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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谙起身走到资料柜旁边,拿出毕业清考的相关名单,看到上面写着的08级编导系阮软,勾了勾嘴角。回到桌前,将电脑中的高等数学毕业清考卷又做了个B卷备份。阮软和编辑婳婳在企鹅上吐槽了一下午H大毫无人性的清考制度,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表示自己要断更,理由是,复习备战高等数学。对此婳婳表示,你敢断更,我就敢断你头。终究是不忍心自己的写手被高等数学折磨致死给阮软指了一条明路:“听说,毕业清考你可以去找找任课老师,划划重点什么的。”一语点醒梦中人,阮软诈尸一般从沙发上跳起来,看着被阮鲁元接回来趴在屋子阳台上啃草的来福,眼睛里闪起来金光。然后不顾来福意愿拉着嗷呜不断的来福往H大跑,美名曰遛狗,实际上是存的打探情况的心思。在厨房做饭的秦絮探了个头,嘱咐她早点回家吃饭,并且表达了如果阮软毕业清考没过,可能她和她的母女关系也就到此为止的强硬态度。已经是三年没回来H大,阮软在门口和门卫很是花了点时间才溜进来。H大依旧是那副样子,南边小巷子第一家奶茶店的人依旧那么多,似乎是新开了几个卖炸鸡排和臭豆腐的摊子。来福不知道为什么,从进了H大变开始异常兴奋,时刻准备着挣脱阮软手上的缰绳往小jiejie的裙子底下钻。色狗,呸。一路打探好不容易摸到了金融系办公室,高等数学对于文科性质的专业来说是通识课,由金融系老师带也没什么,一般来说通识课老师到都是比较好说话的。阮软刚想将来福拴在栏杆上一下,自己好去探情况。不想来福突然兽性大发,用长期以来的体重优势趁阮软不注意滋溜就窜进了办公室。阮软拿着狗链子跟着冲了进去,就看到自己那条没节cao的大狗正把脑袋粘在一个人的小腿上求蹭蹭。那裤子,意大利手工订制西装裤,够买半个自己,来福同学,请注意你的狗毛。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正十分娴熟地给狗挠痒痒,来福舒服得眯着眼,狗嘴里的哈达子直逼那人一看就贵死人的皮鞋面上。阮软咽了口水,扑了过去,一把堵住来福的狗嘴。抬头冲着那人抱歉的傻笑。陆深谙看着和来福一起巴巴望着自己的阮软,觉得可能来福在智商这一项上,发育是好过它的主人的。阮软看着那张微微抬起的脸,笑容僵在脸上,满脑子飘过的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是阮软。我在H大金融系办公室。我本来是要和高数老师套近乎,结果遇到了自家狗的爸爸,自己的前男友。那么,问题来了,高数补考老师是前男友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受到惊吓的阮软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了几步,躲在来福身后瑟瑟发抖地看着陆深谙。陆深谙显然镇定得多,一脸微笑地继续摸着狗头慢慢道:“陆小姐有什么事?”有事,你能给我透露一点高数补考题吗?顺便能你的爪子从我们家来福身上拿来吗?但是,这些阮软只敢想想,并不敢说。这个人现在是掌握她毕业大权的大佬,是维系她和她妈母女关系的和平使者。“咳咳,我那个,回来看看母校。”阮软干笑着说出冠冕堂皇的理由。陆深谙抬手,用湿纸巾擦拭手指,一根一根,像慢动作一般,来福乖巧地窝在他椅子下面。阮软不由得紧张起来,不停地咽口水。陆深谙将用过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起身向阮软走过来,一步一步带着绝对的震慑力。阮软心里已经有了退意,请好吧您,高数挂就挂吧,毕不了业就毕不了吧,要是知道高数老师是你,我绝对不会来来,活着不比什么好。没来得及潇洒转身,就被男人用双臂圈在了桌子上,阮软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又看了看陆深谙性感的肌rou放弃了挣扎,目光定定看着他不断靠近的脸。陆深谙此刻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里的光暗沉一片,像入侵自己领地一般慢慢靠近阮软。这个表情,阮软再熟悉不过,以前每当她犯了大错,陆深谙就是这样的表情。此刻,男人附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在空调开得及低的房间里分外清楚打在她的脖上:“阮软,这么个破学校你都要回来看看,那我呢?”阮软一下子卸掉了所有的力气呆在原处。那我呢?你啊,我不用看也不会忘记的。应该是,从17岁的那个下午开始,关于你陆深谙的一切,我阮软便不需要复习。☆、【chapter6】2006年的夏天,十月天气依旧是很热,阮软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微微有些裂开的帆布鞋,听秦絮嘱咐:“在新学校好好和老师同学相处,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相信mama。”空气中夹着这柏油马路和香樟树被太阳烘烤过的味道,站在树下的女孩似乎漫不经心应答,眉眼中是抵触和不耐烦的神色,点了点头径直转身,准备往教学科去报道。这是阮软高中以来的第三次转学,都是因为阮鲁元工作调动的关系。说出来都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现在一个朋友都没有。初中小学的都断了联系,频繁的转学也让她来不及新朋友。即便秦絮和她再三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转学,但她还是没有丝毫的信心。围着学校绕了几圈,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新学校对她丝毫不友好。因为,她迷路了。偌大的校园安静得只有头顶上知了的叫声,阮软皱眉开始四处乱窜,隐约听到篮球场那边像是有动静,打算过去问个路。走近了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球衣的男孩子正在练投篮,这会太阳有点大,他立在太阳下小麦色的肌肤泛出健康的光泽。阮软左右看了看,上前几步正准备问路还没开口,被那个男生抢了话:“我不喜欢你。”阮软呆在原处看着男生目不斜视地拒绝她,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答话。男生在三分线外立定,轻车熟路地右手运球,前进躲避三步上篮扣球,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球中,用手摸摸汗,瞅了一眼阮软:“你怎么还没走?”阮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莫名其妙被定义成表白失败者,当即很想暴走,但是明显四周短时间不会有人来,她只耐了性子笑:“同学,请问一下,教务处怎么走?”那男生似乎在考虑这个问题的真实性,撇了撇嘴角,狭长的眼睛一挑,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道:“不知道。”说完转身去捡球。阮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