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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愧疚了。没有用多少时间,院中已再无打斗声传来,朵颜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要跟他回宫,而连国的裴潋晨和裴雅瞳,只怕是再无生还的可能。“哈哈哈哈……”狂傲的大笑声传来,朵颜心中一惊,却仍旧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她惊讶的看向萧君彻,却见他面色急变,一时间,竟然有些狰狞。“皇兄好手段,不过,臣弟我本事也不差,皇兄你能做螳螂,臣弟我自然也能做黄雀了。”未见人,先闻声,待得萧君彻将朵颜掩在身后,指间更是塞给她一丸药粒。用耳语之声告诉她,那是散功丸的解药。朵颜躺在他身后咽下药丸,透过萧君彻的衣袖间,却见一人紫衣黑发,闲闲而立,不是凌暄又是谁。“凌暄,你想做什么?”“皇兄说笑了,臣弟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想为皇兄分忧解虑而已。”凌暄阴冷的笑着,嘴里说的,和面上做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你想要皇位。”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若说凌暄的心思萧君彻不懂,那是假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能狂到如此地步。“当然想,为什么不想?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只有你一人可以高高在上?更何况,是你害死了父皇,你根本不配得到这个皇位。”言罢,还指着朵颜邪妄的说:“况且,如果当上了皇帝,那么她,也会是我的。”朵颜和惊,恍惚抬头,却面萧君彻一脸不屑:“我不配?那么你就配?”“配不配,皇兄似乎没有选择了是吗?”语毕,凌暄抬手轻轻一挥,四下突然涌出的黑衣玄甲,足足上千人。“你带的人还真多啊。”闲闲说着,萧君彻的面色平淡如水,甚至有点轻视的感觉。末了,他又说:“你以为,就这一千人,能抓住我?”“皇兄难道认为不可以么?”凌暄只是笑,邪气而妖孽。萧君彻不语,长臂直指前方凌暄的脸,薄唇微动,一字一顿:“杀—无—赦!”凌暄的笑还挂在嘴角,甚至来不及发问,他所带来的一千部众,已经与小院中萧君彻带来的高手,缠斗起来。凌暄起初,仍旧保持笑意,但,眼看着那些部下一个个的倒下,凌暄突然死死的盯着萧君彻:“皇兄手下,果然卧虎藏龙,只是一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喽罗也这么厉害。”“小喽罗?呵呵,你居然把血门冰堂十三刹,称之为小喽罗,凌暄,你难道不觉失策么?”只一语就将凌暄的笑决冻结在唇角,他不语,只是眼神之中不再有轻敌之色。大手按在腰间,迅速抽出一柄软剑,拨地而起,直直朝萧君彻面门刺来。单手挥出一掌,掌风拂过之处,一地尘烟,凌暄生生避开,翻手腕再度朝萧君彻刺来。“你的武功尚未恢复,避避的好。”萧君彻浅浅而语,却是提醒朵颜,她当然也不想成为萧君彻的负累,是以,退后十步开外,钻入屋内,紧闭房门,将那些是非杀机统统关在门外。屋外凶险,朵颜不用细想也能猜到,只是,她却觉得担心,特别特别的担心,虽然,在她眼中萧君彻似乎是无所不能的,但,在这一刻,当他力敌千军,朵颜竟然有些害怕。虽然人在屋内,可朵颜的心,早已飘出外寻找他的足迹。突然,一声惨叫,闯入朵颜耳中,她霍地站了起来,来不及细想就抻手打开房门。就在门开的一刹那,寒芒突现,朵颜旋身而动,竟然仍旧被削去半截长发。凝眸,转身,待看清来人身影时,不由一怔:“凌晔?”朵颜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仍旧令在场的另两人侧目。凌暄手下一滞,只一瞬,却已呈败相,萧君彻玉萧轻点,正中凌暄手臂,他一声哀嚎,手中软剑也再持不住,竟是被萧君彻将肩胛生生打穿。凌暄痛得满地打滚,却仍旧不死心的叫唤道:“萧君彻,我不会输的,我不会输的。”玉萧直指他面门,萧君彻却是转眸看向被凌晔挟持的朵颜:“放了她,否则我杀了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凌晔却是笑道:“皇兄尽管下手,他若死了,对我并无坏处。”凌暄闻言却是怒骂:“萧凌晔,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骗我来此血拼,自己竟然袖手旁观……”“那是你自己蠢。”凌晔打断他的话,话语冷漠而无情,末了,却又对萧君彻一笑:“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对手,除了皇兄你,再无他人。”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已完全改变,再无一丝当初的风华气度,只余阴狠。可人定定看着用剑比住自己喉头的凌晔,一时间,竟再也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凌暄还在那边叫骂着,萧君彻不动,凌晔也不动,只是两相对视着,各不相让。直到凌暄拼着最后一口气,站了起来,下一瞬,却只见他额间金光一闪,一支金色的长剑贯额而入,血珠慢慢的渗了出来,他瞪大了眼,只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凌晔身后的弓箭手,张大了嘴,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凌暄死了,没有死在萧君彻的手里,却死在了凌晔的箭下,虽然那箭不是他亲手所射,但一定是他亲自吩咐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凌晔变了,朵颜似乎也记不清了,只是,现在的他,与之前的感觉又差了好多,甚至让陌生得令人心惊。她联想到太后寿宴上的那一剑,他为了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甚至会找人来刺杀她。“晔,我不信你会伤她。”萧君彻的话,更是无情,他似乎更多的是刺激凌晔,凌晔哈哈大笑,不言不语,只是将手中利剑往朵颜有脖子上轻轻划过,血溢了出来,顺着剑尖往下淌。朵颜却笑了,这两个男人,她都以为是爱她的,结果,一个见死不救,一个用她的命来做筹码。挺直了脊背,朵颜倔强的抬头,望向萧君彻的眼中,只有死灰一般的绝望,她说:“你不必顾及我,这江山应该比我重要。”她说应该,却是比谁都失望。她不是什么好女人,也不是为萧君彻着想,只是,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