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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无人照看,况且,她欠了张大夫和牛婶儿的恩情,说什么也是要还的。如今她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说不定再过一两天,她的法力就能恢复了。正想着,医馆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大批灾民把医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带头的几个冲进来,推开护院,把张大夫、牛婶儿、福春儿、小宝和凤有初圈在中央,用人墙保护他们。“张大夫给我们免费治病,牛婶儿把家里的米都煮成粥分给我们,要是没有他们,我们可能早就病死饿死了!今天我们一定要帮张大夫和牛婶儿守住医馆,大家说是不是?”为首的灾民高声呐喊,得到灾民们的热烈响应。张大夫和牛婶儿对视一眼,十分欣慰,这真是善有善报。李大少愣了片刻,眼珠贼溜溜转了一圈,不紧不慢道:“只要你们离开这里,我马上开仓放粮。”这句话可比任何威逼利诱都要厉害,大多数灾民顿时犹豫起来。他们饱受饥饿之苦,胃就像被两只无形的手抓住的一块布,没日没夜地拧,那滋味太难受了!“大家不要相信他,他就是个恶棍,他是在骗我们!”为首的灾民连忙喊道。“吴坤,你现在就回去打开粮仓,谁第一个到,谁就能拿更多的粮食。”李大少依旧不疾不徐地说道,得意地眉毛都快飞上天了。吴管家立刻动身回府,有两三个灾民悄悄跟了上去。“你们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老的小的考虑啊,是不是?我这可都是为你们考虑哦。”李大少伪善地笑着。“你们别被他骗了,他若是落在你们手里,这粮仓不开也得开!”凤有初高声喝道。灾民们陷入两难境地,一时间两方僵持不下。“粮仓开了,粮仓开了!”忽然,跟着吴管家离去的灾民又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嚷道,“放粮了,大家快来啊!快来啊!”灾民们动摇的心终于向饥饿妥协,眨眼间全跑光了,只剩为首的几个还把张大夫一家护得死死的。李大少轻轻一挥手,一群护院如饿狼扑食,很快便将他们控制住,好一顿打。“李大少。”凤有初心中有了主意,喊道。李大少抬手让护院们暂停殴打,得意地勾起嘴角,“小娘子有话要说?”“你要我随你回府,做妻做妾做丫鬟,总要有个说法。”“小娘子这是想通了?好,好!丫鬟我李府多的是,至于那黄脸婆正室,不提也罢。我李宝琛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小娘子跟了我,明面儿上是妾,实则就是我李府的女主人,锦衣玉食享用不尽,绝不让你受委屈。怎么样,本少爷诚意够足了吧?”“本神姑娘,你休要听他花言巧语,这番话都不知道骗了多少姑娘了……呃!”牛婶儿慌忙叫道,立即被护院狠狠扇了一巴掌。“小娘子名唤本神?如此有趣的闺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小娘子果然有点意思。”说着,李大少伸手在凤有初脸上捏了一把。凤有初嫌恶地让了让,道:“即使如此,那我要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可办得到?”“这有何难?”李大少不屑地哼一声。“好,你听着,我要京城名声最响的绸缎布料,还要价值连城的东海明珠镶在凤冠之上。聘礼我要北冥山千年人参,南麓谷百年幽兰,西月河百斤鲤鱼王,中崎洲古黄梨木雕花镜。这些都是花钱便能买到的寻常之物,李大少不会办不到吧?”凤有初暗暗冷笑,不紧不慢一样一样报出来。这些东西,除了京城的布料和东海的明珠,其余四样李大少听都没听过,正犯难,被凤有初激将了一句,心中顿时不爽,挑眉道:“钱,我有的是!小娘子且在这医馆好好养病,三日之后,聘礼花轿一同上门!”说罢,他又吩咐护院道,“你们几个还不把人松开?赶紧把这里收拾好,收拾完了就留下来候着,好好伺候未来夫人。呵呵……夫人,为夫就先回去啦,你不要心急,等着我哟。”伺候?是软禁吧?凤有初揉了揉痛到发麻的手腕和肩膀,冷冷地望着李大少嚣张的背影。她忽然想起云千涯叫她娘子的情形来,如此对比,她倒觉出那臭小子的好来。牛婶儿上前来把她拉到角落里,小声说道:“本神姑娘,你还是赶紧带上你的朋友从后门走吧,离开素水镇。三百里外的黄溪镇上有位卢大夫,他是我相公的旧识,你去了就报张天河这个名字,他一定会收留你们的。”望着牛婶儿眼中真切的关心和担忧,凤有初心里又是一暖,回道:“不可,此事本神自有主张。放心。”说着,她轻轻拍了拍牛婶儿的手。张大夫夫妻俩都受了伤,福春儿吓得不轻,还要照看小宝,云千涯无人照顾,换药的事情只得凤有初来做。她拿着张大夫配好的药膏到他床边,掀开被子,脱去他的上衣。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几章和下面几章出现的主要配角都是有用的哈~~第18章大少逼婚,凤有初:哄一哄脱了衣裳,拆了纱布,凤有初忍不住狠狠倒抽一口凉气,心里猛地锥痛。他背上的伤口丑陋至极,皮rou外翻,两边各自结痂,留下一条仿佛永远合不拢的裂口,足有半尺长。除此之外,他上半身布满伤痕,连手臂上也全是,纵横交错,深浅不一,有些伤痕好几道重叠在一起,看得人心里直发怵。螭猊的獠牙深深刺进他体内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那猛烈的战栗仿佛还在她心中荡漾着余波,令她不知不觉细细打量他。她早知道他是个美男子,这张脸也已看了不下几百遍,此刻再看,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眉眼还是那般深邃的眉眼,鼻子还是那般挺直的鼻子,嘴巴也还是那般轮廓分明的嘴巴,从前她看着心烦,现在却有些欢喜。“你也算笨的,怎么每次都被凶兽伤了背?上次是利爪,这次是獠牙,下次你又想背点儿什么回来?”她轻声揶揄,用纱布蘸了药膏,小心翼翼涂抹在他伤口上。尽管她尽量把动作放得极其轻柔,但她毕竟从未如此照顾过一个人,还是把他弄痛了。云千涯本能地蹙紧眉头,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时不时一阵颤抖,额头很快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听到他好像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