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同人小说 - 【fgo】特异点,但是君士坦丁堡在线阅读 - 63-vs空想树种子

63-vs空想树种子

    异星之神灵基肖像出现的时候,君士坦丁彻底安心了,这样一来,他对迦勒底的交代也完成了。因此,战前的城市修缮给他一种收拾行李的轻快感。

    翻新的教堂不包括圣索菲亚大教堂,君士坦丁感觉它是命运对他的诅咒,他在的时候只想留下破败的恒常回忆,不想改变太多。至于之后的礼制,留待后人的智慧吧。

    他倒是很想正经祭一次特拉洛克,但是宗教观念差太大,当前的局势他想不出什么正当的办法。所以郊区的阿兹特克神庙被当成个异域风情的旅游景点和魔术工房,地段非常好,是游客进城的必经之路,人流足够多。特拉洛克偶尔自己过去当店员,梳一个黑蓝相间的大大双马尾,她还挺开心的。

    堡垒和地下避难所达到了应对炮击躲避的标准,每一处入口都立有石碑作为指示,上面刻着君士坦丁·帕里奥洛格斯的名字,纪念他的庇护。

    九月中旬,君士坦丁堡内的计划工程完工,藤丸立香也从塞萨洛尼基打来通讯,让君士坦丁以从者身份独自过去。

    塞萨洛尼基的城防和君士坦丁堡有近似之处,城墙环绕、以陆路辐射和海运为掩护,但战略纵深非常浅。以当前的局势,弗拉德不想滥杀,他希望采取针对苏丹的斩首行动。他们需要他的意见。

    就算经历过一轮bp,君士坦丁也不觉得迦勒底的的战略轮得到他提意见,这更多是和善的拖延和体面。他去了。

    出行之前,君士坦丁到近臣家里道别,在箱中落座时,约定威尼斯再见。

    斯弗朗齐斯最后问君士坦丁为什么要退位,这不是大臣向皇帝请求明示,而是终生挚友的疑惑。得到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第十三使徒为耶稣的降临感到喜悦。但君士坦丁·德拉加塞斯不想成为伟大君主。他清楚自身在符号界的缺损,也知道如果没有命运胁迫、自己本质是个躺狗。

    斯弗朗齐斯知道迦勒底御主对皇帝的期望高于泛人类史的生前,不过,迦勒底给予了破格的帮助,加上造异星之神的超常结果,他认为皇帝是做得到、躺不平的,就亲昵地嘲讽一句:“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穆拉德当年也想急流勇退,休息几天不还是被禁卫军请回去了?”

    君士坦丁皱起眉头,斯弗朗齐斯很少拿老苏丹喷他,对于有瑕疵的决策,近臣通常会在床上咬着他的耳朵求他改主意。他觉得有一丝不妙,但对于长期谋划的点子、实在难以割舍、不想回头。

    圣杯直升机飞过海岸,缓缓降落在塞萨洛尼基城外的罗马尼亚军营中。

    君士坦丁作为从者没什么意见,对于符合当前特异点形式的办法,也无非劝降、渗透、直接打这老三样。打不打是藤丸立香说了算,渗透来不及了,至于劝降,他倒起了些作用。

    在塞萨洛尼基的希腊人和苏丹宫廷不同派系的帕夏们都收到了来自罗马皇帝的劝降信。风声传得很大,在塞萨洛尼基的威尼斯人甚至也掺和进来,愿意对东罗马献城,但是有金钱代价。

    法理上而言,威尼斯人的观点是有那么一丢道理的,百多年前东罗马前朝抛弃塞萨洛尼基的时候,首先是交给威尼斯人代管的,但没有提出任何有记录的交换代价。之后城市被奥斯曼攻占,威尼斯人也就安静如鸡了。

    君士坦丁不接受对不上的账,弗拉德只想苏丹死,藤丸立香听自家从者的。于是迦勒底不对威尼斯人出一分钱。

    正式劝降由弗拉德三世提出,最终的官方意见以苏丹为准,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拒绝。于是大炮在塞萨洛尼基响得很规律,经过一年的研究和战争实践,罗马尼亚更新了炮兵营体系,炮兵富有经验,且多数接受过基础数学训练,这对准度的提升就很恐怖了。

    然而,奥斯曼对塞萨洛尼基城墙的修复非常快,因为海上的封锁结实,所以只能是前几个月的存货,这会是一场可见结果的消耗。

    劝降、开炮、让威尼斯人走开,这本该是泛人类史上苏丹对君士坦丁堡干的事,此刻逆转。事态的开展在君士坦丁的意料之外,然而除了他没有人记得、没有人在意,他位于一个隐匿且安全的位置上,堪称东罗马帝国的梦想。

    事情在战争上顺利,在魔术上就没有那么顺利,等待的时候,早就潜入塞萨洛尼基城的美狄亚对迦勒底打来通讯:“空想树显形了。”

    空想树是异闻带的要点,将行星初始化、创造新的神话的基石。美狄亚查知时,已经可以观测到神代级别的真以太了,空想树的成长周期为九十天,证明早就种下了。虽然有弥漫真以太的氛围,但外观看起来发育不良,直勾勾地杵在海上,非常纤细,像个活靶子。而且这塞萨洛尼基太小了,以城市范围容纳空想树有种盆栽的逗感。

    芦屋道满宣称对此负责。

    芦屋道满的威慑力不在于他本身的能耐,而在于他是完全的非理性鸽子,行为完全不可控,不受任何主子影响。前一秒还在苏丹后宫里赏沟子,后一秒就可能拿着春宫图出来跟安倍晴明比雄风。说藤丸立香带了七异闻带之王,普通Altergo可能就怂了,芦屋道满给她开个地狱界曼荼罗特异点出来。说藤丸立香坐拥七罪之兽,普通Altergo可能也怂了、打不过就加入了,芦屋道满从她这跑了、再给她种个空想树出来,大炮打几天就在海上现给她看。

    这事在藤丸立香预料之内,道满还是想当兽钻她被窝,偷偷种个空想树给自己抬咖太正常了,只是种成这样,颇有当年地狱界曼荼罗的谐星感。

    大江山诸从者都笑了,现场弥漫着欢快的气氛,更有人捏起嗓子cos起来:“慢着、慢着——对了! 要不要交换一下情报!? 将只有贫僧知晓的‘异星之神’秘密中的秘密, 连另外两骑Alterego都一无所知的各种隐情告诉你们……”

    虽然很难说能够实现白纸化,但是空想树依然在吸收灵脉能量。

    “是想吸是奥斯曼的国运吧,”藤丸立香在通讯里笑了,“而且有点吸不动……小水管带不动泳池呀……”

    君士坦丁知道这是需要藤丸立香解决的私仇。比起斩苏丹的个人恩怨,弗拉德也还是优先御主的人理工作。首要任务由战胜苏丹改为切除空想树,如有可能,回收空想树,以备积累异闻、未来召唤那个偏差不小的异星之神。

    作战会议是在藤丸立香的营帐里召开的,君士坦丁远远地站在诸位从者边缘,边听藤丸立香发号施令、边推算着她的策略。藤丸立香在《特异点拜占庭简史》里的锐评是:“作战会议里藏在后排摸鱼的五号位老六真的服了。”

    美狄亚还在城内,所以君士坦丁得到的任务是接她出来。他脱去紫袍,和完成秘密和谈返程的使团混入城中,他很普通,也没灵体化,对方都没发现多了个人。他在海岸找到美狄亚,接她上了往君士坦丁堡方向的船,听她科普空想树的魔术知识,大概知道了它的威胁性。

    与此同时,威尼斯人放弃条件、答应献城。城门打开,苏丹发现遭了背刺、陆战开始。

    而海船安稳地行驶,距离空想树越来越远,君士坦丁以通讯通报藤丸立香,她放过了,但他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最终,一张漆黑的符咒最终出现在他面前,包裹着一颗空想树的种子。

    “哎呀哎呀,皇帝陛下,可否与贫僧做个交易?”

    性感的野兽躲在某处,声音从符咒中传出。

    君士坦丁看过迦勒底的记录,前御主收拾过这个邪门。通常而言,不在地缘的异端能力会有大幅度削弱,这孱弱的空想树就是证明。藤丸立香不可能没考虑到芦屋道满反水做乐子人的可能,不配置佩佩隆奇诺一定有别的原因。

    “贫僧只想成为兽,所以需要这空想树的力量。只是此时确实难以保全,所以愿意让渡一部分空想树。如果皇帝陛下把两个圣杯投入其中,想必能使空想树过滤’罗马’和名为芦屋道满的’兽’之外的异闻,成为新千年罗马帝国和新兽的新基石。陛下,意下如何?”

    藤丸立香后来在《特异点拜占庭简史》上锐评:“要不是见过自家异世界祖宗索多玛之兽,他就信这个邪了。”

    君士坦丁知道对方是奔着圣杯来的,想到先前佩佩的嘱咐,觉得自己缺乏足够的魔术知识、可能很难处理这个邪门。就把美狄亚护在身后,顺势摸了两个圣杯给她。美狄亚知道他谨慎惯了,就接过圣杯没说话。

    “哎呀哎呀,还请再多做考虑吧。陛下若想自己种也无妨,以君士坦丁堡的灵脉,空想树一定会比在这羸弱的爱琴海更为茁壮吧!”

    空想树感应到圣杯,种子喷射而出。看着自己种的空想树突然发飙,芦屋道满赶紧溜了,要说非理性鸽子,那空想树也多惶不让,比癫谁不会癫。

    君士坦丁挡下散射的种子,卸除圣杯后,神代真以太迅速把他的盔甲打出了凹陷。

    藤丸立香打来通讯:“空想树种子喷发了,作战任务调整,君士坦丁,我需要你防卫海岸线、掩护美狄亚登上巴沙洛缪的船。美狄亚,我需要你登船后设置临时阵地、以备切除空想树。”

    纯粹的命令,君士坦丁先前听作战会议时知晓,当前塞萨洛尼基海港里的船只分布相对松散,多数在海中,好在港口内海岸线比较短,以最大人数标准防护的话,刚好在他覆盖范围内。藤丸立香算无遗策。

    君士坦丁展开宝具,调整防护对象为船体,根据部署来看,此战之中不同信仰的参战者还是挺多的,他能保的有限。第一波喷射防住了,巴沙洛缪的船也顶着漫天散射抵达,他掩护美狄亚整理好刘海上去。君士坦丁调整宝具覆盖,在范畴内分了一段防护加载到船体上。船只顷刻扬长而去,消失在海平线上。

    芦屋道满见圣杯从眼前溜走,地缘亦不占优,再死缠烂打也没什么意义,就收了符咒隐去,可见他不是没理性,取决于想不想用。

    种子喷发持续了三个小时,君士坦丁逐一应对、完成防护,最终,他等到了。遥远的天际线上,纤细的空想树被一分为二,在穹顶爆发临终的微光。

    种子的喷射停止了,战斗结束,君士坦丁短暂地得到个空档,他从容地走上一艘商船,打开一只耳饰、以其中隐藏的黄金为代价,请船长捎他到威尼斯去。尽管在战时,商业依然保持着运作。

    商船启航,一切都非常自然。君士坦丁在船舱中倒下,发现几枚空想树种子把他的灵核打了个缺口,不致命,但失去圣杯,足够让他短时间难以按从者的规格行动。

    他剜出种子、扔进海里,捱了几天、靠上威尼斯的岸。皇姐在码头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