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名门长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1

分卷阅读261

    了,纵是威胁恐吓他,他也没有,何必还要浪费时间在这无用的事上,还不如让他赶紧煎了药。

御医得令,如蒙大赦,当即作揖退下。

眼瞧着太医从沉香阁出来,满面都是起死回生的解脱感,萧铎心下越发如猫爪一样难受,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是顾玉青受伤了还是萧静毓受伤了,亦或还有别的什么人?

满心疑惑催的他心神不宁,如困兽一般来回踱步,不时朝大门处张望一眼,无数次想要头脑一热直接冲进去,大不了得父皇一顿责骂,可每每提步,一眼瞥到一旁看似沉静镇定的萧祎,又心下打鼓,犹豫起来。

正萧铎被折磨的如油煎火烤般难受时,萧煜一头从外面冲了进来,青着脸目不斜视只穿人群,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气,脚下步子一顿不顿,直直扑向沉香阁的大门,及至门口,却是连半刻没有犹豫,“啪”的将门推开,提脚就朝里走。

从萧煜入院到他推门进去,不过眨眼功夫,萧铎却是足足看的愣怔。

他犹豫徘徊煎熬了几柱香的时间,都拿不定主意,萧煜竟这样就进去了?

钦羡萧煜胆大妄为的同时,萧铎心头涌上无边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同样是皇子,萧煜却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后果都可以不用去想,而他就要在这里畏畏缩缩瞻前顾后!

不过,就在萧铎兀自恼怒气愤之时,另一件让他震惊瞠目的事发生了。

一直从容淡定立在他身旁,仿佛对屋内之事一点都不关心在乎的萧祎,就在萧煜前脚进门的一瞬,他如闪电般几步走到门口,跨步进去,动作快的仿佛他早就练就了传说中的瞬移大法。

萧祎萧煜都进去了,他凭什么老老实实立在这里。

结果就是,萧煜前脚进了内室,后脚萧铎萧祎便跟了进来,一眼看见这三个愣头青儿子闯了进,再听萧静毓那让人无法忍受的娇喘声,皇上顿时脑中轰的一声就有东西炸了。

萧煜一进门,眼睛横扫屋内一圈,直奔皇上面前,“父皇,顾玉青呢?儿臣听说她遭难了,人呢?顾玉青人呢?”

反正早在当时后背受伤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皇上面前表露过,想要求娶顾玉青为妻,此时明目张胆的表达关心,也不算过分,反倒是情理之中。

不及皇上作答,立在皇上身后的慧贵妃立刻一把扯了儿子,拽到自己身侧,“顾玉青不在这里,你快出去。”话是说着让他快出去,可拽着他衣袖的手却是并没有向外推的意思。

萧煜闻言,满面茫然,也不理会慧贵妃,只探着头弯腰弓背,将脖子伸到皇上肩膀处,问道:“父皇,顾玉青不在这里,那她人呢?她在哪?”

萧煜满心都是顾玉青,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耳边不间断的呻吟声,可萧祎和萧铎却是一进门就登时面红耳赤,当即低头垂眼,眼珠盯着脚尖,不敢擅动分毫。

萧铎满心惊呼,天!难怪两个太医一从屋里出来就跟起死回生似得,原来这里竟是如此,静毓她……亲meimei在他耳边不断的吟叫,媚骨的声音落到萧铎耳中,只觉得浑身汗毛像是炸了一样,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心思翻滚之际,忽的一眼瞥到立在角落处以手覆面耸肩啜泣的舒妃,登时被她面上那血红的五根手指印震的心神一颤,不自觉挪步过去,只碍着皇上皇后在,不敢询问。

萧祎虽知道萧静毓要对顾玉青使的伎俩,可却怎么也没想到,这药竟如此霸道,从事发到现在,怎么也有一个时辰了,可听萧静毓这喘息声,哪里有半分药劲儿散去的样子。

萧静毓算计顾玉青不成,反被顾玉青算计,可……顾玉青人呢?

思绪纷飞,萧祎不禁疑惑。

皇上正满心的气憋在胸口散不出去,哪经得住萧煜闹他,只沉着脸道:“顾玉青不在这里,赶紧出去!”

meimei这般躺在床榻上,三个成年哥哥立在旁边,这……皇上一眼瞥到晕厥在一旁的青红,恨不得跟她一样,晕过去算了。

眼见皇上目光投向青红,萧煜目光微动,掩了眼底神色,正欲说话,皇上跟前伺候的内侍总管面色凝重,步履匆匆从外面走进。

见他进来,皇上当即将萧煜推至一旁,也顾不上再撵他们三兄弟出去,反正该听不该听的,也听了,此时再出去,毫无意义,还不如留下来听一听内侍回禀,或许还能帮上些忙。

萧煜指望不上,萧铎萧祎却是能干。

内侍没想到,他离开这么久回来,萧静毓竟然还在“嗯嗯哼哼”着,脚下步子一晃,涨红着脸低头行礼。

皇上抬手一挥,“怎么样?”

☆、第二百八十三章攀扯

内侍被萧静毓叫的心尖打颤,头皮发麻,嗲着胆子说道:“老奴带人将阖宫搜遍,满宫里,穿着玄色锦袍的,也就三位。一位是公孙将军的幼子公孙衍,一位是平西王府的小王爷,一位……”

在说出这第三位的时候,内侍总管不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话音也就跟着停顿下来,眉眼微动,神色复杂的朝慧贵妃投去似有若无的一瞥。

立在皇上身侧的萧煜就追问道:“第三位是谁?”

内侍收了目光,低头答道:“第三位,就是永宁侯府的董世子,董策。”

最后一个名字,仿若一个惊雷,炸在皇后耳边,头上鎏金步摇摆动,皇后登时怔住。

转瞬,眼中赤红的厉光嚯的射向慧贵妃,带着冰针一样幽寒逼人的气势,让立在她身侧不远处的舒妃顿时经不住这份寒气,生生打了个激灵。

气急之下,胸口剧烈的起伏,皇后阴沉如铁的脸上,眼角肌rou跳动,指了慧贵妃厉声说道:“好啊,枉我素日当你是meimei,你竟是挑唆着娘家侄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笃定的语气,凄厉怆然。

话音落下,萧静毓的呻吟声再起,皇后听着,越发心尖剧痛,像是让人拿顿了的锯子在心口来回的锯一般,疼的她浑身痉挛,捏着帕子的手,骨节分明,颤抖不能自已。

公孙将军的幼子公孙衍,常年游历,甚少在京,嗜棋如命,无论走到哪里,都怀揣一副黑白子,遇上志同道合的人便手谈一局,若无棋友,则自娱自乐,几乎不与京都官宦子弟多相来往。

方才的宫宴,他更是独坐一角,自斟自饮,悠然自得,恍若神仙。

从头到尾,没有离开席位一刻。

那逃窜而走的狂徒,自然不会是他。

至于平西王府的小王爷……今年不过七八岁,还是个换牙的孩童,自然更是不可能。

三人之中,唯有董策,形容身量,体型年龄,与方才的悖逆之徒,简直如出一辙。

电光火石间,脑中思绪千回百转,在内侍话音落下的一瞬,皇后心头忽的有了