年紀很大了,我本來也想養拉不拉多,可是現在住的是公寓不太合適,拉拉需要足夠的運動量,所以我現在養了一隻混血馬爾濟斯,是從救援機構領養的,很黏人超可愛的,也是很好的陪伴犬喔!」

    「這樣啊……但是馬爾濟斯太小了……」潘寧世搔搔臉頰,他不能想像自己模仿馬爾濟斯的樣子,捲毛又嬌小……怎麼看都更像夏知書,呼吸莫名就有點急促起來,他連忙喝口水降降溫。

    「如果潘哥的朋友家裡夠大,也有足夠的時間遛狗,那拉不拉多確實是很好的選擇。我每次回家罐罐都會黏著我,陪在我身邊,我睡覺的時候他也會趴在我身邊,天氣冷的時候超級溫暖的。」

    遛狗是沒問題,潘寧世想,他可以自己溜自己,或者兩人可以進行一些其他的運動,不見得要到外面跑。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冰水,他總覺得自己的下半身現在有點危險。

    「潘哥?你還好嗎?臉怎麼突然這麼紅?」原本講到狗開心得侃侃而談的羅芯虞很快發現潘寧世的不對勁,立刻停下講述關心詢問。

    「我很好,就是有點……熱?」潘寧世看了下外面,正值寒流來襲,路上行人都裹得圓鼓鼓的,室內應該有開暖氣,但也沒到熱的地步,他講完自己都覺得很羞恥。

    羅芯虞狐疑地感受了下室內溫度,然後打了個寒顫,腳在地上踱了踱,才感覺溫暖了回來。

    好吧,雖然潘寧世奇奇怪怪,但幾個月的工作相處下來,羅芯虞心目中的潘哥是個老實誠懇不會隨便敷衍別人的可靠男人,也許他有在健身所以體質特別好吧?

    「不過,冰水還是不要喝太多。」眼看潘寧世又在放了冰塊的杯子裡倒水,羅芯虞依然關心了句。

    潘寧世表示感謝,繼續問:「那你覺得,如果用狗來形容,我像什麼狗?」

    這個問題讓羅芯虞當下當機了幾秒鐘,她瞪大描繪精緻的杏眼,眼神裡滿是疑惑跟……也許一點點的興奮?

    「我覺得潘哥像杜賓犬。」

    「杜賓?」潘寧世雙手環胸,嘟囔:「不行不行,太兇了,而且太帥了。」

    「而且杜賓其實很黏主人很撒嬌喔。」

    黏主人又撒嬌……不行,潘寧世否認自己是這種類型的狗。但如果夏知書喜歡,好像也不是不行。

    「小羅,我知道這個請求有點過分,但是能不能帶我去你家看一下罐罐?我想跟拉不拉多相處下看看,這樣才好答覆我朋友。」

    潘寧世是個認真的人,即使他在思考成為另一個人的寵物,也依然一絲不苟、一板一眼。

    「當然可以啊!潘哥打算什麼時候去?」羅芯虞開心得臉都紅了,雖然潘寧世是為了朋友跟她家罐罐,但多了相處的機會,萬一呢?萬一他們就這樣有了進一步的交往呢?

    「這兩天妳方便嗎?」

    「後天下午三點?剛好是我家罐罐散步的時間。」也剛好是個假日。

    「那就麻煩妳了。」

    雖然人類的喜怒哀樂不相通,但此時此刻的兩人,都對後天充滿了期待。

    ※※※

    拉不拉多?盧淵然又聽了一次錄音,煩躁地搔亂頭髮。

    什麼狗屁拉不拉多!他控制不住地用力槌了下桌子,震得桌上擺放的物品都好像彈了起來,有幾樣體積較小的雜物直接摔落在地,咖咖響了好幾聲。

    「呵。」同個空間裡,窗邊沙發上半躺著一個裸著身體裹著被單的藤林月見,他露出的肌膚上有許多深深淺淺的紅色痕跡,有些像被蟲咬的,也有些一看就知道是人咬出來的,甚至有不少指印。

    他冷淡地瞥了眼離自己不遠,正抱著手臂生氣的男人,又冷笑了一聲。

    「他不就是條狗嗎?你也訓了他好多年了,不是嗎?」語氣冷淡,每個字卻都彷彿淬了毒,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跟嘲諷。

    「那你呢?你親愛的小蟬寧可養一隻拉不拉多,也不想再養月亮上的小兔子了。」盧淵然撇唇一笑,簡單的一句話讓藤林月見的表情瞬間冷凝,對他投來幾乎是怨毒的眼神。

    「小蟬只是暫時搞錯了自己的心意罷了。」藤林月見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前撕咬盧淵然。

    「三年的暫時。」盧淵然哈哈笑出來,輕柔的語調飽含同情。

    藤林月見陰惻惻看著他,也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我還獲得過小蟬十幾年的歲月,你卻連坦白自己的心意都未曾,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

    碰!盧淵然沒控制住又狠狠槌了桌子一拳,這次的力道更大,原本就放在離桌沿很近的馬克杯被震到了桌邊掉了下,啪嚓一下在磁磚上摔碎了。

    一時間,屋子裡只有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狗咬狗一嘴毛吧。

    「懦夫。」藤林月見首先開口,他唇邊帶著淺淺的笑,顯然很樂於看到盧淵然被刺激到的模樣。「你為什麼不敢把用在我身上的伎倆用在那隻蠢狗身上?膽小鬼。」

    「那你又為什麼不敢現在就去見蝸牛,只敢偷偷跟蹤潘寧世?」盧淵然一扯唇角。「我們兩隻老鼠,誰也別嘲笑誰。」

    「我跟你才不一樣!我是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小蟬值得!」藤林月見難得激動地拉高聲音,他掙扎的想下沙發,卻幾乎動彈不了,只能喘著粗氣,汗涔涔的用像要吃人的眼神瞪著好整以暇看著自己的盧淵然。「我是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是為了讓小蟬知道我的愛是純粹的,我改了!我改了!我要讓他知道我改了。」

    末了,藤林月見深呼吸一口氣,倏地笑出來,原本激動前傾的身體,倒回沙發上,笑得越來越暢快,笑得盧淵然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要笑了!」盧淵然煩躁的一抹臉斥喝。

    藤林月見卻不理會他,繼續放聲大笑,笑到五官都要抽筋了一樣,猙獰又扭曲,笑到聲音劈裂像破掉的布帛,笑到他幾乎喘不過氣,都沒有停下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盧淵然。

    盧淵然冷冷地回視他,幾分鐘後起身走上前,直接伸手掐住那根細長帶著一道猙獰疤痕的脖子,把剩餘的笑聲都掐回胸膛裡,沒幾秒藤林月見就掙扎起來,蒼白的臉漸漸泛紅接著泛青,看起來像是窒息了。

    「我說,別笑了。」直到此時,盧淵然才微微鬆開一點力氣,臉上帶著溫和明朗的笑,看著藤林月見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的拼命呼吸,狼狽得眼淚鼻涕肆流。

    被丟下的時候,藤林月見像個毫無生機的骨瓷人偶,臉白的像紙,狼狽又悽慘,倒在沙發上顫抖著喘氣。

    盧淵然拿了一條溫熱的毛巾過來,輕柔仔細地替他把臉上的各種痕跡都擦乾淨,完全看不出數分鐘前他還暴虐的掐得藤林月見差點窒息昏死過去。

    「我們的敵人不應該是彼此。」盧淵然開始替藤林月見擦拭身體,彷彿對他身上的痕跡很憐惜,眼神裡帶著憐憫。「我是那個幫你的人,把獠牙對準應該面對的人。」

    「你不怕我弄傷你可愛的狗狗?」藤林月見嗤笑。

    盧淵然挑眉,親暱的擰了下他的鼻尖:「糖果與鞭子從來都是相輔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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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變態好開心

    今天小年夜啦!大掃除好累嗚嗚嗚!

    年節還是會持續更新,大家新年要快樂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