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两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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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做了一个梦。 在延绵不断甚至开始刺痛脑壳的快感中,女孩梦见白发精灵领着她穿过满是南瓜装饰的街道,天上满是加雷马的飞艇,街角有人在分发年糕,一切都十分莫名其妙。 醒来时,女孩刚抬头就看见湛蓝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像狼的眼睛,一张冷峻的脸,侵略性地出现在她腿间。 无数舌蕾舔舐着她的阴蒂和xiaoxue。她攥紧拳头,本能总是会教导她如何度过难关,尤其是在她意识还不清楚时,她被cao得迷糊了,做不到太多情绪上的反应。 白发精灵向女孩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一旁沉睡,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一股强烈的快感涌上脑际,女孩咬住下唇,抑制住内心的恐慌,潮水失禁一样冲出yindao,洗去很多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jingye。 富尔什诺起身,舔去嘴角的液体,然后抱起她。他悬空漂浮,飘过那些在下方沉睡的恶心怪物。 周围只有星星点点的微光,铁链反射出远处的星光。 女孩的肚子鼓胀得厉害,全是jingye,富尔什诺抱着她,jingye不断滴落在他的白色正装上,他穿着萨雷安议员的制服。他们初见面时他是这样的装扮。 他们离开了亚空间。白发精灵打开传送门,抱着女孩来到了一个破败的类似飞空船站的地方。 艾欧泽亚的浮空船站跟这里相比,称得上是豪华,这里的客人们形态各异,有的人脑袋像蜥蜴,有的人皮肤像青蛙。 墙壁上的霓虹灯管闪烁着“泰屿星D13区车站”的字样。 女孩和富尔什诺出现后,哪怕他们一黑一白,模样都很显眼,却没有人注意他们。太空中的旅人对各种情况都司空见惯。 浴袍丢落在亚空间,估计还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抱在怀里。先前富尔什诺从背包里拿出一件黑袍给女孩披上,遮住她鼓起的肚子和腿上的jingye。 现在他走到售票处,拿出两张ID卡,“给我和我女儿每人一张票。” “我不是阿莉塞。”他走回来时,女孩接过车票,冷冷地盯着他。 他点点头,“假身份。我猜你目前不想看到拉哈布雷亚的舰队来找你。” “你竟然认识阿莉塞!” 如果不是全身乏力,而且随便一动xiaoxue就会流出精水,女孩可能会气得跳起来。“那你明知道这一切,你还故意这么说,你还说你是我的丈夫!你这个疯子!” 白发精灵在她旁边坐下,递过来一瓶水。女孩接过去,太久没喝水了,她一口气喝完,把空瓶子扔进远处的垃圾桶。 “是你告诉了拉哈布雷亚关于梅蒂恩的事。”女孩肯定地说道,“你借助水晶塔之类的东西想办法穿越到古代,为了报复我之前烧掉你的办公室……你这个疯子,你有老婆有孩子。我就知道你们已婚老男人最恶心!”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平静地说。 此时,天空传来飞船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股热浪和机油味飘来,巨大的阴影投在站台前。接客的飞船降落了,舱门打开,伸出了灰色的梯子。周围近半的乘客拎起行李梦游似地走去排队。富尔什诺起身,试图牵起女孩的手,女孩甩开了。她跟在他后面,混入人群的队伍。 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在这样的地方很少有乘客会购买高价票。女孩直接坐到靠窗的位置观赏窗外的风景。 飞船升空,车站变得越来越小,灰色和紫色的田野映入眼帘,圆滚滚的奇特外星城市升起青色炊烟,张牙舞爪的行道树令人印象深刻。作为一个旅行者,女孩很喜欢看这一类前所未见的景色。 乘务员是一个长着蚯蚓脑袋的生物,推车过来给他们提供酒水,女孩拒绝了,她对饮品没有太好的回忆,何况面前的白发精灵不知何时就会突然把yinjing塞进她下体。过一会儿后,乘务员送来了免费的牛排和柠檬水。 女孩拿起叉子大快朵颐,此时,富尔什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毛绒绒的,巴掌大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 富尔什诺在童年时被视为是天资聪颖,沉着冷静的男孩,生长在亚伊太利斯附近的一座小镇里。 他第一次去亚马乌罗提,是因为有段时间老师发现他在课堂上总是昏昏欲睡,意识模糊,在梦中哭泣。很快监护人发现这个男孩每晚无法入眠,在无止境的噩梦中痛哭。 看着他脸色惨白,一天天虚弱下去,大人们把他带去亚马乌罗提的医院,但即使在亚马乌罗提,这样的症状也无人见过。艾梅若萝丝的高徒们围绕着他,就连艾梅若萝丝本人都亲自来探望。他们询问男孩为何哭泣,有时候男孩说不知道,有时候他说梦境很可怕。 ——到底是多可怕的梦,你可以告诉我们吗? ——我梦见…… 男孩斟酌着用词,在他这个年纪,已经知道如果说“梦到我单恋一个人,但却无法给她幸福”可能会被人们投以奇异的目光。人怎么会不幸福,这世界上有什么是创造魔法不能解决的难题?再说跟学术研究相比,感情的问题总是会被轻视,毕竟谁也不会在计算以太矩阵排列方法的时候满脑子是为情所伤的事。 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那说明你们的幸福在别处呀,没关系的,你们都会遇到适合你们的人。男孩已经想象得到他顶多只能得到这样敷衍的答案。 喉咙里好像有火烧,他不想听任何人劝他放弃梦里的那个女孩。 ——我梦见行星裂开了,所有人都会死。 他说出他感到第二恐怖的事情,成年人们面面相觑。 ——没有证据表现会有这种事发生,不用害怕。 他们的想法很单纯,就是拿出很多带有图画的科普资料给男孩看,给他讲解行星为何不会突然裂开。必须要非常可怕的力量才能令行星碎裂,要有很多人希望行星碎裂才行。但是谁会希望那种事发生呢,不可能的,那些人自己的灵魂也会破碎,这么多人,哪怕他们不爱惜星球和自己的灵魂,他们肯定会有在乎的亲朋好友…… ——万一他们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做出了这样的武器,然后把武器交给其中抱着打碎行星的意图的人使用…… ——不可能的,谁会毫无理由地信任别人,去做这种不讲逻辑的事。 不讲逻辑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只要这样一说,所有人都会信服。人人都相信每个人都会讲逻辑,不在乎利益,不在乎情绪,只在乎逻辑。这是一个相信逻辑和理性高于一切的时代,或者至少,人们愿意相信自己生活在一个这样的时代。 男孩表面上做出信服他们的样子,出院离开了亚马乌罗提。回到家里以后,他偷偷调配药剂令自己安睡,像发疯一样学习。几天以后,噩梦毫无征兆地消停了,他不感到高兴,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很快周围流传出他的名声,他去到哪里,哪里都是夸奖的声音,再后来,夸奖变成了赞美,变成了赞叹。男孩已经成长为男人,无数盛誉中他在官场步步高升,成为了人民行政局的局长,他的话变得举足轻重,连十四人委员会的主席拉哈布雷亚都必须谨慎对待他。 是时候了。 他在厄尔庇斯研究所安插了眼线,汇报过来的消息指出,一切都按照他童年的梦境上演。阿谢姆的使魔,卡伊洛斯的意外,赫尔墨斯和爱梅特赛尔克等人失去了记忆,万魔殿的动乱…… 来得及,还来得及。 要收集证据把事情告知拉哈布雷亚非常简单。通过残留的以太,可以再现所有生物和非生物的记忆,将那些记忆刻在水晶中,再加上相关见证人的记忆,证据确凿。富尔什诺亲手将这些记忆画面刻入水晶,将这些证据呈给拉哈布雷亚。 拉哈布雷亚对于这件事细节上的关注,是比他想象中要多的。议长自然会给予行星的存亡足够的关注,立即聚集专家开会制定了计划,埃里乌斯的草图在三天后出现,在富尔什诺面前,老人召来赫尔墨斯进行商谈,同一时间他手下的人在暗中偷取了梅蒂恩的设计图纸。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蒙蔽有心人,何况拉哈布雷亚的目光极其敏锐,为了行星,他愿意无视所有道德规范,动用一切能够探究真相的魔法。 隐瞒只会节外生枝,富尔什诺开门见山提出了要求,十四人委员会必须把当事人……把那个女孩交给他。 拉哈布雷亚犹豫片刻才答应了,看着他的表情,富尔什诺忽然感到背脊发冷。 此前他已经注意到拉哈布雷亚的儿子和那个女孩的关系,有一段时间,拉哈布雷亚跟感情疏远的儿子谈了那个女孩,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因此与父亲爆发了矛盾。 这场矛盾爆发在国会的办公室里,同一层是十四人委员会其他成员和包括富尔什诺在内的三位亚马乌罗提的常驻局长。不知何故,向来极专注于工作的艾里迪布斯在他们吵架时主动离开办公室,后来富尔什诺知道他跑去纠缠住一楼的爱梅特赛尔克,让那个男人错过这个热闹。 “我的事情跟你无关,她的事情更加与你无关!”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最后发怒摔门离去。 富尔什诺加快脚步追上去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说一些安抚的话,“你父亲只是关心你”,他一辈子第一次表现得假惺惺,演技意外的很好,或者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心思单纯,本来就是容易上当受骗的年轻人。 “你不了解他……毕竟我是他儿子,有些事,我看得出来。”红发男子的眼皮绷得很紧,白森森的尖牙在磨着牙关。 ——他永远痴迷于肆无忌惮的烈焰,为那种摧毁一切的热度癫狂。 富尔什诺读出了唇语,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只是嘴唇颤动,没有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来。年轻人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气得近乎失去理智。 自己的父亲看上了自己的恋人,他们的父子关系本来就不牢固,一度断裂的锁链很容易被拉断,而两个男人都不懂得去给裂痕上胶。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确实了解他父亲,隔日,拉哈布雷亚向富尔什诺提出要对那个女孩进行调教,这是为了她好,她必须适应这个时代,必须被磨平獠牙,折断翅膀。毕竟她隐瞒了重大危机的关键,有做凶徒帮凶的嫌疑,这是开天辟地以来最严重的罪案,一旦上到法庭,任何人都不能保住她,事关重大,过一段时间相关文书按律必须公开,公众很快就会知道…… 德高望重的委员长说出很多无懈可击的理由。 富尔什诺知道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拉哈布雷亚用这种方法成为她的教育者。富尔什诺说服了自己,不过,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没有屈服,无数次尝试把女孩从他们的魔爪里救出来,年轻气盛的儿子,受够了情感挫折,平生不愿多想,不想接受的事情,他就执拗地不去接受。 时光流逝,多年以后,众人不再是人类了,梅蒂恩事件已经是遥远的过去。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被他父亲安排去看守赫尔墨斯,也允许他在其他人沉睡时守护女孩,这既挤压了他的时间,又给了一颗甜枣,以免他闹出更大的事端引来爱梅特赛尔克的注意。随着女孩与阿谢姆的灵魂逐渐变得互为镜像,他们已经浑然是同一个人。爱梅特赛尔克等人找不到昔日好友,愈发焦躁不安。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曾经与赫尔墨斯是朋友,没有拒绝看守工作。 富尔什诺不断褪去旧时躯壳,直到有一天他能够在群星之间俯瞰遥远的时间经线,那些遥远往昔已经触手可及,包括万物生灵在往昔存在的其它可能性。从他的灵魂释放出去的无数宇宙射线在瞬息间穿透数万时空,他终于得知了童年梦境的真相。 他切出一片意识的投影,飘渺从天际降临,进入北洋精灵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的身体里。他站在落雪的窗前,心脏残余着一阵阵抽痛。 即使是此时的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的痛苦。 城市和家庭里的风波一阵接一阵,白发精灵离开莱韦耶勒尔的祖屋,在下城区租了一栋房子,和这个男人原来所作的一样,每日照常生活工作,给一场麻烦的火灾收拾烂摊子,以及设法洗刷女儿在舆论中遭受的冤屈。 长子阿尔菲诺·莱韦耶勒尔有一天来看他,十五岁的精灵男孩,自幼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他看父亲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些许冰冷。起初他想是因为这件事连累了他meimei,直到男孩开口说:“最近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父亲,不那么值得尊敬了。” 男孩的敏锐让白发精灵赞许看他一眼。“我的确不是你的父亲。” “不仅如此……”男孩凝视着他,片刻后,他长叹。“因为我对母亲的感情,也因为你只是一个痛苦的男人。不管是你,还是他。” 他们对视,都没有说破一件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 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有头有脸的成功男人,竟然在婚姻之外单恋上一个年轻女孩,这个女孩是他儿子的朋友,年纪几乎能做他女儿了。这种禁忌的感情让他发疯,每日忍受锥心之苦。 “看来你和他不一样,你得偿所愿。”阿尔菲诺喃喃,他熟悉父亲的眼神,轻易能看出灵魂的差别。“他一定会很羡慕你。” “他会继续做好你的父亲。” “我知道。” 匆匆说完话,阿尔菲诺·莱韦耶勒尔离开了这栋房子。无需多言,接下来许多事情陆续发生,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承认了因为他在办公室里放置危险违禁品而导致无数重要卷宗被烧毁,主动提出引咎辞职。然而,由于莱韦耶勒尔家族的影响力,他不可能闲得下来,一年以后,人们再次让他成为议员,以免他空有权力而无头衔带来的责任。 他还是住在下城区的小房子里,妻子没有原谅他。他也不能原谅自己。不同于儿子,性格直率的女儿对这些歪歪扭扭的儿女情长很是迟钝,为了避免阿莉塞来探望他时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每晚他都坐在院子里焚毁肖像。 他画少女的技法越来越好了,有几次收拾屋子的佣人偷偷走进他的书房,偷走一两幅画像拿去黑市卖出高价。 * * 飞船上。 坐在富尔什诺的对面,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梅蒂恩,这只蓝色小鸟用它那嫩黄的喙轻啄她的掌纹,触感很温柔,它的小嘴发出的啾啾声宛如低语,讲述了一段非常奇异的故事。 “阿尔菲诺经常向我倾诉他的忧愁,他买下了一幅画像,时刻带在身边。” 梅蒂恩扑腾翅膀,跃上女孩的手背,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诚实的光。“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即使我不能违背赫尔墨斯的命令,我还是希望有人能代替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去体验幸福。有一次,我跟随你穿越回了那个时代,我回去的时空比你的目的地要早很多年,飞过了都市的天空,将一片记忆的羽毛放在那个熟睡的白发男孩额头。”它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 “只是一片羽毛,承载着微弱的回忆,那个男孩却因此尝到了爱情的痛苦,他深信不疑地认为你是他的妻子。” 他是个生活在真人世界里的纯真男孩,没有复杂的心思,或许他只是选择不去深思。 在成长期,他改变了自己的面貌,长出了尖耳,希望未来的她能认出他。 “你讲这么多,不过是想挽救这个时代,你不让亚伊太利斯四分五裂,所以选择了这个借口。”女孩捂住额头,手掌下的目光狠狠地瞪了这只小鸟一眼。 “赫尔墨斯变成亚蒙后,他只会更加疯狂,直至死去。哪怕是出于对创造者的感情,你想拯救亚伊太利斯。” 这个梅蒂恩不仇恨任何人,她就像是埃里乌斯,单纯想要拯救一切。要么毁灭一切,要么拯救一切,这些鸟儿的灵魂极为纯粹。 何况跟行星的万物相比,她最想留住的灵魂必然是创造者赫尔墨斯,与其让他陷入最凄惨的结局,不如在永恒的真人世界中找寻一丝生机。至于赫尔墨斯本人的意愿,它们与赫尔墨斯和亚蒙有共同的性格本质,完全不会在乎那种事。 “归根结底,我这么倒霉,都是因为赫尔墨斯……去他的赫尔墨斯!”女孩咬牙切齿,愤怒和无奈交织在心中化为熔岩,简直全身都要气得冒烟,她拍案而起,刀叉弹跳到地上,她没心情去看,因为黏糊的jingye又一次直流而下,痒痒的爬到膝盖的位置。 富尔什诺拿起桌面的餐巾纸,挽起袍摆,俯身下去给她擦拭去大腿内侧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jingye。面对他,女孩没有道谢的心情,何况他分明可以用魔法来做这事。 * 女孩感觉这实在是很受不了,喘了几口气,坐回座位上喝柠檬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还是没有浇灭胸膛里的怒火。 赫尔墨斯……结果都是因为赫尔墨斯,因为他的梅蒂恩给古代的富尔什诺前世带来了乱七八糟的虚假记忆。完全是一场误会。他在这个时空没有毁灭亚伊太利斯。 他毁灭了我——女孩咬牙切齿。 “他有病吧,我跟你们的事有什么关系,整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富尔什诺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不赞同和无奈,女孩懒得理他。 “我很高兴你在这里,只要这样我就满足了……生活在旧萨雷安的那个议员,他做梦都不敢想象我拥有的幸福。” 在书房里日复一日画着肖像,在庭院里日复一日地焚烧画像,内心痛苦得不想活下去,但是他所能去做的只是不断惩罚自己,在痛苦中得到一丝满足。 直到灵魂消亡也不能得到圆满的爱情,那个男人挚爱的灵魂现在坐在这里。白发精灵温柔地看着女孩凶神恶煞攥紧拳头。 “拉哈布雷亚目前还以为你在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那里,我们还能瞒住他一段时间,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要去将赫尔墨斯打死。” 女孩恶狠狠磨牙。 掉进了yin窟,被这群满脑子发春的yin魔折磨,连死亡和转世的权利都没有了,作为一个自认为心智相当正常的人,想到未来她就不寒而栗。也是因为她不是喜欢去多想的人,现在才还能撑得住。 她脸色不善看着富尔什诺,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哪怕手无寸铁,被jianyin得精疲力竭,这是必输的局面,她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要么现在就去杀了赫尔墨斯,要么先把这个男人打死再去杀赫尔墨斯。 富尔什诺低头看着她的肚子,那个目光宁静得像结冰的湖面,看得女孩全身发冷。 此时,女孩的肩膀不自觉开始发抖,然后是手臂,指尖,再接下来,两条大腿开始哆嗦,yinchun抖得最是厉害,大量汁液像是失禁一样流出蜜裂。 女孩不得扶着桌沿不起身,以免湿透的黑袍弄脏软椅,富尔什诺解开外套,叠在她的座位上,然后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去。 “你……你……变态……” 女孩冲他骂出声。她是要面子的人,至少不愿意在飞船这种地方给人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动静,然后空乘过来看她湿透的裤裆和发抖的身体。 高潮的电流在全身的皮肤下窜动,热量不断从腿间释放出去,花唇夹着翘起的阴蒂发抖,这一切都是因为体内深处敏感的那块地方正在传来充实饱胀的感觉,有东西正在从zigong内侧撑开甬道。 “不是我做的。”富尔什诺拍她的背安抚着,“也不完全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你在说什么……” “你在生孩子,不用怕,来,深呼吸。” 还深呼吸?女孩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来不及对这种在飞船上分娩的恐怖情况作出反应,她甚至没想过自己会怀孕产子。但是高潮的热度冲上大脑,快感的电火花让她眼前一片明亮的雪白,伴随着感知过载带来的头痛,在承受高潮带来的失能的同时,不知何时富尔什诺已经拉开了她的双腿,让她躺下来抱着自己膝盖,肿胀的蜜裂对着他。 像泉眼不断涌出水流,xue口大张,里面吐出灰色圆滚滚的东西。富尔什诺用手指扒开xue口,让这东西能尽快离开yindao。 这颗毛绒绒密布触手的灰色蛋最后滚落在白发精灵沾满津液的修长手掌上。像蛇蛋一样,它遇到空气才开始变硬,蛋壳半透明,蟒蛇一样漆黑的东西在里面摇晃着。 ——对不起。 隐约听见耳畔似乎传来声音,男人的声音,女孩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现在女孩回过神,正好看见富尔什诺捏碎蛋壳,剥出里面那不会动的东西。它已经死了,畸形的身躯是灰黑色,长有几根蓝色羽毛,表皮见光就变得灰白。 相同的情景女孩已经见过一次,那一次是拉哈布雷亚让她怀孕,她把那个崽子从肚子里剥了出来,也是个死胎。 “赫尔墨斯的基因侵蚀了它,不能被正确构建的生物都是会死的,他毕竟是创造生物方面的权威。” 高潮的余韵残留在体内,女孩用发抖得手坐回去,正整理衣袍,就听见富尔什诺说这句话,忍不住莫名其妙的去看他。 刚抬起眼皮,一阵阵快感再次从宫胞前的敏感处传上来,女孩把正要说出口的嘲讽吞进肚子里,捂住肚子发抖。白发精灵捻了一个法诀,清除掉周围的黏液。 “你这个畜……呃啊……”说话有气无力,还忍不住呻吟,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是我。” ——是我。 耳畔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歉意。 ——对不起,很快就好,很快的…… 这一次,女孩认出了他是谁,她瞪大眼睛,再怎么夹紧双腿,腿间分明是没有人,但yindao里有被阳物抽插的感觉,百十下之后,一股热液开始冲进zigong,黏糊糊的浇在宫壁上。 “……赫尔……” ——对不起。对不起。 只会道歉。好像是从头脑里响起的声音,一边诚恳道歉一边jianyin和内射,很像那个混账的性格。但是她身前分明只是放有吃剩的牛排的桌子而已,这里唯一有yinjing的富尔什诺衣冠楚楚,好端端的坐在旁边。 “这是怎么……” 太诡异了,甚至没反应过来生气,只是全身发冷。 有极度不祥的预感。 “他先前肯定有在附身的状态下jian弄了你……来自未来的那个他,本来应该永世被囚禁在塔中。”富尔什诺垂下雪白的眼帘。“他钻了空子,通过这种jian邪的方法让一部分的意识和灵魂跟你融合为一,这样就能留在你的体内看着你。很恶心卑鄙的手段。” “……融合……” “这种结合形态下,他没有遗传物质,至少没有很多,不会让你怀上他的孩子。但是他有魔力,可以用创造魔法临时做出生殖器,可以干预在你腹内形成的生物结构。先前他算是救了你,爱梅特赛尔克是冥王,如果有你的熟人当时投胎到你的肚子里,他马上就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更有可能,他可以驱使那个灵魂。” “……………………” 咚。 脑门碰到桌面,女孩的嘴唇张合几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事你可以接受吗?”富尔什诺这句话显然压抑着感情,听上去仍然显得冰冷。“要是你实在讨厌他,我会为你想办法。” ………… 这种情况就好比一条毒蛇长在自己肚子里,他的yinjing可能永远留在yindao中,但是在外面,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给自己灌精。女孩毫不怀疑,哪怕富尔什诺有办法弄掉自己体内的赫尔墨斯意识,她马上就要怀上白发的精灵了。说不定胎儿还会是阿尔菲诺转世。 还有那个拉哈布雷亚,难道她还想再次分娩yinjing怪吗? 这让人怎么选? 她牙齿打颤,眼前发黑,久久无法说话。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