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毁容王妃重生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拜完天地,就会跟王爷入洞房了!”

映婳吓得从麻木中苏醒过来,悄悄爬起,准备偷偷溜出去。却被那群疯妇发现,强扭了回来,“王爷,您不能走,您得跟妾身一起拜天地!”说着,被强按了往地上叩首,叩罢了首又被扯进暖阁里面:“王爷,拜完天地该和妾身入洞房了!”

她身上的大红袍被撕落,头上的金冠被摘下,上面的凤簪被拔下戴到她们头上,被按到铺着大红双喜锦缎被褥的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群疯妇才离开,口中笑着念着:“‘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呵呵!谁说王爷不要妾身了?王爷都陪妾身拜堂了的!”

映婳赤裸着蜷缩在床上,身上布满血色抓痕,就像一匹白软细滑的缎子刺绣上粉红色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刻满深深的耻辱。

她粗重地喘息着,发出让人窒息憋闷的呻吟声,就像一只争霸的野兽落败了一样。

直到暮色四合,映婳方从喜床之上坐起,捡起被撕破的中衣、大红通袖袍穿上,忽然觉得自己跟外面的那群疯妇一样了,都是已死之人,不同的是她们墓上已经长草,而自己的是一座新坟罢了。

她踉跄着下床,想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气,还没到隔扇门边,只见那群疯妇又闯进来,扯了她进到暖阁里来:“王爷,今晚您要陪妾身!今后您得天天陪着妾身!”一壁说着,一壁扯了衣裳,按到床上……

七日之后。

牡丹院东暖阁紫绫帐内,倾城一睁开双眼,便见身边躺着一个玉人,棱角分明的嘴唇,光滑润泽的肌肤,就像一个乘鹤吹笛的美男子。

这几个月来,王爷日日相守,夜夜相伴,寸步不离牡丹院。

因着王爷喜欢后花园,倾城便也离了大婚洞房宁禧堂,搬进为正王妃备下的牡丹园来。王爷便流连于牡丹花丛之中,日日笙歌,夜夜绮梦,快活似天上的神仙一般。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几个月也不过是执笔画眉、诗酒相和的瞬间。

倾城把脸凑过去,在那如玉的腮边印上一个香吻,如花瓣轻拂。

王爷醒来,侧脸看着她:“世人若都像我一样,每天睁眼便能看见一个如你一般天仙模样的人物,怕是给神仙也不肯做的。”

倾城又把眼睛笑成细长的丹凤模样:“妾身每天睁开眼一见王爷在身边,便觉欣慰,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这便是了,世间有多少你恋着我,我却不恋你,亦或是两情相悦,却也不能够在一起的,像你我这般相知相恋又能够一起厮守的,实属难得,当谢天地了。”

“当谢天地。”

倾城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甜蜜的眸子暗沉下来,“不过,银杏院里可有人巴巴的盼着跟你拜天地呢,可惜也只能跟一只公鸡拜堂罢了。”

王爷眸子里也闪现一抹阴郁:“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倾城眼前浮现出数月前归宁礼后的情景:

到底是桀骜少年,王爷回府后便闷闷不乐,对倾城毫不理会。

尚善堂东暖阁内,王爷一人闷坐于榻上。倾城捧着羊脂白玉双螭耳杯,杯中是碧清的黄山毛峰茶,在左侧献了,他便转向右侧,在右侧献了,他又转回左侧。

倾城索性调皮地一手端一只茶杯,擎于左右两侧,自家又在前面站定。气得王爷抖手将一只茶盏打翻在地,站起来躲进西暖阁。

“哎呀!”忽然传来倾城一声惨叫,王爷慌忙从西暖阁内跑回,冲倾城道:“怎么了?!”

只见倾城蹲在地上,攥着左手十指的指尖痛苦不堪道:“妾身不小心跌了一跤,竟划破了手指,好疼……”说着,蹙紧了远山眉,不胜痛楚。

王爷赶紧伏下身,“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壁说着,一壁扯过那指来看,只见倾城忽然将手掌一撒开,扮了个鬼脸道:“王爷,妾身骗你的!”

王爷皱紧眉心,方欲离开,倾城像一只大蝴蝶一样张开双翼扑进他怀里:“王爷,妾身知错了,您就原谅妾身吧。”

王爷无法,忽然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说好了的,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可你非逼着我娶映婳那种女人,是何居心?”

“王爷,妾身也是形势所迫,若非如此,你不是得拄拐了?”

“我情愿拄拐也不想娶那毒妇!一开始还误以为真是昏睡之际犯了错,后来见她污我见色起意玷污她,方知是圈套!”

“王爷,若她不是毒妇,你便想娶了的?”

“你你你!”王爷气得脸都扭曲了。

倾城方笑道:“好了王爷,妾身知道你就是九天仙女,也不会再想娶的。”

“哼!”王爷一甩袖子,别过脸去不再理她。

倾城将他的肩膀搬过来:“王爷,妾身可不想一辈子陪着个拄拐的少年郎的。妾身要你依旧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下去。”

王爷气得鼻子都歪了,用手指着她道:“卫倾城,你竟然这样以貌取人,当初王献之曾经自制足疾抗婚,连公主都不嫌非要嫁之,更别提那情意深厚的原配夫人了,你你你……你竟然会嫌了我的!”

倾城笑道:“好了王爷,妾身与你说笑的,王爷若当真伤残了,妾身自然会与王爷恩爱如初的,不过既然还有旁的办法可保全王爷身体,为何还要付出那样惨重的代价呢?”

王爷一听,直直地盯着她:“什么办法?”

倾城伏在他耳边交待一番……

秋末,映婳嫁了来,在冷宫深受折磨之际,倾城还在与王爷鹣鲽情浓。

“屈指算来已有七日,她的性子也应该磋磨得差不多了,妾身今儿就去冷宫瞧瞧,倘若她知难而退,便放她出府。”

就这样,早膳过后,王爷依依不舍地去了花房,倾城带着侍香、伴芳径往后面的冷宫而来。

过了翠绿馆,又穿过一片假山,到了山脚下的银杏院。

倾城下了暖轿,门口守着的侍卫赶紧过来接驾,倾城摆摆手叫他们起来。

“王妃千金之躯,怎么到这种腌臜地来了?”

倾城不语,只迈步往院中去,两名侍卫赶紧跟在身后护驾。

一进院中,忽感阴冷,一阵风吹过,那高大银杏树上黄叶纷纷落下,像折翼的蝴蝶,再也扬不起梦想的翅膀。一丛一丛的荒草从青砖石缝中长出,带着墓xue般的死寂与荒凉,偶尔有乌鸦从枝叶剪碎的天空划过,“嘎嘎”地叫两声,发出食腐动物的悲鸣。

倾城觉得凤冠下的头皮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行一样,苏苏麻麻的,浓密如瀑的青丝根根都要立起来,浑然不觉已起了一身鸡皮。

正房的瓦片、水油桃花窗纸都已残破不堪,风一吹便发出低低的呜咽,仿佛荒野鬼狼的哭号,“墓室”的门敞开着,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