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厂公独宠“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莫晓笑容淡去:“怎么了?”

“都总管又发热了!”

莫晓眉头一蹙,急忙下地,跟着小凳子来到东屋。

芮云常半躺半靠在床上。听见他们入内的声音,他睁开了眼,但双眸却显得没什么神采。

莫晓上前按住他手腕,体温果然又升高了,但并不像昨日那般guntang。她舒了口气道:“都总管若是再像今日这样该休息不休息,即使经过治疗,高烧仍会反复,病程便会延长。”

“你……”芮云常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样子,然而才开口就被一阵剧烈咳嗽打断。

莫晓淡声道:“已经生病了就不要再逞强,不能说话就别说。想要病好得快,就要听大夫的,不能自个儿胡来。”

芮云常掠她一眼,墨眸中似带着几分怒意,却没再说话,真的安静下来。

莫晓拿竹筒放在他胸前,附耳倾听。小凳子是头一次见这般听诊的,不由惊讶:“莫大夫您这是做什么?”

莫晓挥手,示意他保持安静。小凳子急忙闭嘴。

好一会儿后,莫晓直起身来。小凳子担心地问道:“莫大夫?如何?是否还像昨日那样冷敷?”

莫晓摇摇头:“不需要了,体温不算太高,神智也清醒。发热是机体对疾病的一种防御机制,适度的热对恢复反而有好处。”

莫晓称量好药材,交给小凳子煎药,接着道:“服药后就睡觉,明日醒来后继续卧床静养,注意保暖,但不要捂汗。若是体温再次升高,或是神智不清了,立即来找我。”说完后便准备离开。

小凳子急了,几步拦在她身前:“莫大夫别走啊!您留在这儿吧。万一半夜有点什么变化,您在这儿也好马上拿主意啊!”

莫晓本不是因为一时之气就真的不管病人的那种大夫,见小凳子真着急便站住了,回头挑眉看向床上那人。

病榻上的人不复白日的颐指气使,凤眸半敛,长睫投下两片青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平日淡红的薄唇因发热而变得殷红,衬着苍白的脸色,在昏黄摇曳的烛影中,竟显出几分脆弱无依来。

莫晓迟疑了一下后道:“好吧,我留下。”

芮云常抬眸,朝她点了一下头。

不久小凳子把煎好的药端来。喝过药后,芮云常睡下了。

莫晓看他情况稳定,便也在外间合衣卧下了。

正文第36章晋江独家

……

……

她用手抚着他脸庞,含泪问他:“阿晨,你苦不苦?”

他微笑摇头。不苦,一点也不苦,只要你好起来……

……

“放开她!放开!别碰她!”“滚开!”“阿晨——!!”

额角猛然撞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咸涩的血腥味从嘴角破损处渗出,弥漫口中……

……

浓稠血酱在地上淌着,渐渐扩散,暗红色侵满眼前,直到除了血色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

她在他怀中哭泣,肩头抽动:“阿晨,为什么啊?为什么做人会这么苦?”

他无言以对。

因为贫穷而无能,因为力弱而怯懦,因为无力反抗,因为反抗会招来更严重的欺辱,便索性放弃反抗……

可是……

……

……

芮云常睁开眼,后背尤渗冷汗。窗外漆黑如墨,看不到片光。

长夜漫漫,未有尽头。

对他而言,一整夜真的是太过漫长了啊!

从床上坐起,四肢百骸都酸痛无比,喉咙也如火灼般干痛。但至少他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手中握着什么。这感觉让他心中安定。

“小凳子……小凳子……咳咳咳……”唤了两声不闻回应,他便不叫了。这两天小凳子也着实cao劳,从早忙到晚不得休息,大概是累的太狠睡死过去,一时叫不醒。

下地穿鞋,站起身的一瞬间,他因头晕而晃了一下,伸手扶住床柱才免于倒下。

外间传来窸窣声,他立即警惕戒备起来,随即才想起今晚莫晓睡在外间。

片刻后,外间亮起一团暖黄烛光,接着就见那团烛光闪烁着移动起来,渐渐扩大,直到那抹削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怎么又起来了!不是说过该躺着静养吗?”

芮云常挑了挑眉梢,语气还是这般恶劣……

“渴了,倒口水喝。”

莫晓将烛台放在桌上:“去躺着吧,在下来倒。”

芮云常回到床边坐下,看着莫晓从保暖的冬篮中取出水壶倒水,用掌悬空在杯子上方试了试温度,才走到床边将杯子递近。

杯中是杭白菊与罗汉果泡的水,杭白菊的清香掩去了罗汉果的药味,苦中又带着一丝甘甜,温热润口。他一口气喝完,才觉得咽喉处火灼般的感觉稍许消减。

莫晓接过他手里空杯,顺势摸了摸他额头,发现他出过汗了,额角微潮,也不烫手了。她满意地弯弯嘴角:“烧退了,继续睡吧。”

芮云常摇摇头,不准备再睡。

莫晓微皱眉头:“才刚刚退烧,都总管以为烧退了就不会反复了?在下说过吧,想要病好得快,就要听大夫的,不能自己胡来。不好好睡觉病怎么会自己好?都总管以为光靠喝药就行了吗……”

芮云常扶额,这是他自己找来的祖宗。

“行了!”他打断莫晓的话,脱了鞋躺回床上,“你去吧。”

莫晓却不走,侧头看看他:“都总管是在敷衍在下吧?在下这会儿去睡了,都总管过会儿就自己爬起来了。”

芮云常:“……”

莫晓搬了张靠背椅到床边,往上面一坐,双臂环胸望着他,一付他不睡着就不会走的架势。

芮云常:“……”

他咳了几声才开腔:“有人在旁这样盯着,谁能睡得着?”

“睡不着躺着也行,就是不能起来。”莫晓起身,去吹熄了烛火,再次回到床边坐下,双手抱胸。

芮云常将头靠回枕上,合起眼不再理他。

天际渐明,室内已有朦胧微光。

芮云常闭眸默想今后的部署安排,不知不觉就过去不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