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良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8

分卷阅读338

    子二人这才结束不愉快的谈话,双双迎出门去。

将白云暖和白振轩迎到厅上,白云暖和温诗任一起坐了中间上座,其他人分坐两侧,上香茶,客套寒暄了几句。

白云暖笑吟吟看着温诗任道:“我家苹jiejie怎么不出来见我?”

温诗任并不想白苹红肿着眼睛来见白云暖,那样会显得自己理亏,而温鹿鸣亦不想白苹与父亲尴尬碰面,便开腔道:“白苹觉得身子不舒服,歪在床上歇着,我适才没让丫鬟去叫醒她。”

白云暖道:“也好,不必叫她了,反正我这回来编修府亦不是为了探看苹jiejie的。我和哥哥此行,专门是为了温先生你而来。”

“亲家公好久不见了。”白振轩配合着白云暖向温诗任拱手,温诗任直觉室内气氛陡然凝滞起来,他被白家兄妹二人盯得不舒服,便道:“鹿鸣,你先出去,我和王妃以及白侍讲有些话要说。”

温鹿鸣蹙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白云暖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出去,他只好起身烦闷地走了出去。他大抵已经猜出白云暖和白振轩此行来的目的了。也好,有他俩为白苹撑腰,父亲总该能回心转意吧?

第两百八十三章六个月

温鹿鸣正从廊上要转回自个儿房间去,恰见白苹携着丫鬟走过来,眼睛上泪迹已干,但肿得像核桃。他忙拉住她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白苹道:“我听说阿暖和哥哥一道来了,我去迎迎。”

“迎什么,爹已经迎好了,正在客厅里交谈呢!”温鹿鸣不由分说拉了白苹便走,回到自己屋里,关了门,这才放开了白苹。

白苹奇道:“为什么不让我去见见阿暖和哥哥?他们与公公谈些什么?”

“自然是谈对你有利的话。”

温鹿鸣冲白苹挑了挑眉毛,白苹这才了然。温鹿鸣摸摸白苹的面颊,笑道:“放心,有阿暖和白世兄为你撑腰,你还怕爹逼我纳妾么?”

白苹这才稍稍放下了心里一块石头。

客厅里,三人的谈话并不愉快,温诗任比白云暖预想中的还要顽固,老以温家世代单传为借口,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末了,白云暖只能反过来劝慰他:“温先生不要太伤心,苹jiejie与温姐夫成亲尚未三载,还请温先生多给他们一些时间。”

温诗任道:“可是王妃,各个郎中都下了同样的诊断,你苹jiejie她不能生育啊!”

“这世上也无绝对的事,白苹尚年轻,温先生你就多给她一点时间嘛!”白振轩也被温诗任哭得不耐烦了。

白云暖又道:“我已经派人帮苹jiejie找寻各种偏方去了,所以请温先生看在温白两家的渊源上,就不要逼迫温姐夫纳妾了,他们小夫妻感情深厚,温先生这样做实在是不近情理。”

温诗任一抹眼泪,干脆道:“这样吧,我给王妃和白侍讲三个月时间,如果你们能找到偏方,让白苹怀孕,为我温家传宗接代,老夫自然是不再提让鹿鸣纳妾一事,但是如若三个月之后,你们二位仍不能找到良方的话,那老夫只好让鹿鸣纳妾了。不过你们二位也不必担心,白家对温家恩重如山,我温家也绝不会亏待白苹的,不论她有没有诞育子嗣,她永远是鹿鸣的正室。”

“三月太过匆促,至少一年时间。”白云暖和温诗任讨价还价。她自知,即便是一年时间,自己亦无把握就能找到让白苹怀孕的方子,如此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打消温诗任让温鹿鸣纳妾的念头罢了。

温诗任哪里肯依从?白苹和温鹿鸣已经成亲两年多,他等着抱孙简直是望眼欲穿,却屡屡梦想落空,所以他巴不得立刻让温鹿鸣纳妾,他能立马抱上孙子。两相僵持,谁也说服不了谁,末了,白振轩拍板道:“以六个月为限吧!”

白云暖没法,温诗任也无话可说,就以六个月为限。

带着悻悻然的心情,白云暖和白振轩一起去见了温鹿鸣和白苹夫妻俩。

听闻谈判结果,白苹不免又悲从中来,落了几滴泪。

白振轩劝慰道:“苹meimei不必太过悲观,我和阿暖总是会尽心尽力帮你的。”

白苹期期艾艾地俯身谢了白振轩,“让阿暖和哥哥cao心了,白苹无能。”

白云暖却盯着温鹿鸣道:“现在我只要姐夫你一句准话,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温鹿鸣被白苹哭得有些懵。

“就是你到最后是不是会听从温先生的命令纳妾呀!”

“当然不会。我是不会辜负白苹的。”温鹿鸣信誓旦旦,白云暖便有些放心,对白苹和白振轩道:“你们二人可都听清楚了他的话,今日我们三个人六只耳朵,谅他也不会言而无信。”

“难道要将我的心剖出来给你们两个看吗?”温鹿鸣急得满脸通红,“白家对我恩深义重,我怎可辜负了白家?断不会的。”

温鹿鸣的话听在白苹耳里却分外不是滋味,他对她所有的好,都只不过是要报答白家的恩义,而不是出于私人感情。他总跟她提道义、责任,从未说过“爱情”二字。白苹心里充满了悲哀的感觉。

白苹瞬息万变的面色自然逃不过白云暖一双慧眼,离开编修府时,温鹿鸣相送到门口,白云暖见白振轩先行上了马车,便对温鹿鸣嘱咐道:“姐夫,阿暖有一言提醒。”

温鹿鸣一怔,继而道:“王妃请说。”

“你与苹jiejie已然是两载夫妻,你对她所有的情义都是应该的,莫要再提白家对你的恩义了。”

白云暖穿了宽松的袍子,扶着小七的手,缓缓走向马车。那背影有些蹒跚,也愈发令人生怜。温鹿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若有千百只猫儿的爪子在挠抓,又疼又痒,难受得令他无法呼吸。



入夜,张易辰回到王府时,白云暖自然是又追问他怀孕偏方的事情,张易辰道:“侯伯勇倒是已经搜罗到几副偏方了,就是不知对白苹有没有用处。”

“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也只能碰运气了。”白云暖自然是命太监连夜将偏方送到编修府去。

追问完偏方一事,白云暖便又关心起狄闽大人的平反一事,张易辰见她旁敲侧击,问东问西,便道:“你一向不关心这些朝堂上的事,今儿是怎么了?”

白云暖搂住他道:“我关心的哪里是朝堂上的事,我不过关心我自己夫君的安危罢了。”遂将白日里白振轩分析的担忧,化作自己的,重复了一遍与张易辰听。

张易辰凝眉道:“你说的这些道理,本王又何尝不懂呢?只是,昔日,朝野上下俱将本王当作储君之位的有力人选,太子亦提防着本王,视本王为竞争对手,所以本王近些年才刻意与太子亲近,以冰释他心头忧虑。本王对父皇、对太子都是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